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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信中并未提及丞相遇刺的事,想来也是不愿让沈庭珏知道后担心,萧寒烨便也没说,只从那几封信中挑了些好的告诉他。

这种出门在外,还有家人一直记挂的感觉是真不错,沈庭珏听了会,忽然侧身一靠,让几缕头发凌乱垂下肩头,显得自己十分慵懒又迷人:“我想回去了。”

“好。”萧寒烨用指背抚开他的碎发,在额上落下一个吻,又低头在脖颈处亲,沈庭珏被亲得全身痒痒,但也没躲,乖乖任其为所欲为,眼睛微微眯起来,似乎很纵情享乐。

萧承凛:“……。”

非礼勿视,我瞎了。

太子殿下平日里总散着一股“莫挨老子”的不耐烦气场,凶残得浑然天成,很难想象谈起恋爱时竟是这么个情意绵绵的样子。

萧承凛心中怨念更甚了。

这辈子就没见他哥这么温柔过!

倒也不是他不会撒娇卖萌,只是一撒娇就被嫌弃矫揉造作,娘们唧唧,少不了一顿挨揍。

真的很血泪。

——————————

从焚火堂中搜刮出的金银财宝几乎堆成了山,各门派虽看得眼馋,可都没那胆量在太子眼皮底下敛财,武林盟清点完毕,将财物和列好的单子一并交给了萧寒烨处置。

萧寒烨道:“这些年苏州百姓受焚火堂影响,生意并不好做,自然该有所弥补,还有那些个门派,此番也算是出了份力,理应分出一些给他们。”

有银子领是一件值得激动的事,各地府衙的车马浩浩荡荡,一个比一个还积极,马不停蹄赶往虎头镇领银子,随即又由当地府衙分发给百姓们,每人脸上的笑容都不掺虚假,喜气洋洋的,简直比过年还高兴,纷纷都在称赞太子贤良仁厚。

十几个账房先生跟着忙活许久,才总算将银子分了个妥当,将账簿交给萧寒烨过目。

银子这种东西,萧寒烨对谁都不放心,往常都要亲自核对一遍账簿,不过现在有个懂得算账的弟弟,萧寒烨理所当然抓来干活,将一沓账簿全丢给了他。

“这么多?”叶舟遥拒绝:“你自己算,我没空。”

萧寒烨扯住他的后领,将人拽回来,用“孤让你算账是看中你能力,你别不识好歹”的表情看他:“不算也行,你秦大哥那边,孤也没空帮他。”

叶舟遥拳头一握,显然是想打一架。

萧寒烨目光不屑,衣摆嚣张一甩,拂袖出了门,回到院子里时,正好见沈庭珏双手托腮,面对满桌珍馐食不下咽,用生无可恋的表情对林阙仁说:“刚结清了宋神医的账,一时有点肝肠寸断,吃不下。”

林阙仁表情迷惑,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何会严重到肝肠寸断的地步。

自己被太子罚了一大笔巨款,也就失眠几夜而已,只要命没丢,钱再赚赚不就来了?

萧寒烨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心底忍不住笑意翻涌。

结账的银子都是从林阙仁那里罚来的,剩下皆被你藏起来当私财了,还肝肠寸断个什么?

真的好能装,好可爱。

林阙仁却一点也感受不到沈庭珏有何可爱之处,不想去接他的茬,笑着把话题往别处引:“此番事了,不如随叔父一同去往姑苏住段时日,你叔母在家常常念叨着你,怕你在东宫过得不好,昨日还送来了家书,叮嘱我定要带你回去让她见见。”

只要把人带回去,再办得隆重些,不消一两天,未来太子妃是林氏一族的消息立刻就能传播大江南北,届时那些趋炎附势之辈便如过江之鲫,定然纷纷争着上门巴结拉拢。

林阙仁险些笑出声来。

沈庭珏凝眸瞧向他,心中冷笑。

想见一面是假,要借助自己提高家族声望才是真。

沈庭珏真不知他到底哪里来的勇气敢招惹自己,静看他一阵,懒洋洋“哦”了声。

林阙仁摸不准他什么意思,试探道:“那明日,咱们就启程去姑苏?唉,当年那场洪水之后,因找不到你爹娘的尸身,叔父便立了衣冠冢,此番回去,也可祭拜下你爹娘。”

沈庭珏眸光一动,长睫颤了颤,似是被最后一句话给说服了,缓缓点头应下。

林阙仁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余光瞥见太子进来,依旧是一袭充满野性的黑衣,即便天生一双桃花眼,也压不住他身上冷厉气场,无论看多少次,都会禁不住腿软,于是林阙仁不敢再做逗留,找了个借口便告辞退下。

虽然此番罚了他不少钱财,但萧寒烨还是看对方很不顺眼,抬手招来玄虎卫,吩咐了几句,随即关起门来,沉迷美色去了。

夜间风声稍大了一点,吹得庭院树影婆娑,秦司岩刚从外头办完事,正打算回房休息,却在半路遇见了冯管家。

冯管家直接将手中食盒塞给他:“六殿下还未用晚膳,劳烦秦公子送去一趟。”

秦司岩微愣,还未开口,冯管家又絮絮叨叨地说:“六殿下今日身体本就不适,可为了能让太子殿下助公子完成大业,强撑病体,废寝忘食,于此刻还在当牛做马,一片真心,当真令人感动,公子可莫要辜负了。”

秦司岩听得有点晕:“他去做什么了?”

“在书房。”冯管家道:“帮殿下算账。”

“……。”

秦司岩罕见地沉默了下。

“当牛做马”属实有点夸张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叶舟遥被虐待惨了。

冯管家推搡着他,操心道:“别磨蹭了,快些去吧,不帮忙在旁陪着也是好的。”

屋内烛火燃得很亮,秦司岩推开门,端了些吃食进去:“听说你晚膳还未用,先吃点东西吧。”

叶舟遥一边算账一边在内心狂骂太子,头也不抬:“不想吃。”

话音刚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握住了他手腕,叶舟遥指尖微顿,抬起了眸。

秦司岩心绪翻涌,面上不显:“殿下让你帮他算账,为何答应?”

叶舟遥微微错开视线:“拒绝不了。”

说完,他试着抽了下手,反被握得更紧,秦司岩的目光仔细在他脸上巡视半晌,眼尾压低,低敛的眸子藏着复杂情绪,沉吟许久,终于横下心,将人拉到自己身前:“我应当很快便要回去燕国,有些话,想临行前问个清楚。”

距离突然拉近,叶舟遥没来由感到紧张:“嗯?”

秦司岩问:“你可是对我有意?”

木头突然开窍,叶舟遥猝不及防,脸色蓦地一红。

门没关紧,几缕风从缝隙里吹进来,带得满屋光影跳动斑驳,负责护卫叶舟遥安危的东宫暗卫凝神听着墙角,等了半天也听见叶舟遥出声,抓心挠肝地着急,恨不得冲进去替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