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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传信的纸笔明显是平日里龙鳞卫随身带着的简易纸笔,而对方这次直接用简体字传信给她的行为,在此刻的乔颂月看来,是不是,也许,除了时间紧迫之外,也有着一点暗示的意思呢?

乔颂月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手下不停的铺开了纸笔,只是稍微迟疑了片刻她便下定了决心。如果,云深这一招真能成功的话,那么这一直压在她们头顶的阴霾和不知如何的未来,也许很快就能迎来她们理想的结局了。

只要,她能得到皇上全部的支持。

她寥寥数笔就将回信写好,然后交由一直等在廊下的龙鳞卫带回,乔颂月知道这样的距离和风雨并不能阻挡龙鳞卫间特有而迅速的传信方式,想来最多入夜时分,云深就能收到她的回信了。

但仅仅是这样肯定是不够的,她转身唤了两个宫人过来伺候她更衣,然后让觅锦亲自跑一趟,带着自己的随身玉佩,将正准备要用晚膳的皇上请了过来。

一路上莫说拿着玉佩的觅锦忐忑不安,不知道皇后这突然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连帮他进去通传的孟德海都觉得有些不得头绪,而听到这个消息的秦峥,也下意识毫不避讳的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噢?皇后她是这么说的?”

虽然疑惑,但秦峥比起其他人,首先是知道已经到了方瀛寺的众人里,那如今也算是被他重点观察的云才人,已经通过龙鳞卫紧急向皇后传了信。出于尊重他并没有直接拦截更没有问传信的内容,但想来皇后此刻急匆匆的找她,必然是与此有关。

所做的安排布置还在明天,龙一又在那边亲自盯着,自然不可能是这么早就出了什么纰漏,那么想来,这云才人又是折腾出了什么新的点子?

秦峥正这样想着准备起身,让人将准备摆的晚膳直接布到皇后的嘉鸾殿去,就听见还立在一旁的孟德海小声又补了一句:“觅锦说,皇后给那边回过信后,让人过去伺候她换了朝服,就一直在正殿候着呢。”

秦峥刚刚迈出的脚步一顿,这下是真的吃惊的看了看孟德海,随即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这下他是真的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自己的宝贝皇后了,那一贯想法都颇为出人意料的云才人,这次到底,又是闹出了什么幺蛾子呢?

被皇上正在腹诽的云深云才人,此刻正刚刚跟着肖欣欣一起用完了寺中的素斋,瞧见她已经恢复得与平时无异的样子,肖欣欣一直悬了一下午的心才算是稍稍放下。

“美人娘娘本就是觉得闷才出来散散心,你们且都远着些吧,我会扶着她的。”

云深一句话就不动声色的将身后跟着的几人打发到身后老远,而她自己一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半扶着肖欣欣的胳膊,两人慢慢的踱步走在寺中的后院里,一时也算是有了可以私下交流的空间。

“深深,你是说,这计划前半部分还是这么继续,但是等回了宫这纯妃被打入冷宫后……”肖欣欣虽然方才在云深一个眼神的暗示之下就能明白,对方是示意自己要找个理由能让二人单独聊聊,但在走出还没几步,就听见了云深的惊天大计2.0版本后,还是一时觉得脑子开始有些不够用了起来。

三个月的孕妇刚刚熬过了一开始最难受的孕吐期,但接下来的每一天,也都还是新的考验,更别提今天毕竟是舟车劳顿了半天,而上山之后又因为担心对方,而一下午都基本没怎么休息过。

方才她说胸闷不适,不仅仅只是找个借口,而是她的身体真的开始了新一轮对她的折磨。

新手妈妈每一天面临的,可能都是全新的未知考验,还要她分出一定的脑容量去跟上云深等人一直在谋划的进度,也难怪她会觉得cpU都有些烧干了。

好在,已经从之前那短暂的意乱情迷情绪中脱离的云深此刻分外清醒,不仅三言两语就讲清楚了她计划改变的重点,更是恢复了她平日里敏锐的观察和对肖欣欣的关心,一瞧见对方的神色明显都有些不太对劲了起来,她果断的提前结束了这场散步之旅,直接吩咐人抬了软轿过来就将肖欣欣送回了房去。

回去之前她只附身在肖欣欣耳边简单但却坚定的说了一句:“多的你不必再想,我和皇后自会安排妥当,你只需记得,明天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握住对方的手能明显感觉到入夜之后肖欣欣的指尖有些发凉,云深便半是鼓励半是安慰的用了用力,直到一路送了对方回到她的厢房中,又看着竹溪将早就备好的凝神药端上来喂肖欣欣喝下,这次才换了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对方的厢房。

虽然方才宽慰肖欣欣时云深并没有得到皇后的回信,但她心里不知为何已经莫名的升起了一股信心。

或者说,其实从下午在她看见龙一如约出现,她又接过对方的纸笔,写下了那封简笔的秘信开始,她就已经不仅仅只是有信心那么简单,而是坚定的,让这件事一定要成功的决心。

不成功便成仁,既然这个选择是她自己做的,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也要为她们想要的未来去竭尽全力。

都是穿越的,她们这群真善美,怎么也不能输个那个最大的假恶丑了不是。

倒是想起龙一下午看见她写信那时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本来,从她吹响那特制骨笛,到龙一出现的功夫,在她看来虽然已经是很快速,几乎没怎么等待的时间,但其实刚刚嘱咐完手下的人,让他们都回到了自己位置上的龙首大人,其实是愣了好大一下的。

给云深和肖欣欣的骨笛,并不是完全一样的。

准确来说,给肖欣欣的那枚,是级别更高,一吹响的话别说是他,就是方圆五里所有会被共振的龙鳞卫,都会放下眼前的一切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对方身边。

毕竟这星美人,如今是货真价实的怀有龙裔,又愿意以自身做饵来以身犯险,于情于理于公于私,自然都是要重点保护的。

但云深的那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是出于一种怎样的情绪,就像之前在寺门口瞧见对方在风雨中艰难前行时,不知为何突然就出手了一样。

他给她的,是他的私人骨笛。

换句话说,云深的这个笛子吹响,能得到信息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种单对单的传信骨笛,每一个有了编号的龙鳞卫自然也是都有一对的。

而他的这一支,以前给过陆沉,给过白弃,甚至还在某次极为特殊的情况之下给过当时必须深处敌营的邱斐。

但从来,没有给过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似乎从跟她有接触开始,就一次次的在改变了他。

他在这一瞬间甚至想起不久之前,被皇上安排去私下秘密对接宣国公,而开始跟陆大公子二人一起一明一暗,日夜不停都继续忙碌起来的陆沉,不知怎的,那天突然问他的话。

也许是两兄弟久违的有了时间谈心,而又不知在怎样的因缘际会之下谈起了他,于是乎,两个一个比一个聪明的大脑,就压根没花太多的心思甚至也不需要证据,而猜到了他如今在怎样一个危险的境地。

云深与龙一的“前缘”虽然平国公等老人都是心知肚明,但直到目前却也未曾让任何一个晚辈知晓。毕竟在四平山人等人心目中,能答应这个“无理要求”的皇上已经是百分之两百的深明大义,是旷世明君了,他们又怎么能泄露出半点有可能会对皇上不好的事呢。

在这群传统古代忠君爱国的老臣眼中,放任自己的宫妃与近臣接触,那头顶的帽子,多少还是会有些发绿的。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两个孙子,一个顶一个的聪明,又足够关心对方,更了解对方。

“龙一,你要记得,她可是皇上的女人。”

陆沉讲出那句话时的表情过于严肃认真,让当时的龙一一时都觉得有些陌生了起来。

最终,沉默片刻的他只是含糊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对方,就拿着要带走的东西转身离开了。

那时候的他,看不懂陆沉眼里的担心,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样的迷乱持续到了方才在寺门口突然出手将对方抱了上来之后,就更加严重了。

若是云深放在他胸口的手和脸再晚一秒离开,龙一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他还能不能维持住他一如既往的淡定了。

此刻听到那特制骨笛引起的共鸣在他胸口低沉而清晰的响起,那一声声贴着他胸口自己那只主笛,似乎一下下传到了他的心头。

下一个瞬间,身体先于他的思想做出了回答。

出现在对方面前时,看着对方一脸平静似乎隐隐含着一丝期待的表情,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方才眼前这个人,应该是脸红过了。

她的呼吸还是比往日里急促了些许。

那,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