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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却有些为难地说:“父皇,我师父虽然医术高明,但要想治好王爷的腿,只怕还不好说。”

“就连你师父也不能保证?”

青玄帝追问。

“倒也不是不能保证,只是我师父不会轻易出手,以前有人请他过来,动辄就要上万两黄金,或者拿出十足的诚意来,他老人家才肯出手呢!”

云筝的表情认真又崇拜,说得好似好似确有其事的样子。

但顾屹寒一听到黄金两个字,心里顿时明白,这丫头还真钻进了钱眼里。

哪有什么师父,原来是她想要银子了!

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如若不是他清楚她的德行,只怕也会和父皇一样,被蒙在鼓里。

但此刻,他也不好揭穿,只好微微咳嗽一声,提个醒。

然而,云筝好似没听到他的暗示一样,对青玄帝继续说:“父皇,我知道咱们皇家没有什么稀世珍宝能引起我师父的注意,所以,我一定会好好求他老人家的,尽量请他老人家全力以赴!”

青玄帝面露感动,立刻说:“云筝丫头别担心,既然你师父喜欢宝贝,朕的国库有的是珍宝,改日请你师父来宫里,里面的东西随他挑!”

“真的?!”

这下轮到云筝震惊了。

没想到她随意诈了几句,就把百越的国库给诈了出来。

甚至,她还能亲自进去挑宝贝!

这未免也太过惊喜了!

早知道她当初就应该吹更大的牛,说请师祖出来看病,说不定还能拿更多的东西呢!

青玄帝见她露出少见的讶异表情,显得有些孩子气,瞧着颇有喜感,顿时也被她逗笑了。

“朕说的话还能骗你师父不成?”

“百越虽然不是个超级大国,但国库里藏着的珍宝,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多,你若是能请得你师父来,朕亲自招待他!”

“好,父皇真是英明神武!”

云筝笑得两只眼睛都眯起来,“我一定会和师父好好说的,父皇为人慷慨大方,又极为关照我们,想必师父会被父皇的品行所感动,他老人家一定会来的!”

“若是师父不来,父皇可以治我的罪!”

说着,云筝撒娇地蹭了蹭顾屹寒的手臂,接着给青玄帝倒了一杯清茶。

“父皇,这半个月都不能再饮酒哦,免得伤口出现问题,到时候可要遭罪了。”

在她细细的叮嘱下,青玄帝极为受用地点头。

不管云筝说什么,青玄帝都应着。

这好脾气在福公公看来,都觉得大开眼界。

九王妃可太厉害了!

能把陛下哄得跟听话的孩子,宫里可没有这样厉害的人!

哪怕当初陛下宠爱殷贵妃的时候,对殷贵妃也没这么百依百顺。

所以说,要说真正厉害的人,只有九王妃一人!

顾屹寒静静看着她的笑颜,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轻松的笑意。

以前他在青玄帝面前,整颗心都是紧绷的。

可如今,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氛围也很不错。

父皇体谅了他的辛苦,他也知道了父皇的难处

尽管苦了这么多年,但在饭桌上,他们两人还能和天底下寻常父子一般,能言笑晏晏地坐在一起用饭。

这样的好时光,实在难得。

一顿饱饭之后,青玄帝浑身沾着酒气,拍了拍顾屹寒的肩膀,“老九啊,你能娶到云筝这样的媳妇,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啊!”

“当初是朕不该那样对你,不该怀疑你,你心里可对朕有怨恨?”

面对青玄帝醉醺醺的话,看似是酒后之言,但顾屹寒心里清楚,这其中也包含了试探。

他冷静地说:“父皇,儿臣这么多年来,也做错了不少事,哪里有脸面怪罪于您?”

“再说,这桩婚事也是您点头同意的,若不是您,儿臣也娶不到筝儿这样的好媳妇!”

“说起来,儿臣应该谢谢您的成全!”

说着,顾屹寒抱着双拳,竟然真的对青玄帝鞠躬。

这姿态,这诚意摆到了明面上看,竟然让青玄帝找不到任何不满的地方。

青玄帝喟然:“老九,是朕对不住你啊!”

他的目光落在顾屹寒的双腿上,良久之后,才挪开。

他也是个男人,也征战过沙场,自然明白一双腿对一个武将来说,多么重要!

可他却做了什么?

三年前,滴血认亲后,青玄帝被那个虚假的结果所骗,毅然决然将顾屹寒关进了牢狱之中,用尽一些残酷的办法,逼他交出了大部分的兵权。

最后,在聂皇后和太子等其他重臣的建议下,青玄帝做出了那个恶魔般的决定!

他碍于西北百姓的面,不能立刻将顾屹寒斩杀,于是,只能命令禁卫军,将顾屹寒的双腿生生折断。

再命太医取了钢针过来,在顾屹寒清醒的时候,活活将那么多钢针钉到了他的膝盖骨内。

这一幕场景,有不少人都看到过。

可即便如此,青玄帝也难以消除心头的恨。

于是,他将顾屹寒身上的封底,爵位全部剥夺不说,最后还将顾屹寒囚禁在九王府内,不得外出,外人也不得探视!

青玄帝原以为自己心软,没有让他去死。

谁想,这一切竟然是一场误会!

顾屹寒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让青玄帝如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竟然因为误解,葬送了自己孩子的前程!

还差点把自己的孩子杀了!

青玄帝怎么能不羞愧?怎么能不悔恨?

除非,他能让顾屹寒的双腿治好。

可是,这有可能吗?

青玄帝不敢再多想,后脑又因为思虑太久而隐隐作痛起来。

“陛下切莫太过伤心,小心身体!”

福公公见到他皱眉,立刻走过来,扶着他的身子躺到了龙床上,准备歇息。

“父皇,让我来看看。”

云筝关切地过去,坐在一旁给青玄帝把脉。

顾屹寒紧张地也跟了过去。

片刻后,云筝才轻声说:“还好没事,只是父皇情绪起伏太大,以后我开一副安神助眠的方子,父皇睡前喝一喝就好。”

“那就有劳九王妃了。”

福公公立刻叫人取了笔墨纸砚过来。

云筝也不敢耽误,匆匆写了药方,检查了一番后,才将方子交给福公公。

最后还不忘叮嘱:“公公切记要亲自安排,免得方子被人动手脚。”

“九王妃放心,咱家办事一向稳妥。”

福公公道谢后,才将两人送出了龙德宫。

此时,天边的半弦月已经盛得老高。

空气里飘着花香,隐约掺杂着药香,让顾屹寒全身心都觉得舒爽。

“筝儿,谢谢你。”

只有在两个人的时候,他的声音才会如此放松,如此亲切。

云筝也很享受这样宁静却安定的时光。

她两手轻轻撑在轮椅的扶手两侧,微微弯腰,将头靠在男人宽阔的肩头,“王爷,你应该谢谢自己。”

“我虽然救了你,但你也帮了我,陛下对我这么好,绝不是只因为我一个人。”

“从今晚陛下的言行来看,他心里还是很看重你的,因为你是他的儿子。”

在这个时代,血脉相连,是任何事都无法干扰的事实与缘分。

青玄帝老了,心里自然更看重血亲关系。

更何况,顾屹寒本身就足够优秀。

青玄帝的愧疚,正是顾屹寒的保护伞。

也是她的保护伞。

“王爷,你不该妄自菲薄。”

云筝时刻都在提醒他,他断的只是双腿而已。

顾屹寒的眼圈忽然红了,抑制不住地扭过头,温热的唇就这么贴了过去,亲在女人柔软的嘴上。

心头的悸动持续爆发。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

云筝几乎没有预料到他会亲过来,一时间忘记了躲闪。

她只能看到,男人的脸,男人的眼睛,还有那天边的月亮。

他的眼睛里,倒映的是自己的影子。

她看到了自己的羞涩。

也看到了脸颊上烧红的红霞,是如何在脸上晕开。

最后,她看到了自己的羞涩与紧张。

以至于忽略了男人伸过来的舌尖,在她的嘴唇上划出一道道引诱的弧线。

顾屹寒粗重的喘息声,在静谧的月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他低声地求:“筝儿,筝儿,放松些。”

云筝只觉得整个人都被雷劈过一样,身体无法受控制地,任由男人将她环抱住。

她内心的声音一直在说,不要听他的!

不要张嘴!

不要腿软!

要狠狠拒绝他!

可她的身体,却屈从了其他的本能。

感受到男人嘴里的柔软,她的心不禁微微颤抖,甘愿就此接受,闭上了双眼。

两人在此刻,竟都感受到了难分彼此的依恋。

“咳咳——”

但很快,一阵咳嗽声惊扰了夜的宁静。

云筝大惊,立刻站直身体,嘴巴也从火热的激吻中抽离出来。

她的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的湿痕,脸上再次羞红。

不过好在月光朦胧,别人看不出来。

顾屹寒瞧见了她的窘迫,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很快对黑暗里的声音质问,“是谁?!”

“九弟,别这么激动。”

鹤王笑眯眯地从树丛里走出来,双手还在系着衣带,脸上浮现出一抹餍足。

身后,一个小宫女拿着衣物挡住了脸,匆匆跑开。

云筝瞧见他们这幅模样,心里也清楚,这个风流鹤王还真是胆子大,居然在青玄帝所住的殿里找宫女寻欢!

竟然还被他们撞见了!

一时间,气氛里透着几分尴尬。

“我说九弟,你也别不好意思,大家都知道你们夫妻恩爱嘛!”

“之前皇后还不信呢,这不被我撞见了么!”

鹤王笑眯眯地走过来,上下扫了云筝一眼,眼中带着几分惊艳,“没想到九弟妹容色如此姝丽,平时倒是没看出来啊!”

平日里,云筝说话办事总是风风火火的。

尤其是她还能拿刀子去做手术。

鹤王最怕这样强势不好掌控的女人,压根没在乎云筝生的漂不漂亮。

反正对他来说,再漂亮的女人,一旦变得厉害了,那就是去了吸引他的魅力。

可偏偏九弟不一样啊,竟能对这样的女人爱不释手。

在外面都敢这么放肆亲人!

“四哥,这么晚了,你在这里有什么事?”

顾屹寒很不喜欢他用这样的眼神去打量云筝,立刻质问道。

鹤王摸了摸下巴,“我还能有什么事,过来找小美人玩玩呗,你们继续啊,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也不再理会他们,踱步离开了龙德宫。

云筝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不对劲啊,王爷,鹤王平日里可会对父皇身边的宫女下手?”

“不会,殷贵妃绝不允许他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胡来的。”

顾屹寒严肃地摇头。

云筝更加疑惑了,“那更奇怪了,当初父皇召见我们的时候,都没遇见他,莫非,他在跟踪我们?”

“跟踪?”

顾屹寒很快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你是说,殷贵妃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不然为何青玄帝晚上私自召见他们的时候,鹤王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

鹤王是殷贵妃的小儿子,平日里,大家都选择性忽略了他。

但鹤王确实是殷贵妃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也正是因为如此,鹤王做什么事,基本不会被其他人警觉。

所以,鹤王做了什么,大家也很少去关注。

云筝的脸上不禁泛起一抹冷笑,“看来你三哥也不是省油的灯,太子还没倒台,他就开始要算计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