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叫,弄得好似我在故意占你便宜一样。”
云筝耳朵里都是顾屹寒羞耻的声音。
她脸颊也不知不觉地跟着红了。
“可是,你弄得我有些难受……”
顾屹寒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女人的手,居然紧挨着下面划过!
最后慌乱地扯上了裤子。
直到云筝稀里糊涂地系上腰带,顾屹寒才从难忍之中清醒。
他在想,为何云筝忽然这样?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云筝已经解开纱巾,去了里间净手。
她捂着胸口,心跳越发剧烈。
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察觉到了,自己对顾屹寒身体的留恋。
虽然没有很多很多。
可每次察觉到的一部分,都令她有些惶恐。
她感觉这样的自己像变了一个人。
从前的她冷静自持,不偏不倚,可如今,她的心绪竟被这个男人搅动了。
可是,她又不能怪他。
顾屹寒对她的感情,一直都很明显,最近也越发强烈。
他从未掩饰过。
所以,她怎么能去怪他勾动了她的心?
云筝快速洗了一把脸,决定这次要坚决守住自己另一半的心。
连着两天,云筝都没怎么碰顾屹寒。
哪怕顾屹寒要洗脸上茅厕,都是由小厮进来伺候。
至于刘世杰,至今还躺着养屁股伤呢!
顾屹寒很不爽。
但没办法,云筝好似觉得他身上有毒,怎么也不肯碰他,他也强求不了。
云筝没闲着,拿着研究出来的药丸,带着姜城直接去了聂家。
“九王妃终于来了,老身等了许久。”
聂老太君见了云筝好似见到活菩萨一般,嘴里亲热地喊着。
云筝看了看两旁守着的禁卫军,命令他们撤出去,才从袖口摸出一个锦盒。
聂老太君接过,打开锦盒一看,里面是黑红两色的两颗药丸。
一股苦涩的药味儿扑面而来。
“这是?”
聂老太君有些不明白,如果这是解药的话,为何会有两颗?
云筝指着红色的药丸说:“这是我研制出来的第一版解药,副作用不明,并无余毒,适合年纪轻的人吃。”
又指着这颗黑色药丸,“这是我和姜城一起研制出来的药,算是升级版,副作用几乎没有,适合年纪大一点的人吃。”
“老太君,你得吃黑色的那颗。”
说着,云筝把黑色药丸递到聂老太君的面前。
聂老太君接过,但没有立刻服下,“听九王妃的意思,是想再叫一个人进来试药?”
“不错。”
云筝怕她想太多,继续说,“这两枚药我都找人试过,但是男人吃过,女人还没吃,如果您不放心,可以找女人试试。”
聂老太君苦笑,“如今老身的希望全部在你一个人身上,哪还有什么放心不放心。”
说着,聂老太君叫来下人吩咐,“去把倾心叫过来,说有要事交代。”
云筝没多问。
下人立刻听令退下。
聂老太君才叹气地说:“倾心是我的小孙女,年纪不大,今年才二十五岁,眼看聂家落败,我身子骨也差了,打算将聂家交由倾心去打理。”
云筝却说:“老太君,聂家很快就要倒下,由一个女人来担任,只怕会让她吃更多的苦。”
倒不是她歧视这个时代的女人。
云筝本身也是女人,但她的灵魂是来自新世纪,有着独立自主的本事和心态。
而聂家的女人不一样。
她们身上有枷锁,有苦衷,也有独特的软弱。
聂家如今树倒猢狲散,还会有更强大的世家将其瓜分蚕食。
一个女人来当家主,很难说清楚是好还是坏。
聂老太君点头,“九王妃担忧的事情,老身也想过,可如今聂家没有一个男人能出面担起责任,我们女人家受苦受累,已经养成了习惯。”
“倾心这孩子,虽然说不上最好,但有一颗要强的心。”
“九王妃,老身还有一事相求。”
说到这里,聂老太君竟一口吞服下黑色药丸,直接跪在云筝面前!
“老太君言重了!”
云筝微微吃惊,伸手去扶聂老太君,却被聂老太君甩开手。
聂老太君坚定地道:“老身的请求,或许会让九王妃为难,但老身也没办法,只能舍下老脸来请求。”
“请说。”
云筝心知推辞不了,倒没拦着。
聂家势大,哪怕倒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她总有一天能用得上。
聂老太君颤抖着声音说:“我求求您,以后要是倾心有难,还请王妃帮她一把。”
怎么才算有难?
这可不好说。
云筝想了想,回道:“若是涉及她的生命安全,我会派人去救她的。”
她只能给出这样的承诺。
聂老太君听到这句话,想着虽然没听到她更好的保证,但仅仅这样也足够了。
那么多人都不管聂家的死活,只有云筝能说救聂倾心的命,倒也很仗义了。
“多谢九王妃!”
聂老太君再次跪谢恩情。
云筝倒也大方地受下。
等她扶起聂老太君后,房门被敲响。
一个竖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人走进来。
许是没有打扮的缘故,这个女人瞧着面容清秀,尽管衣饰华丽,但气质清丽脱俗,带着一股野性的洒脱感。
难能可贵的是,聂家如今落败,她还能保持着精神饱满的状态。
不愧是聂老太君看中的未来家主。
“祖母,您喊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聂倾心疑惑地问。
她分明认出了云筝的身份,但依旧假装没看到云筝,举手投足见对云筝的敌意有些明显。
聂老太君立刻训斥,“见了嘉福郡主,为何不行礼?”
“孙女刚才没认出来。”
聂倾心立刻跪下,对云筝道歉,“对不起九王妃,民妇狗眼不识泰山……”
“哎呀哎呀,起来吧,天天跪这个跪那个的,累不累啊。”
还没等她说完,云筝就阴阳怪气地喊了声。
聂倾心在心底冷冷一笑。
哼,你讨好陛下,被封为嘉福郡主,又是九王妃,身份贵不可言,自然不用对人下跪!
聂家这一切的悲剧,不就是由你开始的么!
到了现在还假惺惺!
“倾心!”
聂老太君很不满意聂倾心的所作所为,立刻训道:“对嘉福郡主放尊重些,以后聂家还要靠郡主帮忙呢!”
说着,她拿着红色药丸,塞到了聂倾心的嘴里!
“祖母!”
聂倾心囫囵吞枣的咽下去,惊惶地问,“您给我喂的什么?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