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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心下不悦不在家做饭又不看儿子跑出去和一个快递员聊什么天?!长青远远看了一眼还是一个年轻小伙子?!长青转到儿子那里儿子打球开心的很,长青给儿子擦擦汗递上水杯把儿子抱了起来,“儿子!你妈呢?”

“在那边和一个叔叔聊天。”泽儿一手搂着爸爸脖子,“爸爸!妈妈都不给我讲故事还给一个叔叔讲故事,那个叔叔哭的满脸都是猫尿。”

“那个叔叔叫什么?”

泽儿想了一下,“孙雨。”

长青心里格外不高兴,这个孙雨难道是当初财务部的孙雨?小雁现在认识人中只有那个人叫孙雨。真是的!家也不要了儿子也不要了自己回来她都不知道,和孙雨聊什么?真是的!家里一大堆的事还不够忙的还管人家孙雨?孙雨现在跑快递不是挺好嘛?据说现在有的博士研究生都在跑快递呢。……长青绷个脸回到家里给儿子洗干净给儿子讲故事。

小雁看天也不早了还惦记着家里,“孙雨,今天我给你讲了这么多,你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自怨自艾放弃你自己,我不是说了王阳明忠言直谏还被冤在大牢,当众脱裤子被庭杖羞辱还被打的奄奄一息,他靠的就是他自己强大的自制力博大的胸襟,他从来没有放弃他自己,在诏狱里被打的奄奄一息还研习《周易》给狱友说书打气。人呐关键是自己不要放弃自己。今天先聊到这,好好考虑一下何去何从,我呢和董事长沟通一下有什么消息我给你电话。”

孙雨站了起来点点头赶紧的抱上箱子走了,这快递好歹让自己吃口饭,今天和小雁一吐心中的苦闷,听了小雁劝了这么多心里也好受一点,小雁是自己出事以来唯一一个相信自己鼓励自己听自己诉若的人。

小雁收好所有东西回到家里,“他爸!你回来了?”小雁进屋忙着换鞋进厨房,“哎呀!儿子都洗干净啦?!”

“嗯。和谁聊天呐?孙雨?怎么?看着他年轻还想给你自己找个候补的?”长青酸溜溜的问,说话也没有好气阴阳怪气。泽儿听不懂父亲的话附和着,“对!还不听话都不给我讲故事还给他讲故事?哼!”

汪师傅抱着洋洋赶紧的躲厨房去了,这可能要吵架。董事长最是烦小雁和年轻的小男生或者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这个孙雨当年和小雁在一个办公室,还有不怀好意的人拍了两个人头挨头在一块的相片,董事长虽然不说不表态但是瞪了自己一眼,今天又是这个孙雨能有好气吗?

宁嫂和江姐赶紧的忙着饭菜,一大家子人要吃饭呢,不能理解今天气氛怎么了先生怎么了说这怪话?!

小雁听着长青的话怎么这么不受用?!“候补的?你什么意思?我还要给自己找个候补的?!我整天起五更到半夜忙得两脚不沾地,我是脑子有病?!非得找一个男人侍候着才显得我卑贱?!我要是不干活累的狗哼一样就是过不了一天?!我天天忙的跟打仗一样老了老了我不知道去歇歇啊?!我还非得找个男人为他端茶倒水的侍候着?中国天大地大许别人旅游就不许我去逛逛啊?!我还来找个候补的吃饱了撑的闲着也不干那事!我这半辈子累的还不够吗?”小雁高声大嗓凶式式的叨叨着进了厨房,“江姐!菜还没炒呢?我来。”小雁放下托盘伸手拿过围裙边系迈向厨柜边,看着江姐配的菜麻利炒了起来。

泽儿一直瞪着大眼看着妈妈,这会仰头对父亲说,“看看!这不讲道理的。”长青笑着吻着儿子抱着儿子站了起来往厨房去。就是小雁这样凶一顿长青心里舒坦了,真是牵着不走打的倒退,长青知道小雁不愿意自己不在人事后再嫁的想法没有要候补的意思,再说你管得着吗?你到时候俩眼一闭什么你都不知道了什么也管不了了,你就是想拦也做不到,现在瞎操这心有什么用?还闹得夫妻俩不愉快稍微控制不好吵起来都是小事。

小雁边炒菜边叨叨,“就这么一个人不吃肥的不吃多肉这卡路里那卡路里,哪个男人不是喝点茶有的还没茶喝呢,他倒好胃酸,天天还得准备各种各样的代茶饮,不然就是千奇百怪的汤。生个儿子调皮捣蛋还不许打?……”小雁看长青父子俩进了厨房闭嘴不说了,夫妻俩约定过在孩子面前不吵架这事不舒坦回头再说。

江姐和宁嫂都不知道今天先生怎么了?先生也会阴阳怪气说话?说的什么意思?这小雁也一改常态凶了先生一顿,先生也是怪了也不生气也不吭气,宁嫂摘着菜见小雁不叨叨了说了一句,“小雁!你以后出去旅游带上我呗?我有时候看人家拍的好好看。”

小雁哭笑不得,“那时候你可能都七老八十了拄个拐仗你走的动吗?”

江姐听着宁嫂的话也说一句,“宁嫂还好呐经常跟着出去,我是整天在家里忙,小雁你出去旅游带上我呗,七老八十拄拐仗我们走慢一点呗。”

汪师傅也叫着,“带上我带上我。”

江姐倒是乐意,“你行,你给我们开车。”

宁嫂不同意,“不带他,他一个大男人跟着我们到时候他说这累那累的。”

汪师傅不乐意,“累我也抱着洋洋在,你怎么回事看不见吗?你自己抱。”

“你抱一会怎么了?我现在抱你还想不想吃晚饭了?江姐,你没跟他出去过你不知道,他只要逛街逛商场逛菜市他就没劲了,恨不得到处都是板凳一路坐过去,这旅游就是这边慢慢的看那边慢慢的看,那他还不叫死了?”

这边还没吵完那边泽儿说话了,“妈妈!你去旅游带上我。”

“我去旅游你多大了?你不在家挣钱想什么美事呢?!你不挣钱我怎么去旅游?旅游是要花钱的。”小雁没好气。

泽儿撇撇嘴对父亲说,“不讲道理。爸爸!那时候你带我去吧?”

长青忍俊不住搂着儿子小脑袋亲吻着,儿子还是太小根本没懂他妈妈的话,他妈七老八十了去旅游那是自己已经不在了,那时候儿子三四十岁正是家里的顶梁柱,陪他妈的机会只怕少,那时候自己已经老了入土了恐怕陪不了儿子。

小雁几个一下笑了这氛围一下子轻松了也不吵吵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吃晚饭是正事。

小雁自己说自己每天过的像打仗一样这话真不是虚的,晚半天终于忙好了家务孩子们都睡着了才算消停了,小雁抹着香看过洋洋安然睡着才坐上了床。

长青见老婆过来了忙把儿子理好盖好,慢慢的坐了起来忙要揭小雁被子。小雁还生着气呢捂着被子不让揭,长青两下一揭知道小雁闹小性轻声耳语。“昨晚体谅你在外面辛苦了今晚你想干什么?”长青毕竟有力量有手段揭开被子盖上,把小雁抱了下来躺着俯小雁身上解着睡衣扣。

小雁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霸道猴急,小雁闹着不让长青解扣,“你不是怀疑这怀疑那别忙了。”

“我都忍了好几天了,别闹!别吵醒儿子。”长青着急忙慌的解着。

“你整天不是超自信吗?!干嘛小心则则的?”小雁闹着不让解,两个人嬉闹着。

“我自信是一回事但我也会怀疑这是两码事。我不是时下小年轻说什么要无条件相信另一方,那是年轻不历事不知道生活人性怎么回事?我是一个成熟男人什么鬼我没见过?那样的观点是人的一厢情愿文学美化……”长青才不会抖抖索索干脆利落的解开衣服卷好被子。

小雁闹小性是徒劳无功的只有投降的份,想说点什么也是不可能,被折腾的七浑八素疲惫不堪,小雁疲惫的看了一眼长青,他心满意足他倒睡着了,也是!工作本来就忙回来还要带儿子忙儿子还要给儿子讲故事是累!是累你别折腾呀?你累我也累好吧?本来还想和他爸说说孙雨的事,小雁架不住了依在长青怀里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在公司好不容易有个空闲,小雁忙端来他爸的代茶饮,“他爸!渴了吧?”小雁放好茶杯看看他爸脸色怎么样心态可好?

长青抬眼看了一眼端过茶杯慢慢的喝了起来,心中有数老婆这下得空了还惦记着那个孙雨?这老婆这么大了眼睛不藏事可怎么好?

“他爸!想跟你说点事。”长青点了点头。“他爸!昨天那个快递员就是以前财务科的孙雨,他不是受孙敏连累坐了牢嘛,现在出来了在跑快递。”小雁眨眨眼睛看着长青什么态度。

长青淡淡的说,“噢,跑快递挺好的呀。”

“他爸!他以前做文员坐办公室,他跑快递也是没办法了,他有案底大公司不用,私人企业和小商店知道了也岐视他辞退他,万不得己才跑快递。刚开始不会骑三轮车还摔了一次,手臂骨折手臂上好大一个疤,就现在公司里的人也歧视他排济他,他工资比别人都低,客户也有不好服务的一投诉最少扣他两百块,他现在生活心理思想都非常吃力。”小雁眼巴巴的看着长青。

“哪个人是一帆风顺的?我以前也是。”长青平心静气。“我不是跟你说了许多我以前的事吗?嘲笑打击排挤踩我几脚的多了去了,就孙敏那帮子干的乌七八糟的事我们不也一件一件捋吗?他比我年轻那会好的太多。”

“每个人不一样,你心理强大你扛过来了,他小年轻脆弱些快扛不住了。”

“扛不住也得扛啊!我有多少次扛不住都想死了一了百了结果还是抹了一把眼泪咬咬牙扛着。”长青就是不接小雁这茬。

“他爸!跑快递很辛苦。”

“哪个不辛苦?!你昨天不还报怨起五更到半夜忙的两脚不沾地一天就像打仗一样?我埋头苦干下班赶紧的回家带孩子还得讲故事还得讲的好听有趣有意思。”

“他爸!他小年轻承受能力没你那么强,他出事后父母为了帮他卖光家里所有,母亲不幸染上大病父亲勉强支撑,农村家庭非常不容易。他出来备受歧视打击大公司进不了回家种地他还不会,他以前只会读书做个小职员,跑快递他都十分吃力。”

“哪个人不吃力?做快递员也有很不错的,杭州就有一个小伙子好像得了个优秀人才奖。”

“我知道,孙雨情况特殊,他不是受孙敏拖累进的监狱,出来这歧视心理上受不了。”

“受不了怎么办?只能他自己扛过来,别人也没办法帮他只有靠他自己。他这事也不完全怪孙敏他自己也有责任,那么多人不都没有事吗?”

“孙雨是有一定的责任,但他也是被大环境裹挟的,他年轻不历事选不好主子选不好战队站错队不是很正常吗?”

“老婆!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他孙雨是公司员工他不存在选边站队的事,他出事完全是他个人的事,是他自己自身出了问题,你不要混淆视听什么都推到孙敏身上。”

“这事不能一棒子打到孙雨身上,如果不是孙敏那孙雨怎么着都是在公司做一个小职员。”

“他财务部有许多员工也留下来了,别的部门留下来的也是大多数。他为什么会出公司会被判刑?根上原因还是他自己出了问题,他要把持住他的内心控制好自己的欲望把持好自身他哪有今天?财务部里许多人不都顶过来了?”

“是,你说的都对,但是就他当时环境当时年纪当时状态心态他没能力没办法做到。就近的我,我以前不也是这样的?我刚上班就把我的师父打入无间地狱带来多大麻烦?哪有那认知?还是你后来说给我听,自己不断成长慢慢的过来的,孙雨也就是那时的我,他需要别人给他机会,你不是常说要宽厚待人吗?你给了孙雨一次机会有可能就让他重生。”小雁小心翼翼的劝着长青观察着长青的脸色。小雁绝对知道长青不乐意自己和别的男人有交集,主要是情感的交集,说多了都累心老是小心则则害怕自己给他戴顶“绿帽子”。

“他未必非要重回公司就能重生,他要是想重生他在哪里都行。”

“话是这么说,具体情况具体对待。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孙雨他只会做个小文员别的什么都不会,他的现状大的公司一查根本不用,有的公司用了一段时间查了出来也辞退,跑个快递要是同事知道了或者客户知道了都歧视刁难他,这种外在的压迫他心理扛不住。你一贯说要宽厚待人要仁德要仁厚要爱所有人。”

“戴高帽子也没有办法改变公司章程,这个口子我不能开。凡是违法乱纪的倒卖公司的贪污腐败的哪怕无故跳糟的公司里有登记的一律不用。我是董事长我更知其中厉害决不会触碰。”长青的话语虽然轻说的郑重意却重,也说的死了孙雨无望重回公司。“如果为孙雨开了口子,那当初因为各种原因离开公司的人都要回来怎么办?前段时间那些退股的人闹的不厉害吗?我们该如何面对如何处置?”

小雁明白长青之意也知道长青说的对,沟通了半天还是无功而返。小雁灰留溜的出了长青办公室,门外小方和豆豆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小方在正常豆豆怎么来了?“你怎么在这?有事?”

豆豆悄悄的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小方找我的,万一你夫妻俩吵起来打起来我好拉个架。”

小雁哭笑不得看看小方又看看豆豆也坐了下来,“你俩想什么呢?为什么要吵起来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