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赵烟自知理亏。
就只好装聋作哑，埋头喝咖啡。
换上了逛街的衣服，赵烟来到和苏莫约定的茶餐厅。两个女生许久不见，噼里啪啦地聊了一大堆。
坐在苏莫的对面，
赵烟暂且抛开了晚上要面对的事情，
她喝着杯子里的港式奶茶，语气轻松：“莫莫，许久不见你瘦了一些啊。”
“那肯定的。”苏莫晒了晒手里的钻戒：“在筹备婚礼了，想美美地拍张婚纱照。”
“定在什么时候？”赵烟期待。
苏莫嘻嘻笑道：“还没定呢。”
“不是吧。”赵烟纳闷：“婚礼这件事，不应该提前几个月筹备的吗？”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苏莫放下了手里的鸡翅，盯着赵烟的眼，很认真地说道：“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瘦到理想标准嘛。”
还有理想的标准？
赵烟问：“得多瘦？”
苏莫点开了一张超模的照片：“就这样。”
……
咬着奶茶的吸管，她瞥了眼苏莫眼前的那一大盘鸡翅，她觉得单身的李涵，估计都会比苏莫还早结婚。
赵烟笑：“梁泽野也不着急的吗？”
苏莫嘴角一扯，嗤笑道：“他急个屁，梁二哈只要每天有人遛，就尾巴摇到停不下来。他才根本不操心这件事。”
梁泽野还是这么爱玩啊。
赵烟想起了昨晚吃火锅时，
顾叶轩和顾渊城这对兄弟，提到了接下来的日子，谁来负责溜梁泽野。
赵烟问：“他好像最近和顾叶轩相处的挺好吧？”
“对啊。”一提到这个，苏莫就憋不住地笑：“那两人，八字一看就很合。”
她接着说：“顾渊城也真是，把自己的好基友，甩手给弟弟。服了。”
赵烟笑了笑。
突然想起了什么，苏莫又问了句：“对了，他那么忙，你们两个相处的还愉快吗？”
若是苏莫没提顾渊城，赵烟还差点忘了早上的事情。
结果，被好友这么一提，赵烟很快就联想到了早上出门前，顾渊城对她说一番话。
沉默了几秒，
赵烟叹了口气：“愉快是很愉快。但是昨晚发生了一件事。我出门前，他还特意提醒我，让我白天的时候好好反省反省。”
苏莫一听就知道有瓜吃，赶忙问道：“你做啥了，他让你反省？”
赵烟言简意赅：“我昨晚，跑到他房间睡觉了。”
“噗——”苏莫笑出了声：“这不是投他所好吗？”
赵烟摇了摇头：“他之前多次和我说，想去他房间可以直接敲门。但是我昨晚没敲门，就直接溜进去了。”
“然后呢？”
“我就偷偷抱着他睡了一晚上。早上，被抓了个正着。”
苏莫惊讶：“什么事都没发生？”
赵烟苦笑：“我怕是今晚要发生……”
苏莫啊了一声，问了句：“那你晚上要不要来我家躲一躲？”
“还是不打扰你们了吧。”赵烟乖顺道：“要是我晚上没回去，一定会被他说成是畏罪潜逃。”
“有道理。”苏莫赞同地点头：“跟顾渊城住一起，确实要多注意一些。不然会和梁泽野一样，彻彻底底被驯化。”
“比如？”
苏莫舀了勺蛋糕，送到嘴里，回忆道：“泽爷啊，上了大学后就彻底地变了个人。我当然以为是他脑子终于发育成熟了。现在才恍然大悟，这十有八九和顾渊城有关。”
“那他以前是个啥样？”赵烟蛮好奇的。
“以前啊——”苏莫快速地回忆了一下：“就像条狼狗似的，人见人怕。威风凛凛的。但是上了大学后……”
苏莫非但没叹气，反而觉得很好笑：“他整个人就温顺了许多。比谁都憨，不然怎么会叫他梁二哈呢？”
赵烟点了点头，也想起了一些事情：“我记得，大学的时候，他这绰号在贴吧还挺火的。”
提起这个，苏莫嘴里的蛋糕差点喷出来。她赶忙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嘴：“对。贴吧里一堆他的表情包。”
奥斯陆，非常流行街拍。
尤其是女生们，喜欢对着学校里，长得帅的男生拍照。然后，会晒到贴吧里，引来一堆同校和外校女生的讨论。
在奥斯陆，梁泽野和顾渊城是出了名的校草，
甚至，在整个深城的大学校园圈里，他们两个都赫赫有名。
所以，校园的贴吧里，挂满了他们的照片。
与顾渊城不同，梁泽野属于话特别多，控制不住表情的那种。结果，他每次和顾渊城一起被抓拍的时候，
他那丰富又不受控的表情，一拍一个准。妥妥的表情包。
结果，梁泽野凭借着各种恶搞表情包，火出了圈。
宇文熙这个人也坏，他除了会在每张恶搞梁泽野的照片下面都点赞之外，他还特意把梁泽野和哈士奇的照片p到了一起。
果不其然，他的帖子一夜爆火。
这件事，第二天就传到了梁泽野耳朵里。
他也不甘示弱，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宇文熙和翘臀和柯基放在了一起。结果，在奥斯陆的校园，
除了一只梁二哈，又多了一条宇文柯基。
这件事最终的结果，就是每当顾渊城和他们两个一起在校园散步的时候，都会有女生抓着他们拍。
然后，贴吧里就会出现如下的话：
“哇，我又看到顾渊城在遛狗了呢。”
“就是啊，他身边的那两条狗看起来好幸福哦。”
“宇文柯基的臀，最近又翘了一些呢。”
……
在茶餐厅，赵烟和苏莫重新回看了大学校园的贴吧，两个人都笑出了眼泪。在旁人看来，还以为她们是看了什么搞笑综艺节目。
“这些照片，居然还被人顶置了……”赵烟感叹之余，还不忘评价道：“宇文熙的几张照片，做的真不错。”
“就是。”苏莫一手拖着下巴，自嘲道：“烟儿啊，不瞒你说，我经常会羡慕别的女生。”
赵烟疑惑：“为什么？”
苏莫：“她们的男朋友都挺正常。我嘛……哎，怎么就找了条狗呢？”
……
两个女生吃完了盘子里的所有东西，就结了账从茶餐厅离开。
晚上9点，
苏莫和赵烟，在一家静雅的清吧里，喝着调酒师特调的大都会鸡尾酒。
见赵烟时不时地查看时间，
苏莫问：“今晚，你确定不来我家？”
赵烟其实也在想，是不是应该和苏莫过个女生之夜的。正当她迟疑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
赵烟点开。
是顾渊城的消息：“晚上几点回来？”
这语气，看着他已经准备充足地在等着自己。赵烟逛了一天的街，感觉到整个人有点累。小腹不知道，为什么还特别不舒服。
考虑到顾渊城正常发挥的体力，赵烟有点腿软。
她下定了决心，回复道：“我今晚，去苏莫家里睡。”
怕他不开心。她又补充了句：“要不，你晚上早点休息吧？”
过了几秒钟。
顾渊城发了条2秒的语音。
赵烟点开。
他淡淡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赵烟。”
然后没下文了。
赵烟愣了几秒。紧接着，她的手机，收到了条10秒的语音。
想到了他早上的态度，再加上他刚才那么正式地喊自己名字。赵烟有点心虚，犹豫着是否要点开。
苏莫见赵烟对着手机愣怔的样子，她一不做二不休，
坏坏一笑后，当着赵烟的面，点开了那条10秒的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