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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十二天,干了一件一直想干,却没干成的事。

心情舒畅。

李存孝坐在办公室里,惬意的喝了口茶,打开了课本。

他现在看书,几乎秒懂。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抬头一看,门没关。

小路风姿绰约、仪态万千的站在门口。

一对饱满,呼之欲出。

“门又没关,你进来就是了,敲啥子门嘛”。

李存孝起身给她泡茶。

小路坐在李存孝对面,手捧茶杯,审视的盯着他,不说话。

“有事”?

李存孝莫名的有点心虚。

“你和毕胜男去旅游了”?

话里是满满的醋意。

毕胜男年轻、漂亮、豪放(至少大家都这么认为),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她和李存孝出门十天,去云南的机票还是小路买的。

虽然同行的还有两个农村妇女,谁知道是不是障眼法。

“你来得好,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

李存孝收起课本。

“你通知一下所有的退伍军人,下午三点,在物业公司开个会,我有事给他们交代”。

然后把这次和毕胜男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事,娓娓道来。

小路审视的眼光立刻变成了敬佩。

“我想再找一些烈士的家庭,特别是生活困难的,给他们细水长流的帮助”。

李存孝喝了口茶,接着说。

“所有支出,在我物业公司的分红里扣”。

“凭什么让你一个人出钱,这种公益活动,大家都应该参与”。

小路醋意全无。

“你没意见,并不表示别人也没意见,做公益不能道德绑架”。

“毕胜男肯定没意见吧,我不相信严大姐和蒋叔叔这点觉悟都没有”。

小路还是不服。

“好、好、好,不争了,大家自愿”。

又说了些事,小路回物业公司安排开会的事。

临出门,回头恶狠狠的盯着李存孝。

“下次出门,带我”。

李存孝捂着脑袋。

哎哟,早上稀饭喝多了,头痛!

在国家还无暇顾及的时候,需要帮助的烈士家庭很多。

李存孝自知势单力薄,两家公司都背靠华科地产,潜在的风险很大。

在一群羊里,你只摁着一只羊可劲儿的薅,就算羊没意见,旁人也有意见啊!

出一趟门就十多天,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要有专门的部门来做这件事。

可是这需要很多钱啊。

李存孝可没有散尽家财做善事的高风亮节。

得想办法搞钱!

呼叫周天俊。

周天俊是股市老手。

之所以说老手,而不是高手,是因为他入股市时间长,但赢利低。

“李总有啥好事召唤”?

“给我介绍一只可以长期持有的股票”。

“你想炒股”?

直到重生前,李存孝都没碰过股票。

他性格急躁,容易冲动,不适合炒股,本身也没兴趣。

“有点闲钱,想利用起来”。

“买五谷春嘛,从60多跌到20多,应该到谷底了”。

周天俊也没多问,直接推荐。

“好,我考虑一下”。

其实当周天俊推荐这只股票,他就决定了。

因为他依稀记得,这只股票后来涨到100多,最高的时候破了200。

只是记不清是什么时候。

管他什么时候,涨够就出手。

呼叫毕胜男。

“听说你下午要给退伍军人开会”?

毕胜男进门就问。

“嗯”。

李存孝把泡好的茶递给她。

“我参不参加”?

毕胜男吹了吹水面的茶叶。

李:“想参加就来”。

毕:“你找我,不是为这个事吧”?

李:“不是,账上还有好多钱”?

毕:“哪边”?

李:“物业公司”。

毕:“还有一千三百一十二万”。

李:“还有这么多”?

毕:“罗总那边拨了五百万,只用了一百多万”。

李:“我想拿一笔钱出来买股票”。

毕:“你不是说炒股是屠夫杀猪吗”?

李:“我现在要养猪”。

毕:“需不需要通知其他股东”?

李:“呃…算了,用门窗公司的钱吧”。

毕:“什么股?买多少”?

李:“五谷春,20万股”。

毕:“这么多?你有把握”?

李:“有感觉”。

交流完毕,李存孝又叮嘱道。

“你和路总一起去办,她有经验,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保管好”。

“你不怕我卷款跑了”?

毕胜男笑嘻嘻的问。

“那是烈士家属的困难补助,你有胆就卷跑”。

李存孝白了她一眼。

“真的啊”?!

毕胜男很兴奋。

“来,抱一个”。

她向李存孝伸出双手。

我怕你那两座山峰。

心里想着,李存孝后退了一步。

他哪有毕胜男扑过来的速度快。

大大的、软软的,弹性十足,一点也不硌人。

下午三点,物业公司会议室。

38名退伍军人全部到齐。

腰板挺直,两眼有神,个个正气凛然。

“军人喜欢爽快,我就长话短说”。

李存孝扫了一眼全场。

“你们有战友是烈士的,或者你们知道谁是烈士的,只要是云贵川渝的(暂时只能在这个范围),就把详细的联系方式报给财务小毕”。

他指了指坐在旁边的毕胜男。

大家还在等他下面的发言。

“都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声音整齐有力。

“散会”。

李存孝大手一挥,抬屁股就走人。

毕胜男小跑着跟上来。

“你开的啥子会嘛,几句话就结束了”。

毕胜男抱怨道。

“我还以为我能讲两句呢”。

“你想给他们讲啥子?讲战斗故事”?

李存孝突然站住,毕胜男猝不及防,双峰撞在李存孝手臂上。

“你要死啊”。

毕胜男捶了李存孝一拳,脸上有红晕飞起。

小路打电话问李存孝,怎么突然买那么多股票,还就一只股。

李存孝的回答就两个字:感觉。

“那我要不要也搞点”?

小路一下就来兴趣了。

“可以,量力而行”。

小路是聪明人,李存孝的话越少,她越好奇,越觉得神秘。

她理解的量力而行就是,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她相信他的感觉。

小路搞了10万股,反正是石材的利润。

严大姐、蒋爸爸都闻风而动。

严大姐搞了1万股,蒋爸爸搞了5万股。

严大姐是手头紧,只能买1万股。

蒋爸爸是心头紧,只敢买5万股。

毕胜男找家公家婆要了20万,在李存孝的暗示下,又找舅舅借了20万,搞了2万股。

一个公司的人都炒股,而且都炒同一只股,那是什么阵仗。

有经验的股民可以脑补一下。

高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

勤能补拙,女儿还是全班第一,并且在向火箭班中游靠拢。

天资难掩,李存孝的成绩还是比女儿高了6分,接近火箭班的中游。

2013年国庆节,李存孝以自驾游的名义,带着妻子和女儿,约了小路和儿子、毕胜男、蒋三妹,开着小路和舅舅的车,向重庆出发。

自从舅舅那次“临阵脱逃”后,就常常被毕胜男“诟病”,然后顺理成章的长期征用了舅舅的越野车。

毕胜男的理由是“将功补过”。

重庆虽然独立成直辖市,但重庆人,还是川军的后代。

身份虽变,血性不改。

这次他们要去拜访三位烈士的家人。

一路欢歌笑语。

第一位烈士家人对他们的来访,是惊讶和惊喜。

改革的成果,也惠及了他们。

他们不理解那场战争的意义,但他们理解自家儿郎的牺牲。

“从军保国,哪会没有牺牲”。

烈士的老父亲,捧着花生,颤颤巍巍的说。

李存孝把了解到的,烈士的英雄事迹,给大家讲了一遍。

小虎(小路的儿子)瞪大眼睛,捏着小拳头,聚精会神的听。

烈士的老母亲,拿出了烈士的照片。

还是那张稚嫩的面孔,还是那种憨憨的微笑。

第二位烈士的母亲已经过世,老父亲还健在。

“二十多年了,我们从来没有认为他牺牲了”。

老人在自己饱经风霜的脸上摸了一下。

“他还在,在南疆守卫国土”。

老人的眼光看向远方。

“他没回来,是因为自古忠孝两难全啊”!

老人的眼里,没有悲伤,只有自豪!

第三位烈士的家人很难找。

也许是信息有误,总之找到地方的时候,没有这个人。

再次向提供信息的人确认,没错,就是这里。

围观的村民已经很多了,一位“叭”(四川话,抽)着叶子烟的老汉站了出来。

“你们要找的,是不是平娃子哦,打仗死了得嘛”。

农村的孩子都有小名,大家平时都互称小名,正儿八经的大名,估计除了老师和父母,没几个人知道。

对上号了。

村民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一个弟弟,长期在新疆打工。

两个妹妹,一个远嫁,一个在隔壁村。

老两口现在寄居在隔壁村的女儿家里。

“两口子好造孽哦”。

了解的村民摇头叹息。

在农村,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是没有赡养老人的义务的。

儿子不在身边,寄居女儿家里,窘况可想而知。

大家看到两位老人时,老父亲在收拾捡来的垃圾,老母亲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宰猪草”(用菜刀把青草剁碎喂猪)。

满脸的皱纹,佝偻的身子。

“爷爷”。

毕胜男跑向老父亲。

“奶奶”。

蒋三妹跑向老母亲。

“你们是哪个”?

看着突然出现的一群人,老母亲放下菜刀,用浑浊的眼睛打量着。

“娘娘,我们是来看你们的”。

妻子过去和蒋三妹一起把老母亲从凳子上扶起来。

老父亲在毕胜男和小路的搀扶下,停住了手里的活,一脸茫然。

“我认不倒你们哦”。

老母亲有些慌张。

“我是你儿子的战友”。

李存孝微笑着,亲切的拉住老母亲的手。

干瘦粗燥,还没到冬天就已经开裂了。

李存孝摩挲着老母亲的手,心里不是滋味。

“你是我儿子的战友”?

长期忧衣盼食的生活,似乎已经让她忘了那个牺牲在南疆的儿子。

“他说的是平娃子”。

老父亲语气平静的说。

除了自己偶尔想起,还没有人提起过他们已经不在人世的儿子。

“哦…你是平娃子的战友”。

老母亲有些激动。

“你们坐…”。

然后看着连一条板凳都没有的院坝,手足无措。

“爷爷,我们自己来”。

女儿看到老父亲去屋里拿板凳,跑过去帮忙。

“你去找凤娃子”。

看大家都坐下了,老母亲吩咐老父亲。

一会儿,老父亲带着一个肩上扛着锄头的中年妇女回来。

“你好,我是你哥哥的战友”。

李存孝站起来和妇女打招呼。

“哦,哦…”

妇女看到一群城里打扮的人,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接下来,气氛就融洽了。

一大堆米、面、油搬进屋里。

两位老人,一人一个大红包(每个1000元)。

临走的时候,李存孝把妇女叫到一边,给她交代。

“你哥哥是为国家牺牲的,我们都不会忘记他”。

李存孝把一个信封递给她。

“这些钱你拿着,老人想吃什么,就给他们买”。

妇女接过信封,只点头没说话。

“我会给你买部手机,话费你也不用管,老人们有什么事,就给我们打电话”。

“好”。

妇女有些感动。

自己都快忘了的哥哥,还有人记得。

“我们每个月都会给你寄生活费,直到两位老人过世”。

李存孝看着妇女,认真的说。

“这些,都是他们的儿子用命换来的”。

李存孝相信,有了这些钱,女儿会善待父母,但也得敲敲警钟。

“当然,作为烈士的妹妹,你有什么困难,我们力所能及的,也一定会帮你”。

“谢谢,谢谢你们”!

妇女不住的鞠躬道谢。

回程的车里,没了欢声笑语。

除了李存孝,没人理解那场战争的意义。

可他们知道,为了这个国家,有一群年轻人,永远没能回家。

阴郁的心情,直到进入重庆市区,才被车水马龙的热闹冲散。

回到物业公司,受到刺激的小路,把三位烈士的照片放大,装进相框,挂在会议室的墙上,旁边还有烈士的英雄事迹介绍。

公司42位(又来了四位)退伍军人,热情高涨。

公司上下,空前团结、和谐。

11月的一天上午,李存孝刚准备换课本。

“涨了,涨了,涨停了”!

毕胜男风一样扑进了办公室。

“李总,涨停了”。

她看着李存孝,两眼放光。

五谷春在过去的两周里,蠢蠢欲动,陆续涨到了30多。

李存孝没说话,大家只好继续观望。

今天一开盘就涨停,破了40,毕胜男第一个控制不住了。

毕胜男的气还没喘匀,小路打电话来了。

李存孝只给了她三个字,不要动。

“还要涨”?

毕胜男的脸上,难掩兴奋。

“笑的日子还在后头,破百了再笑”。

李存孝揪了一下毕胜男艳若桃花的脸蛋。

“真的”?

“耶……”!

毕胜男欢呼雀跃,双峰乱颤。

李存孝假装低头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