李阳揽着彦降落到天神山以北的一片冰雪平原上。
天上还飘着鹅毛大雪。
看着怀中的彦满脸苍白，虚弱无力，李阳有些担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彦摇了摇头，眼中水光闪烁，悲痛万分，“凯莎女王......断线了！”
“还有我呢！”李阳轻握住彦的柔荑，安慰说道。
在彦失去力量的那一瞬间，他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能够让天使文明的神圣左翼，突然虚弱无比，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神圣凯莎下线。
知识宝库没法再共享，而导致实力暂时缺损。
这种缺损不是一次性的。
而是重连之前都会一直缺损。
或者说，这些战斗力本就不属于普通天使自己，而是知识宝库给她们额外增加的。
失去了知识宝库的加持，天使文明的实力会出现极大的下滑，特别是还在地球的那群天使们......此时肯定非常无力。
也幸好她们其中大部分都觉醒了次生物引擎。
自保想必是没有问题。
只是。
他有一点想不明白。
凭什么？
卡尔到底凭什么摧毁的神圣凯莎！
超新星爆炸没有蕾娜的参与根本发动不了，这是其一。
卡尔现在只具备很基础的恒星驱动能力，太阳之光那种级别的，卡尔还未曾拥有。
李阳记得，在原着中，都是过了很久，烈阳星毁灭之后，斯诺才带着武藤泰坦，偷窃到了太阳之光的一些技术。
现在这个时间段，想搞定超新星爆炸，卡尔还差得远呢。
第二点就是卡尔会的技术，神圣凯莎都会，不管是虚空\\u0026次生物技术，亦或者是空间不稳定技术。
都会的技术，应该难以给凯莎造成威胁吧。
况且，空间不稳定技术的缺点太明显了！只要远离传送区域就能轻易躲避。
以上两点一个是根本，一个是表象，只要其中一个无法满足，神圣凯莎都不会被摧毁。
但现在，在李阳看来这两点都没有得到满足。
可时间线还是莫名其妙的与原着重合了。
他向来是不信历史具有自我恢复的特性的，但到了现在，事实就摆在那里，有些东西不得不信！
自己已经做了很多改变。
可结果好像没有变得更好。
“哈哈哈，好一对郎情妾意的......苦命鸳鸯！”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回荡在冰雪平原上。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朝着李阳走来。
是恶魔阿托。
只见他扛着一根甘蔗，走路姿势却比扛着一把大刀还霸气四溢，嘴里鼓囊囊不断咀嚼着，不时吐出嚼干的渣子，又会重新咬上新的一口。
“女王仍对我没有信心，让我在你们最虚弱的时候找你们，也就是你们家老大，被干掉的那一刻！当然，作为战术这是对的！”
彦拍了拍李阳后脖子，示意自己想和阿托对战，可却没被同意。
“这一次交给我吧，阿托这次可加强了许多！”李阳安慰着将彦放了下来，然后转过头说道，“这不是恶魔阿托吗？现在竟然都敢出现在我面前了，让我看看你的身体情况。”
“原来是得到死神卡尔的真传呀！难怪这么狂傲，你以后是不是连你女王都不放在眼里了？”
阿托吐出嘴里的甘蔗渣，眸子骤然变冷：“女王，既是一切！至于来自卡尔的升级，那与你无关！”
“不，现在即将与你有关了！因为......”阿托随手将吃剩的一截甘蔗丢掉，揉了揉拳头，“因为，我会拧碎你的骨头！”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李阳大笑。
见识了一点虚空的能力，就把这种力量当做宇宙真理，多么滑稽！
宇宙很大，还藏着许多稀奇古怪的文明，拥有着惊为天人的力量，在那些个力量之下，井底之蛙才能深悟自己的渺小。
不说反四力这种顶级工程，就是一些改变维度的技术，拿到此时此刻，都能降维打击一切敌人。
“启动永恒之剑，扫描目标。”
“阿托，碳基生命，恶魔之躯，已升级为三代神体，内部装备冥河般虚空引擎，核心运算速度为48频。”
“附带天使基因打击功能。”
“附带高级概念改写器。”
“附带中级定义物质。”
“附带黑洞具象化能力。”
“重新修正，内部装备冥河般黑洞引擎，核心引擎处附带一颗虚空粒子，黑洞具象化次数总计十次，现还能使用十次。”
竟然是黑洞引擎！！
李阳有些惊讶，他完全没想到，在这个时间点卡尔就造出的黑洞引擎。
按时间来说，应该是在凯莎女王出事前，他就正在制造了。
那么......
到底是哪里来的虚空粒子！
难道潘震提前和卡尔同流合污了？
不过也不对啊！
烈阳都已经没问题了，而且蕾娜也没被挟持，那卡尔拿什么来威胁潘震呢？
另外，潘震这段时间应该回就神河了。
这已知宇宙的大乱战，他不太可能参与。
李阳左想右想也没相处一切因果，因为这一切本就不合理！
只能把原因归于命运，归于所谓的蝴蝶效应！
其实说来说去也的确是蝴蝶效应，只不过绕的太广了，从旧神河绕了一大圈过去。
遗迹文明到烈阳派系主神卡索斯，再到冥河派系主神维迦，最后才到卡尔手里。
如果不是亲自经历过，任谁都无法猜到中间的曲曲折折。
已知宇宙的战斗只是表象，真正的对决往往发生在水面以下。
烈阳也不是真正的不想管事，实在是他们的自身难保，无能为力！
说起来也是他们自己倒霉。
烈阳文明，又称为后神河文明，乃是神河文明的直属后代，比旧神河都还更加正统。
本来在旧神河发展起来后，烈阳派系的实力是最强的。
但这个派系却被德诺恶心了一次，搞得自家主神帝鸿坤自裁身死，后代青黄不接只能由潘震代领摄政王。
好不容易有了个蕾娜。
可结果呢......还没发展起来，派系主神卡索斯死了！
两个主神都身死，整个文明也就只能选择苟起来，之前有多么威武，现在就只能多么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