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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尚掌管的北镇抚司衙门是我朝的一个类似于现代特务机构的衙门。众所周知,为了牵制锦衣卫,皇帝特意设置了东厂来临驾锦衣卫之上,监督约束他们。

但是有利就有弊,刚开始还好,只能说那些太监还算聪明,没有过多干涉锦衣卫,越往后期,锦衣卫越发像东厂的私兵。

只不过这招在林慕尚身上不管用,他可不管你是谁,他只听皇帝的,当然他也有那个资本,毕竟他救了皇帝的性命不止一次。

他从来为人狠戾,独断专行,宁可杀错也不放过,对男人如此,对女人也是如此。

初冬温暖的阳光照在奉天殿的窗户上,林慕尚一身玄色飞鱼服,立在阶上,他握了握拳头,让自己冻僵的手活动活动,另一只手按在腰间的绣春刀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林大人,这天才入冬,怎么就那么冷了。”

说话的是司礼监掌印张若笠,他是皇帝随身伺候的人,此时他出来了,证明皇帝在里面不想让人打扰。

林慕尚随着他的话语,抬头看了看东方才出头的太阳,没有回答他的话。

张若笠抬头,看见林慕尚那张比冬日还冷的脸,也没太将刚才林慕尚不回答放在心上,毕竟共事那么多年,也知道他为人傲娇,最看不上他们这些太监。

一阵冷风袭来,张若笠忙将脑袋缩进衣袍里,一看林慕尚时,他就像一座冰做的雕像,不怕冷似的,依旧立在原处。

紫禁城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化开了冬日夜晚沾染上的冰霜,一滴一滴落在阶前。

站得久了脚下有些麻木,他换了一个地方,依旧站着不动,在冬天的冷风下寒气逼人。

“张若笠。”殿里传来皇帝闷声闷气的呼喊声。

门随着声音吱呀一声打开,张若笠不敢耽搁,一步并两步地往殿里去了。

张若笠才进去不久,里面就传出大声怒骂的声音。

等林慕尚再次听见开门声时,已经是里面小太监来告诉林慕尚,皇帝召见。

林慕尚快步进入殿中,张若笠跪在大殿中央,头深深地埋在地上,他身旁都是散落的奏折,林慕尚只犹豫了一瞬间便单膝跪地,“微臣叩见陛下。”

“慎初,你来得正好,这些蠢货,一个个都要气死朕了……起来。”

林慕尚起身,看着周围一片狼藉,“陛下,不知发生何事?”

“内阁递上来一批折子,上面议着前线兵马的事,让户部拨银子,户部哪里来的银钱……去年今年粮食欠收,叫朕怎么拿出来……这几个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要他们何用。”皇帝负手在殿内快速地踱步,说到生气时还抓起龙案上仅剩的几本奏折摔在张若笠身上。

其实皇帝也清楚这不关他的事,其实就是想做给那些大臣看。

林慕尚拱手,“陛下息怒。”

一语话了,殿里只有皇帝来回踱步的靴子声。

“纪家你查得怎么样了?”良久,皇帝才开口。

“陛下,镇抚司已经查明,他的确有前太子的书信。”

“哼~这个老贼,做朕的臣子却想尽忠他,真是该死,你将书信拿来给我。”

林慕尚将书信从怀中拿出,双手呈上递给皇帝,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几人出去。

林慕尚和张若笠并几个太监宫女退了出来。

张若笠擦着额头因为紧张过度渗出的汗,谄笑着朝林慕尚说:“幸得大人这件事救了奴婢,不然陛下雷霆之怒……”

“事有凑巧。”

他不想和阉党同流,自然也不想救他,只不过是恰好。

张若笠见他不领情,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正说话,一个不长眼的小宫女,端着水撞上了立在阶前的林慕尚,导致他腰部以下鞋子衣服湿了一片。

小宫女见是撞着一个不得了的人,忙跪下磕头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林慕尚盯着湿了一片的飞鱼服,眸中却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狠戾。

“你知不知道脏污了赐服是什么罪?”

林慕尚低眼看着跪趴下自己脚下的宫女,他这句话声音十分轻,但却足以让人窒息。

小宫女不知道该回什么话,只不动想了一会儿,又从袖中拿出手帕。

“奴婢该死,奴婢......帮你擦一擦。”

这句话有人也说过,帮他擦一擦,不过他拒绝了,那个是他的女人,他都不允许她来碰自己,更何况是这种贱婢。

宫女不知情,见他没有出声,就要来擦他的衣袍,林慕尚毫不留情地抬脚将她踢了出去。

这一脚实在踢得太重,小宫女许久都未起身,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爬起来,嘴角处挂着一丝血迹。

她勉励爬了过来,又在林慕尚脚下跪着,“奴婢……奴婢帮你擦鞋子。”

林慕尚昂着头垂下眼睑瞧着宫女,她正在用自己的衣袖擦林慕尚的鞋子,林慕尚翘起脚将她手踩在脚下,用力揉搓。

那种皮肉摩擦在地下的疼痛,让小宫女耸起肩,缩着脖子,在忍受着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带来的疼痛,“唔……”

林慕尚放开了脚,蹲下身子,修长手指抬起小宫女的下巴,食指放在她的唇上,“嘘~惊动圣驾,死的就不止你了。”

他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张若笠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脏污赐服是死罪,这不过是在死罪前的一点开胃菜。

林慕尚手指一勾,两个锦衣卫迅速过来,将小宫女架走,她不敢出声,她家里还有老迈的母亲,年幼的弟弟,一叫起来那就是惊扰圣驾,那死的就不止她。

林慕尚嫌恶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讨厌自以为是的人,特别是自以为是的女人,那个人就是太自以为是了。

“大人还要不去换一换衣服?”张若笠似笑非笑。

林慕尚一如既往地没有说话。

奉天殿外的御道上传来了廷杖接触皮肉的声音,开始还有隐隐约约的呜咽声,到最后悄无声息,一条生命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