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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一出口,脸上的那点羞涩似乎更浓了,皇后明显的愣了一愣,待看清她的神色后,才慢慢回过味来。

云深所说的方式特别,多半是与皇上有关了。看来皇上本人虽然没有成为下蛊的对象,却很有可能,是诸位娘娘包括皇后在内,被下蛊的桥梁。

亦或者叫,通道。

二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的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但从彼此的表情来看,分明就是都想到一处去了。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皇上他,在日夜被龙鳞卫重重守护,他自己也不是粗心大意的情况下,怎么会如此轻易,或者说持之以恒的被渗透得如此彻底,这蛊能在他身上,过了一遭又一遭。

国师即使再有通天之能,这下蛊,也总是有一定的方式方法,有痕迹可循的。

所以,已经成为了半个准新娘的陆云,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怕是都不得半点空闲了。别说是亲自绣嫁衣,能在出嫁前三天安稳的回平国公府里待着,都得是皇上开恩,一切顺利的情况才有可能了。

真是愁得一边帮着她准备药材一边又暗自在期待筹备着婚礼的邱斐心焦不已,又一句话都不敢多讲。

你这终生大事再大,还能大得过皇家安危、攸关天下社稷吗?

就算现在查出来是平安无虞的皇帝本人,秦峥知晓检查的结果后,第一时间自然也是催着赶着,恨不得陆云立刻马上就将皇后身上的蛊毒给解了。

但一来,皇后身上的蛊毒年岁过久,且以陆云检查的情况来看,并不只是单纯一种蛊在作祟。若是现在马上就施行解蛊一事,不但准备不够充分,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彻底根除而不伤皇后分毫,再者说,皇后自己,都是一点不急的,甚至当场就颇为淡定的表态,自己的蛊是要解,但更要紧的是做好保护皇上不会中蛊的防范措施。

之前陆风身上的蛊能那么快就被解除,并非是徐祖年和陆云只优先照顾自己人,对着亲大哥才尽心尽力,而是确实他们本来就为了追查绝情蛊的下落,时刻准备着解蛊的相关事宜甚至为此预演过。加上陆风虽然表面上看着自绝情蛊发作后愈发的体弱渐衰,实际上这些年因为他们倾尽心力的调养照拂,蛊一解除之后,陆风的身体虽说不上立刻生龙活虎,但只要不出半年,精细调养加上他自己解开心结,再勤加锻炼,很快就能与常人无异的。

平国公的血脉,本就没有软弱无力的后人。

而皇后则不同。

这些年来,虽然皇上一心一意,她身居后位虽是勤俭克己以身作则,但断然也不可能刻意委屈自己。只是到底操持了后宫十余年,劳心劳力先不说,从第一胎流产后这蛊毒栖息她身体至今,之前又没有任何往这方面的预防或者调养措施,以及最最关键的则是,这一个月下来,陆云翻遍了所有的《蛊经》,包括这些年他们师徒二人的研究记录,甚至将一些南蛮流传的古本残本,哪怕奇闻异事都找了个遍,至今都还没能百分百的有把握判定,皇后体内到底有几种蛊,又是用何种解蛊的方法,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皇后自然也不会同皇上说,说她知道自己这蛊与其现在费劲解,不如等后面打倒国师这个幕后boSS一了百了。与其为难逼迫陆大小姐马上想出解蛊之法,不如先让她将精力放在如何防范还未中蛊的人不再中招,不只是皇上,还有云深,还有肖欣欣,甚至皇上身边的众人,都是要从此开始加倍小心的。

这件事比起解蛊,倒相对算是容易的了,只要有了防备,日常饮食自然万分谨慎,验蛊的方式就有数十种。再加上陆云和徐神医一起日夜赶工,先调配做出了一批防身的香囊,大部分蛊经上有的蛊虫只要近身,那香气就会由淡淡清香转为浓烈的臭味,算是很智能又方便的预警手段了。

除此之外,对于大家最关心也担心的皇上本人,在徐神医的力荐下,陆云还大着胆子直接在其体表预先种下了一重防身的蛊,这种蛊严格来说并不算蛊虫,而是类似于在秦峥的周身覆盖了一层肉眼看不见的薄膜,任何蛊虫想要近身,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在对方体内,总得要以某种方式,从体表进入体内。

而只要任何蛊虫不管从何种方式位置角度靠近,哪怕是真的入口的东西检查有了疏漏,也会形成第一重的阻挡保护,所以这才是真正最彻底的防御。

“那为什么不能给我和深深也种上呢娘娘?嫔妾可不怕虫子的,一点都不怕!安全第一嘛!”肖欣欣第一次怀孕,虽然没什么经验,但却是实实在在会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这会连吃颗葡萄云深都会剥好了喂她嘴里,她整天无所事事,脑子倒是反而转得勤快了,天天都在试图帮助她们“出谋划策”。

乔颂月这些天下来自然也是越来越熟悉她的性子,加上她身为皇后,肖欣欣是如今后宫唯一怀有身孕的嫔妃,她照顾起来自然名正言顺又合情合理,便是连已经画完那给西戎大汗赠礼画作的云深,都能隔三岔五被她以帮助照顾星美人之名,将她召回了凝棠殿去。

“欣欣,不得妄言。想来陆姑娘的这个防蛊之法,未必能用在我们身上,特别是你,现在还是双身子的人,又还不足月,定然是更需要万分小心。你难道忘了,陆姑娘送香囊来那次都特意叮嘱过,给你的是跟我们其他人都不尽相同的,而且她每十日还要单独给你根据身体情况调整呢,我们的可是一个月才一换。”

云深擦了擦手上的汁水,一边又拿起帕子帮肖欣欣抹了抹她头上的细汗,虽然已经是八月末,眼瞅着西戎归顺的队伍都走到半路了,但天气不仅一点没转凉,这秋老虎反而令得白天的光景愈发有些难熬了。

前几天大皇子秦丰还因为在含章殿上课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竟然中暑昏厥了,而他的生母纯妃如今又是那般模样,最后还是皇后出面,将他接到嘉鸾殿里亲自照看了两日,等御医确认了他身体确认无碍了,才又给送回了含章殿去。

倒是叫后来得知的纯妃即使躺在床上也不老实的捶了几下床板,恨恨得念叨诅咒了皇后两句,听得一旁的宫人赶紧将头低得死死的,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内殿。

娘娘自己眼看着要作死,她们可不想陪葬呐。

“你呀,有什么好的都想着你云姐姐,也不想想到底合不合适。说白了我们自己个心里难道还不清楚么,这蛊毒不是最要紧的,就像我,这都中蛊十年了,陆家大小姐至今都还没研究明白我中的什么蛊,更别提解蛊了。反正最后,国师一倒台,一切都能一了百了。现在还不到能明说的时候,自然一切是要紧着皇上,再说了……”

虽然没有旁的人,但毕竟皇后端庄持重惯了,不可能像云深那般与肖欣欣过分亲昵。虽然她心里其实随着这些天的相处,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心思单纯性格明朗的小姑娘,她更多的是真的单纯这个孩子的到来本身而欢喜又惶恐,身为人母的喜悦和初为人母的不安,倒是半点不曾因此对秦峥这个父亲有产生更多依赖和爱意的迹象,甚至为此妄图争宠。

前些天也是她们三人在内殿里,她一边抚摸着还很平坦的小腹,一边语出惊人的说了一句:“嫔妾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皇上了,上次过来围着我絮絮叨叨念了一圈,什么这云那曰的,我脑门都嗡嗡作响了,以前也没看出来皇上嘴这么碎啊!”

倒是吓得当时在一旁的二人一个捂嘴一个下意识看了看周围,还好,不会有第四个人听见。

乔颂月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肖欣欣的手背示意安慰:“我看皇上为了维持这所谓的防御蛊虫之法,隔三岔五就得吃一种很苦的药剂不说,还得每七日就以特制的药浴熏蒸,那味道,咳,别提多难闻了,他自己都说每次泡了出来不把鼻子塞上,他都睡不着觉呢!”

皇后讲得有趣,二人便自然也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正笑做一团,屋外突然传来觅锦的声音,皇后颇有些诧异的让她进来,却原来是贤妃意外到访了。

“贤妃娘娘又给嫔妾带好吃的啦!”肖欣欣本想像往常那般开开心心出去迎接贤妃新一轮的投喂,却没想到觅锦在一旁福了福身子赶忙补充道:“贤妃娘娘是来求见皇后娘娘的。”

一句话说得三人都皱了皱眉,贤妃会跑来这里求见皇后,那说明已经是先跑过皇后的嘉鸾殿了,没找着人才打听过后又大老远的跑了过来,要知道嘉鸾殿离凝棠殿并不算近,贤妃这样巴巴的赶过来,必然是有些要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