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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没有烧着炭火,风声呜咽,摧得窗棂震响,冷风不断灌进来,内比外要更冷。

左莺双目无神,胸口发闷,感觉混沌正在一点一点吞噬着自己的大脑,想逃又逃不了,只能徒劳地陷入梦魇中挣扎着,若不是喝过江湖神医开的那几碗药,她觉得自己此刻估计已经死了。

萧寒烨拿着信纸,走到她面前。

左莺嘴唇颤动,看着他的眼神比两日前又多了几分惊恐。

萧寒烨问:“信上说的左护法,指的是你?”

左莺的嘴咬得死紧,看架势是宁可被酷刑活活折磨死,也绝不愿吐露一丁点儿消息,扯扯嘴角无声冷笑,继续闭上眼睛装死。

萧寒烨按上她肩头,一拉一错,掌下当即传来骨头碎裂的清晰声。

左莺猛地睁大眼,痛呼尖叫,冷汗直冒,粗喘了半天方才开口,声音嘶哑得比最粗粝的砂纸还不如:“是。”

萧寒烨又问:“哪个门派?”

左莺闭上眼睛,随口说道:“合欢派。”

暗卫齐齐“啧啧啧”。

那可是专门采阳补阴的门派啊。

如果这女人是采花贼,为了百姓们的清白,那更留不得了。

萧寒烨笑了一声,饶有兴味:“合欢派啊,那看来你很喜欢玩男人了,孤把你囚在这里,肯定忍得很难受吧?”

左莺隐隐感觉不妙。

萧寒烨摸摸下巴,露出个善解人意的笑,招手示意守在门口的玄虎卫进来,道:“去找几个又肥又丑又好色的老男人过来,让他们陪这位左护法好好玩一玩。”

左莺面色大变,顿时歇斯底里地挣扎着。

萧寒烨明知故问:“不想要?”

左莺粗喘着气,脸上情绪剧烈起伏,有羞愤,有屈辱,还有几乎要咆出胸腔的杀机,半晌后,认输般地摇摇头,又随口胡诌了一个门派的名字,萧寒烨盯着她看了会,轻笑出声,神情难辨,看不出信了还是没信。

郡守府,宋安石吃了个烤番薯,又喝了两碗冯管家给他煮的糯米粥,心满意足,上床补觉,一沾枕头就呼噜大睡,只是睡得并不安稳,每个噩梦里都有太子殿下的存在,折磨得宋神医最终生无可恋地醒过来。

做梦梦到狗太子实在是太可怕了,还不如咬咬牙醒来。

唉,又是感慨自己命苦的一天。

宋安石起身去药箱里翻找了会,找出一瓶安神助眠的药丸,刚捏了颗含进嘴里,窗户陡然敞开,一股妖风呼啸着灌进来,黑影如鬼魅般闪到他面前,惊得宋安石两眼发直,药丸噎在了喉咙中。

“咳咳咳——”

宋安石扶着桌子,咳得天翻地覆。

暗二抬掌,朝他后背用力一拍,宋安石“噗”地一声,噎在喉咙里的药丸飞了出来,咕噜着滚到屏风处的暗影里。

宋安石抚着胸口,坐在椅子上大喘气。

迟早有一天,他一定命丧在东宫这帮人的手里。

暗二说了句“殿下找你”,随即直接扛起虚弱无力的宋神医,带到太子殿下面前。

萧寒烨正在锦绣布庄里喝茶,一边饶有兴味地欣赏着黑羽鸟被海东青吓得直发抖的怂样。

宋安石有气无力:“又找我干嘛?”

就不能把我当个屁,忘了我的存在吗?

萧寒烨道:“你混迹于江湖,可知晓哪些门派与苗疆人有所来往,且左护法还是个女子的?”

宋安石趴着桌:“肯定是知道的,但我此刻头昏脑涨,精神不济,一时想不起来。”

萧寒烨给他倒了杯茶。

宋安石瞄了眼:“没用。”

哼!

区区一杯茶,以为就能讨好本神医吗?

萧寒烨慢条斯理地吹着茶沫:“据说那个左莺可是合欢派的女子,最喜采阳补阴,你虽然看着不精壮,但起码是个男的,她见了一定会采一采,孤就把你跟他关一块,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把你出来。”

宋安石震惊,恼怒拍桌。

萧寒烨与他对视,笑容邪恶。

秦司岩同情地看了宋安石一眼,说:“宋神医如果真的知道什么,还是说出来好,免得清白不保。”

其余人也都看向宋安石,充满同情,附和着点点头。

宋安石怒灌了半杯茶,憋屈地坐了回去:“江湖上与苗疆有关联的门派并不多,据我所知只有两个,一个是焚火堂,一个是蚀日殿,皆是江湖出了名的魔教,什么买卖都干,最擅长炼蛊制毒,蚀日殿的左护法我见过,是个一头红毛的男子,满脸麻子,枯瘦如柴,至于焚火堂的,我没见过,但听说是个女的,经常身着一身绣红花裙,也是个杀人如麻之辈。”

萧寒烨问:“叫什么名字?”

“不知,江湖人提起,都是称为焚火堂左护法,如果那个左莺是的话,她一直不肯招认,倒也能说得通。”

宋安石道:“凡是进焚火堂的,每人都必须服下一颗尸蛊丹,每隔两月会给一次解药,如果背叛教派,得不到解药压制,毒一旦发作,那可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百倍,故而比起尸蛊丹发作,受些酷刑真的不算什么。”

东宫暗卫听得一阵唏嘘。

江湖真是险恶啊。

还好他们的太子殿下虽然有时挺没人性的,但起码不会让他们吃什么奇奇怪怪的药,以防背叛,也不会像话本里那些主子一样,动不动就罚暗卫去刑堂打个皮开肉绽。

这么一想,他们还是好幸运的说。

东宫暗卫齐齐用星星眼瞧着太子殿下。

萧寒烨莫名其妙,只当他们是又犯病了,淡定地喝了口茶:“你曾试过左莺的脉象,可看得出她有没有服过尸蛊丹?”

宋安石将茶杯推过去,示意太子殿下给他倒茶。

萧寒烨挑挑眉,拎起茶壶,把杯子倒满。

宋安石满意地啜了口:“尸蛊丹这玩意,得发作前两天才能渐渐试出脉象,平时的话,蛊带着毒性蛰伏起来,是瞧不出什么的,况且那毒阴得很,要钻研出彻底去除的解药,可不容易。”

萧寒烨屈指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

秦司岩跟着思忖片刻,说道:“眼下有个大概追查的方向就好办了,不至于两眼一蒙黑,可派人先去调查焚火堂的来历与底细,之后才好再行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