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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理念很重要,但要是搁在现实中,是个人都不会忍受夜炀殇那略带猥琐的眼神看着颜诗茉。

Girls help girls!

虽然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自己需要在外边好好的呵护他那绿豆大小的自尊心。

但只要一想到他那个不正经的便宜爹,颜诗莉瞬间就觉得不值!

况且谁都不能阻挡她,保护她那柔弱且不能自理的姐姐。

夜炀殇正跟颜诗茉你侬我侬,发展到热烈的程度时,颜诗莉就再也忍不住了,去他的权利和义务。

再一个,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吗?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自己姐姐从来没对自己那么好过,从前想近身都难,怎么到自己儿子这边,那亲热的劲儿就上来了呢?

颜诗莉撇着嘴,薅着夜炀殇的脖领子,直接将儿子从颜诗茉的怀里面给扯出来,速度快到简直模糊。

随手将他抛到了?呃…一个地方,好像是个草地。

最后漫不经心的撇过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夜炀殇。

而这时,观看全过程的某位夜炀拓小宝宝,则十分乖巧的坐在离安亦然一拳的距离,咔呲咔呲的吃着小熊饼干,翘着小脚一晃一晃的,时不时的再喝一口安亦然递过来的热牛奶。

夜炀殇嘴里还叼着残存的半块小熊饼干,无语的趴在地上,半天没有缓过来劲。

颜诗茉想要起身去抱夜炀殇,却被突然递过来一瓶白酒,一看就是仓皇拿过来的。

“啧!什么臭毛病?你瞅把孩子吓的,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咔呲!咔呲!咕吨!)

听着自家姐姐那训斥的语气,颜诗莉就好像又回到了幼年时期,撇着嘴,摇着头,一副不满愤愤的表情,嘴上都能挂油瓶了,阴阳怪气道。

“习惯就好,别理他,给他个杆子就能顺杆往上爬,跟他爹一样一样的,皮实,一会儿他就忘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再说了,我都没说啥,姐,你那么着急干啥?我说没事就没事,我心里有数,你有空关心我儿子,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咱俩都多久没见面了,好不容易见面一回。”

“管孩子干嘛,来,管管我。”

(咔呲!咔呲!)

此话一出,就连安亦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再皮实的孩子,也经不起这么造吧!

(咔呲!咔呲!)

而且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背影,看起来真的很伤心呀!

什么样铁石心肠的母亲,能因为觉得自己的孩子够皮实,而去不在意这个孩子的。

(咕吨!咕吨!咕吨!呵啊!呃!呃呜~)

简直不可思议啊!

再看看在自己身边,时不时发出一点响声,吃的很是欢快,不关事几高高挂起的夜炀拓。

安亦然跟颜诗茉两人简直都要惊呆了,这也太不把夜炀殇当个人了吧?

最终还是安亦然看不下去了,将举着的香蕉牛奶放到夜炀拓的手里,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拿开毯子,起身去扶夜炀殇。

怎料,却被夜炀拓拽着衣角不肯撒手,还被往后拽了拽,迫使她不得不往后退,同时冲她摇了摇头,眼神示意她不要管。

那眼神里透露的神态,再加上颜诗莉那扣着手指悠哉的模样,莫名的让安亦然下意识屁股着沙发坐了下来。

随后一脸懵的低下头,撇了一眼颜诗莉,凑在夜炀拓的耳边轻声询问原因,同时随手抹掉了夜炀拓嘴角的饼干渣。

“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把弟弟扶起来?他真的没事吗?弟弟的身体一动一动的,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我们这样做真的很好吗?”

嗝~

夜炀拓拿小胖手背又抹了抹嘴角的奶渍,恭恭敬敬的坐在椅子上,搭拉着小脑袋,也不知道在想啥呢,耳朵尖有些微红。

不过很快,夜炀拓便坦然的抬起脑袋,扬起一个自认为很是乖巧的微笑,尽量用温柔的声线回应着安亦然。

“没关系的,安姨,我弟弟有特异功能,身心都很硬朗的,他只是趴在地上装深沉呢,过一会儿,他自己就忘了,自己会起来的。”

说罢,夜炀殇眼神示意安亦然再看向那边,同时还礼貌的整理了一下安亦然快要沾地的裙边。

“你看,估计现在都忘的差不多了。”

“啊?是吗?”

安亦然朝着夜炀拓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吓了一跳。

刚刚还在地上满身愁云的的夜炀殇,怎么自己才一眼没瞅着?现在竟然在草坪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哪还有刚刚那半死不活的模样。

安亦然简直都要惊呆了,此时内心的理解和不理解在疯狂的窜动。

这孩子心情起转承接的也太快了吧?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强吗?这样对孩子真的好嘛?

但他可是夜家的男孩子呀?虽然说是个男孩子,但这…相处方式也太奇怪了吧?

而且,刚刚夜炀殇的背影看起来是真的很伤心呀,为什么就连他的双胞胎哥哥夜炀拓都觉得他是装的呢?

就算她心中再有疑虑,再百思不得其解,可毕竟夜炀殇是夜家的孩子,这些问题似乎又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可是,安亦然就是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总感觉夜炀殇的眼神总是在躲闪着他们,里面似乎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

尤其是在夜炀拓也这么说他的时候,夜炀殇的肩膀头明显的塌了下去,但面上依旧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要不就她自己看错了,要不就是夜炀殇的内心真的在隐藏着些什么?

她听沐厉枭说过,夜家对本家所有年龄阶段的孩子都会进行不同的训练,而他们的特训向来狠戾。

夜炀殇这孩子会不会跟他们所有人撒了谎,其实他的内心会不会已经完全崩溃了?还是说他其实是一个敏感多疑的孩子?又或者会不会是一个表演型人格的孩子?

想到这里,安亦然的眉头紧皱,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不自主抬头看了一眼颜诗茉。

很显然,颜诗茉也也注意到了夜炀殇的异常。

而他那某位心大的母亲,面对自家小儿子怪异的行为,丝毫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可以用漠然来形容。

不仅没有反应,竟然还在颜诗茉面前努力的刷着存在感,那殷勤的行为,让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这人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怎么偏偏对自家小儿子这么无情呢?如果说这个孩子不是亲生的,那还是能强行解释的过去。

但夜炀殇可是最像夜屿白的,简直就是一比一还原,等比例复制粘贴下来的孩子。

这…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呀?

“姐,来,喝酒,然姐家的酒贼拉赞,这酒我在英国就特别喜欢喝,我保证你过喝一次就会上头,你会爱上它的。”

看着眼前的酒杯,颜诗茉并没有着急去接,只是默不作声的瞪着颜诗莉,场面很是清冷。

“咋了?瞪我干啥呀?我就是让你喝个酒而已,用不着瞪我呀,我也没做错啥事啊!”

… …

“别这样,姐,我害怕,你想说啥你就说呗,你这样搞得我很紧张,好不好?”

… …

“对不起,我错了!”

啧!嘶~

听到这熟悉的啧声,颜诗莉的脑袋里顿时浮起了一些很不好的回忆,胳膊上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也不敢再说话了。

得!老老实实的坐着吧!别再跟七岁那年,让自家老姐逮着一顿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