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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月愣住了,昨天萧时翠就搬回王府去了?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忙好奇地问:“为什么呀?”

昨天她看到了萧时翠的行礼,分明就是要长住的。

“奴婢也不知道,可能是三姑娘住不习惯吧。”墨玉胡乱猜测道,“外头风小,您不如出去走走吧。多活动,对身子好。”

萧时月正有此意,穿好大氅后便出门了。

只是才打开门,眼前一黑,她眯了眯眼,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

一条强有力的胳膊横在她的后腰,不至于让她摔在地上。

“当心。”贺浔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明明说的是关心的话语,却仍旧冷的和冰块似的。

墨玉和春雪过来行礼。

萧时月都快贴到贺浔的身上了,她小心翼翼地站着,和贺浔保持着半寸的距离。

见贺浔迟迟没有放开她,她小声地道:“我以后会当心的。”

贺浔嗯了一声,突然整个人往下倒去。

二人身材的差距太过大,对萧时月来说,贺浔就和一座小山一样。

贺浔若是倒在萧时月身上,二人肯定都会摔着的。

墨玉大急,连忙想要过去帮忙,却被贺浔冷冰冰的眼神一扫,整个人如坠冰窖,浑身的血液骨髓都冷透了。

春雪不动声色地将墨玉拉了回来。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墨玉才来没多久,还不知道将军不喜别人触碰的规矩。

就算是她,从小在贺家长大,又被将军挑中培养的,平日里伺候将军的时候,都要小心谨慎得不触碰到将军的衣角。

萧时月使劲全力支撑着贺浔,牙齿用力地咬着,眉头也紧紧地皱起。

贺浔看得好笑,若是他真的倒下去,萧时月的小身板,怎么支撑得起他?

在外奔波一夜,实在是疲乏。

萧时月身上不知是什么香,闻着能叫人心情舒畅。

贺浔深深地吸了一口,直起腰来,绕过萧时月往屋子里头去。

这里不仅是新房,更是他的居院。

才走两步,就听萧时月小小地惊呼一声,他回过头去。

萧时月不知被什么吓坏了,小脸惨白,看着可怜兮兮的。

她的眸子明亮,一闪一闪的,声音微微发颤:“你受伤了?”

贺浔不在意地抬了抬胳膊,受伤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他嗯了一声,继续往里去,他准备坐下,但看到椅子上铺着的雪白团垫,应该是萧时月坐的椅子。他犹豫了下就坐在了另一边椅子上。

在外忙碌了一夜,衣袍上混在着血水和尘土,雪白的团垫肯定会被他毁掉的。

墨色的袍子上,大片大片暗红的血块。

萧时月怔怔地低下头,她的手掌上也沾上了贺浔的血。

从小到大,她被王妃护得好好的,受过最大的伤,也就是初学女红时被绣花针扎了手指。

“春雪,快请柳大夫来。”萧时月紧张地道。

春雪先看了贺浔一眼,得到贺浔的许可后,才出去请柳大夫过来。

“墨玉,打盆热水来。”

墨玉也被萧时月派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萧时月和贺浔二人。

贺浔闭目养神,萧时月顿时觉得不自在。

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可她没有伺候过人,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小厨房里还剩下点热水,墨玉很快捧着铜盆进来了。

在萧时月的示意下,墨玉将铜盆搁在了贺浔的面前。

贺浔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他望着萧时月,示意她上前。

萧时月走过去。

贺浔抓起小姑娘的手,带着伸进了热水之中,轻柔地替她清洗手指。

萧时月的皮肤白皙,根根手指更是如美玉雕刻成的一样,泛着淡淡的莹光。

上头沾着的一片血渍,实在是碍眼。

“好了。”贺浔收回自己的手,那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水渍。

他的神情淡定,仿佛方才帮萧时月洗手的不是他一样。

若是林寒和春雪在场,恐怕都要被惊掉了下巴。

而作为当事人的萧时月,就没这么淡定了。

她的脸烧了起来,耳朵红得能滴下水一样。

贺浔收回手,她蒙着水雾的眸子,迷茫地望着贺浔。

她白嫩的双手还浸泡在水里,温热的水将她的双手包裹着,在还不用炭火暖屋子的杨城,很是舒服。

贺浔擦干净手,侧目看去,淡声提醒:“水冷了。”

萧时月猛地收回双手,因为动作太大,带起了水花,水珠子溅得到处都是。

她眨了眨眼睛,悬挂在她睫毛上的水珠要掉不掉的。

用手背擦去水珠,她细细瞧去,只见贺浔面上也沾了不少的水珠。

她小声地说:“对不住,我帮你擦擦吧。”

原以为贺浔会拒绝,但他竟微微倾身过来。

萧时月咬着唇,拿出自己的帕子给贺浔擦脸。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手都在打颤,但贺浔很耐心,一直保持着倾身的动作。

离得近了,萧时月偷偷地打量起贺浔的面庞来。

贺浔的眉眼深邃,高挺的鼻梁,眼底的冷意和暗沉,更彰显他面庞的锐利和攻击性。

贺浔的眼皮微微上台,正好和她直视。

二人之间的距离在慢慢缩短,气息都能喷吐对方的脸颊上。

墨玉恨不得自己立刻钻到地底下,好给那对新婚夫妻留下一点空间。

若是她现在弄出一点小动静,她相信萧时月肯定会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儿,立刻躲到角落里去,不哄个几天,是不肯出来的。

墨玉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呼吸轻一些,再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突然,门自外打开了。

萧时月攥紧帕子,连连后退。

贺浔看得直皱眉,沉声提醒:“仔细背后。”

萧时月直到背抵着墙才停了下来,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刚才她是想做什么呀?

先不说她已经答应了花姨娘和萧时翠,半个月后主动离开的,就说现在还是大白天的。

她真是恨不得从地缝里钻进去。

她只觉得无颜面对贺浔,可进来的是春雪和柳大夫,她连忙把脑海里那些胡乱的念头抛出去。

柳大夫带着药箱,之前贺浔受伤,都是他处理的,这一次也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