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
汪婉婷挂掉电话后，不耐烦地把手机丢到床头柜上。厉启志不知缘由，讨好地从背后抱住汪婉婷。
“怎么了，婉婷？”
“连个人都跟不住，花那么多钱白养他们了。”
汪婉婷心情烦躁，挣脱开厉启智的怀抱，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一支烟。
最近汪婉婷的脾气越来越大，厉启智心里有些怨言，他每天像供女神一样供了她十几年，到头来汪婉婷一点都不把他当回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不是平等的。
“你让我把总裁候选人的名单发给你，我发给你了，结果呢？那些董事一个都没有被你说通，慕念安全票当选总裁。你说好不好笑？”
汪婉婷在烟灰缸里按灭烟蒂，走到床边对着厉启智一顿嘲讽。
“所以，你觉得这全是我的错？”
“你！”
厉启智觉得莫名其妙！那三个候选人明明是汪婉婷找的，她现在竟然把没选上的锅全都甩在他身上。若是放在以前，厉启智会体谅汪婉婷心情不好，会用各种方法去哄她开心，现在，他的耐心快要磨没了。
汪婉婷意识到厉启智的变化，态度软下来一些。
“我这不是着急上火随口一说嘛！连你也不体谅我了......我派人跟踪慕念安，想查清楚他到底什么来历，还没查到什么呢，就被他发现了，他把那些蠢货们耍得团团转，四五个人一个人都跟不住，你说我能不急嘛！”
汪婉婷难得解释，厉启智心里舒服了点，他把汪婉婷拉到床上坐下，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给她按摩。
“不生气了，气到自己多不好？今天没跟住还有明天，还能天天跟丢不成？再说了，慕念安在汪氏，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们还能发现不了？”
话虽这样说，但是汪婉婷还是觉得很不安，这种不安是前所未有过的。
如果慕念安单纯是汪宏元的人，她不会放在眼里，但若他是幕后推手的人，那就不好搞了。汪婉婷根本没办法知道幕后推手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我听说汪宏元有意让慕念安做他的女婿，慕念安和他女儿走得很近，你说是不是我们想太多了？慕念安有可能只是想攀龙附凤的人，而汪宏元又没有什么能力，有个有能力的上门女婿帮他赚钱，他稳坐董事长的位置，何乐而不为？”
汪婉婷嘴角一撇：“慕念安在Y国的资产有多少你知道吗？他被Y国贵族夫妇收养，在Y国的产业数不胜数，还有几家自己的科技公司，规模完全可以和汪氏集团媲美，响当当的科技新贵，他会当汪宏元的上门女婿？就我那侄女几斤几两我是知道的，慕念安根本不可能看上她。”
慕念安明面上的背景底细她滚瓜烂熟，但是她不知道这样一个人为何会甘愿到汪氏集团来做总裁。
厉启智没调查过慕念安，自然是不知道他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当时竞选总裁的位置时，简历里只是轻描淡写地记录了一部分工作经历，并没有说明那些公司是他的。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厉启智！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除了问我该怎么办以外就没有别的话可以说吗？”
汪婉婷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若不是厉启智还有些利用价值，她早就不愿意和他逢场作戏了。
厉启智被汪婉婷又一顿数落，心里的郁闷达到了顶点，他真是受够了天天被她指着鼻子骂。
“汪婉婷，你是不是更年期了？脾气越来越暴躁，还有个女人样没？”
这么多年来，厉启智第一次回击汪婉婷，说出来后通体舒畅，早知道这么舒服，他何必忍那么多年。
“你、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厉启智不过是她掌中的玩物，她让他往东，他从来不敢往西，汪婉婷没想到有一天厉启智竟然会反击她。
“我说你是不是更年期了，我让你去看医生，治治你的臭脾气！”
“啪！”
结结实实的巴掌落在厉启智的脸上，厉启智冷笑一声，回了一个巴掌给汪婉婷。汪婉婷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力道，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厉启智没有给汪婉婷留任何的情面，力道之大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汪婉婷一手捂着红肿的脸颊，一脸懵地看着厉启智。
“我、我不是故意的。”
厉启智看到汪婉婷的嘴角有血流出来，赶忙下床去扶汪婉婷。
汪婉婷不由地瑟缩了一下：“厉启智！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厉启智是她培养出来的最好的作品，汪婉婷从来没有想过厉启智会这样对她。
厉启智听到汪婉婷的话后，把手收回来点燃一支烟，深吸了几口。
“汪婉婷，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刻......”
“......”
其实，他打完汪婉婷，看到她瘫坐在地板上的可怜模样时已经有些后悔了。如果她不说那句话的话，他会像以前一样去爱她。
可是，从她的薄唇里说出来的话再一次伤到了他的男性自尊。
她说，厉启智！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简单的一句话，把他在汪婉婷心里的地位表现得一览无余。
“你打我就可以，我打你就不可以，是吗？你要不要回想一下是谁先打人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没有平等过！
我在你心里不过是你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木偶罢了，心情好的时候给两颗甜枣，心情不好了随意打骂。你打过我几十个耳光，我回你一个不过分吧？
我爱你时，你才有资格随意对待我，因为那是我给你的特权。我不爱你，你连路上的一根草都不如。今天，你把我对你仅剩的情分都打没了。”
他本就是一个俗人，只想过安安稳稳的小日子，若不是遇到她，他的人生不会这样偏离轨道吧？
“厉启智，你去哪里？”
在厉启智走到房门要出去时，汪婉婷忍不住出声询问。
“你放心，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