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一个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光团镇压虚空。每一次光团的蠕动，就有一股让人心生恐惧的气息散发而出。
光团下方是一只只体型庞大、面目狰狞的异兽，它们不同于寻常动物的形态，浑身长满锋利的骨刺和坚硬的外壳，闪烁着血红的眼睛透露着凶残和嗜血。
这些异兽如同黑色的雷电一般，向着下方的九重天阙冲击而去，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大地上传来阵阵哀嚎，夹杂着惨叫和咆哮，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无数生灵的生命在大破灭中消失殆尽，庞大的生命本源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回了九天之上。
“那个就是天道，那些异兽就是天道的爪牙，天兽一族。”
辰战没有回应，怔怔地看着一个又一个时代的惨烈悲剧。
光团下方，为首的一群身影神色凝重地冲上九天，每个人的身上都散发出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如山崩地裂般的气息让虚空都颤抖不已，强大的气势宛若法则的粉碎让星辰失色。
然而，他们的对手更加强大！
一团混沌光团从虚空中降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击在众人身上，极致的毁灭力量让九重天阙血肉横飞，诸多神灵都四分五裂，身首异处，尸体与鲜血洒满了九天虚空。
……
贯穿天地的巨大磨盘悬挂于世界之外，宛如一座无边无际的山峰横亘在九天之上，散发着浩瀚而威严的气息。
巨大的轰鸣声从高空传来，磨盘开始缓缓转动，让人不寒而栗的撕裂声响彻天地。
“修我战剑，杀上九天！”
声音如同炙热的火焰，蕴含着不屈的灵魂呐喊。一群强大的生灵身披战甲，手持利刃，带着满腔的不屈与决心，向着九天发起冲击。
巨大磨盘的转动越来越快，所碾之处变成了废墟和灰烬，整个世界在巨大磨盘面前如同蝼蚁般渺小，被碾压成了尘埃。
……
无数强大而可怕的神魔发出震天的怒吼，宛如雷霆炸裂般的身影冲破界限，向着九天高飞而去。
天地间充斥着骇人的血色，残肢断臂四处飞散，巨大身躯凄惨地摔落，满目的伤痕却无法阻挡他们的战意。
怒吼和惨叫交织，天地被鲜血染红，火焰和雷电交错，熊熊燃烧。
这就是辰祖所经历的时代！
过了良久，辰战睁开眼睛，目光复杂看向有些陌生的故友，询问道：“你呢？你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我曾是其中的一员。”
又是一杯酒饮入喉中，诸葛靓起身看向西方。
风声呼啸，凛冽的寒意透彻骨髓，浓密的雪花像繁星般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
远处的山峦和树木都笼罩在白茫茫的雪海之中，失去了轮廓和边界，视线所及之处尽是一片朦胧的白色。
略显孤独的身影负手而立，凝望着天空。高大挺拔的身躯笼罩在白茫茫的雪中。寒风瑟瑟，身影的衣袂随风飘动，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和沉思。
记忆中的战天场面诸葛靓已经看过无数遍，可那种惨烈远远不是文字和语言所能描述的，这也是他直接将画面传给辰战的原因。
亭子里，辰战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飞舞的雪花手中拿起一杯酒。温热的气息弥漫在亭子内，清寒的气息与温暖的酒意交织在一起。
身影抬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沉声道：“大破灭时代何时来临？”
“盛极而衰，一个时代的强者孕育足够多的时候，天道就会下场收割众生。”
邪恶意志的天道手段冷酷，将众生当做晋升的食粮，修炼者修为越强，“味道”越好。数量越多，天道越喜欢。
辰战又问了句：“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强大修炼者是不是能暂缓大破灭？”
“以前不是没有人这么做过……”
在魔主几人的记忆里，上古时有强大修炼者感应到这个秘密，大肆屠杀修炼者以图延缓天道灭世，只是毫无用处。
“众生就像是天道种下的庄稼，长得不好，就割了这茬重新种。”
庭院中顿时陷入沉默，只有偶尔刮起的寒风吹动树木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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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王府门口，诸葛靓朝着两人挥了挥手，身影缓缓消失在风雪中。两人以为他要回侯府，所以也没有挽留。
辰战这里已经说清楚，只等独孤败天找到他的老泰山，小六道吞并七重地狱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白茫茫的大雪纷飞，铺天盖地地从天空中倾泻而下，寒风呼啸着吹过街道上的每一个角落。
年关将至，突然而来的大雪更添了几分氛围。街道两边的店铺上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亲朋好友们一起欢笑着前行。小孩子手里拿着糖葫芦和热乎乎的糕点，香气在寒风中弥漫开来，和同伴交换着彼此的喜悦。
然而，在这热闹的景象中，诸葛靓独自一人逆着人群的方向行走，目光迷离而空洞，如同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孤魂野鬼，看起来似乎对周围的喧闹毫无兴趣。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多久他也说不清了。
起初只是为了强大的力量活着，随着越来越多的敌人和世界的真相暴露在眼前，以他的心境修为也不禁有些乏累。
数万年也好，百万年也罢，那些多出来的记忆除了让他多一些手段和想法，再无别的用处。
没有亲身经历过，就像是看了一场电影，做了一个观众罢了。
“让开！”
轰隆隆！
妖兽拉着的车架从闹市中疾驰而过，引起了一片骚动和惊呼声。
这些妖兽身形巨大，浑身覆盖着锋利的鳞甲或者狰狞的毛发，每一只都展现出强大而恐怖的气息。
车架上坐着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女子，面容美丽而狂野，眼神如电，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统御力。
车架周围，聚集了一群身穿门派服装的弟子。他们刀剑在手，或神情冷淡，或一脸狂傲地注视着四周。
整个闹市被这股煞气所充斥，人们纷纷驻足低首，车架所经之处，众人无不为之退避三舍。
诸葛靓略微停下脚步，双眉微微皱起，目光紧紧盯着那个车架上的女子。
并非他动了什么别的心思，只是那女人的修为已经到了神王境，这种修为在西方天界都是主神一级的人物，他不明白东土人间界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还如此地张扬。
人群已经走远，周围顿时议论纷纷，每个人脸上都显示出各自不同的情绪。
“李家的势力越来越大了。”说话的人面露忌惮，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害怕被波及到。
“不知道哪家玄界又被灭了？”
“是……是潇湘玄界……”
“什么！”
听到的人面带恐惧，脸色苍白，不由浑身颤抖。
潇湘玄界是东土有名的宗门势力，在天界都有几分名气，诸葛靓在辰战的消息中知道这个宗门。
那潇湘玄界的老祖是夫妇二人，东方天界有名的神王境巅峰存在。
“乱战门的那位把潇湘玄界在天界的势力都给拔除了，就连人间界的玄界都被李家玄界给吞噬了。”
乱战门！
诸葛靓猛的想起那些人的来历。
华夏帝国的皇室就是李家出身，只不过血脉偏远些。
东土大陆势力繁多，李家能一统东土建立帝国就是因为乱战门的存在，这是一个家族式的门派，门中核心弟子全都是李家人。
只是诸葛靓当初在帝国任职的时候并不清楚乱战门的势力有多强，如今看来，这李家绝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