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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秋思羞愤难当,这个方家的下人,在贺家就对她颐指气使的,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来。

她抻了抻衣摆,高傲地扬了扬下巴,端起架子来:“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若不是看在方老夫人的面子上……”

不等她说完,那婆子朝着她吐了一口唾沫,“我呸!那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名不正言不顺地留在贺家,还不是为了能成为贺将军的房中人吗?如今贺将军已经死了,你又能如何?”

苏秋思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自以为她的心思,仅限于贺家人知晓,没想到外头的人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或许,不少人还在背后议论过她呢。

想到贺浔死了,她心中一痛,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一步。

双手扶着心口,面容憔悴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反应,取悦了那婆子。

那婆子不依不饶地道:“我瞧着你年纪也不小了,再磋磨几年,给别人当通房,别人都不要你了,趁着你还有一点姿色,早点找好下家喽!”

“放肆!”只见贺老夫人,由着冯妈妈搀扶着,慢慢地走了过来。

贺老夫人憔悴得很,神情却很坚定,“哪里来的老虔婆在我贺家放肆?秋思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那婆子的神情变了几下,到底还是服了软,“是老奴说错话了。”

贺老夫人冷哼一声,走过去拉起苏秋思的手,“秋思,你别怕,我会为你做主的。之前和你说好的事,还算数的。等过几日,我便给你操办起来。秋思啊,我们往后相依为命,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这番话,在苏秋思的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从前的时候听到这番话,她每每都要欣喜若狂,露出羞涩的模样,并且期待不已。

可现在,贺浔都死了,贺老夫人还说这番话,不仅没叫她高兴起来,反而让她忧虑重重。

贺浔死了,她守着一个牌位能过什么样的日子?

就算她为贺浔守节,可她只是个妾室,不配拥有贞节牌坊。

更何况,她为什么要为一个死人守一辈子呀!

她还年轻,她的容颜还不曾枯老,正是一朵花儿开得最旺盛的时候,只能君采撷。

她会把贺浔放在心里,一辈子都不忘记,至于其他的,就罢了吧。

但面对贺老夫人,她只装作羞赧一笑,别的话什么都没说。

贺老夫人瞪着那婆子,道:“回去和你家老夫人说,我们贺家人还没死绝呢,容不得她这么作践!自便吧!”

说罢,她拉着苏秋思离开了。

那婆子回去后,将贺老夫人的原话悉数说与了方老夫人听。

方老夫人震怒,重重地拍着桌子:“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马上就要落魄的贺家,还敢大放厥词?若是我是她,该有点眼力见。这个时候,得罪了谁都不好!”

方金豹扯了扯祖母的袖子,“祖母,我想见一见萧姑娘。”

瞧着这个不争气的孙子,方老夫人更是愤怒:“你满脑子,除了那个京城来的,还有什么东西?没见人家不愿意见我们吗,我们走!”

见孙子露出悲痛欲绝的模样,方老夫人还是软下身段哄道:“你放心,同住杨城,还能见不了一面?先回去,祖母一定让你如愿的。”

“好!”

方家人离开了。

过了几日,贺老夫人休息好了,便将萧时月喊过来了。

贺老夫人仔细地瞧了几眼萧时月的容貌,突然恨恨地道:“长了一副克夫的模样!和那个贱人一样,不是好面相!我浔儿死得那么早,都是你害得!”

墨玉和春雪心中一紧,不动声色地往前半步。

贺老夫人这架势,是要秋后算账、胡搅蛮缠的?

萧时月细眉轻拧,声音浅淡:“母亲,夫君肯定没有死,只是下落不明罢了。按照夫君的本事,肯定能平安归来的。”

贺老夫人瞅了她半晌,冷笑道:“得了,疯了一个。真是个不中用的,我这个当娘的都没倒下,偏偏你这个才嫁过来没多久的媳妇倒下了。”

萧时月眼睑轻垂,到底没有和贺老夫人分辨。

和贺老夫人这样性子的人分辨,是分辨不出什么道理的。

且因为贺浔的下落不明,贺老夫人心里肯定很难受,萧时月愿意让着她一些。

她问道:“母亲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贺老夫人叹气道:“也该发丧了,浔儿的后事,必该办得风风光光的。”

且将贺浔的后事料理好,她才能腾出手来,去处理苏秋思的事。

萧时月眸色认真:“母亲,夫君肯定没有死。”

墨玉无声地叹了口气,自家姑娘的脾气,一旦发起倔来,连王妃娘娘都是说不通的。

果不其然,贺老夫人怒了:“你怎么就不能接受现实呢?罢了罢了,早知道就不该叫你来商议此事的,你走吧。冯妈妈,去把秋思喊过来。”

越比,苏秋思越发显得懂事多了。

萧时月却不肯走,仍旧固执地道:“母亲,您就相信夫君这一次吧。”

贺老夫人自嘲一笑,“我和你这个疯了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呢?去吧。”

说罢,她别过脸去,显然是不想再和萧时月说下去了。

萧时月抿了抿唇,只好先退出去了。

但是,她心里是绝对不同意给贺浔发丧的,不吉利。

若是贺老夫人一意孤行,她也会想办法阻止了便是。

萧时月心里想着事,没有发现迎面走来的几人。

冯妈妈走在最前头,脸色和见了鬼一样难看。

她身后,还跟着一对母子。

那母亲满脸风霜,似乎经历过了不少的磋磨。

那儿子一身青色长袍,衬得面如冠玉,只是眼神里的阴鸷神色,叫人不禁胆寒。

贺忘见着迎面走来的萧时月,勾起嘴角邪气一笑。

见萧时月正在神游,他难得好心地出言提醒:“嫂嫂,看路。”

这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叫萧时月猛地回过神来,盯着贺忘,瞬间生起了警惕心。

她记得上一次,贺忘母子被贺浔送走了,母子二人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