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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烨酣畅淋漓跑了大半座山,又淋着雨,体内燥热总算稍稍平复了些,刚好附近有个山洞,便进去躲雨,盘腿坐好,打算用内力调息一下。

可惜天时地利,就是人不和。

看着出现在跟前的暗卫首领,萧寒烨额角再度淌下一缕热汗,恶狠狠呵斥:“胆肥了你,孤说了不许跟着,还不回去!”

林昭眨了眨眼,水珠从眼睫上滴落,低声答:“属下……担心殿下。”

他那一身黑衣被雨水湿透,紧贴身体,勾勒出了优美的曲线,露在外的脖颈白皙如玉,雨珠一路淌流入衣领内,在晦暗的雨幕下透着无声诱惑,尤其是那副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又浑身湿漉漉的模样,十分有楚楚可怜那味。

萧寒烨喉间一滚,像野狼凝视猎物一般,却又骤然恢复一丝清明,仓促移开视线,咬牙道:“你不来,孤就很好!”

你一来,哪哪都不好。

林昭双睫轻颤,甚至抬起了眸,眼尾泛红,有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萧寒烨:“……。”

你委屈个什么?要知道若是别人来了,孤已经一巴掌拍死在土里。

萧寒烨平日里最喜欢看小美人暗卫可怜兮兮的样子,可这会却最见不得,他吃力克制着目光,屈起一条腿,衣袖不动声色地遮挡着腰间,哑声道:“乖,回去。”

林昭屈膝往前挪了两步,缓缓揪住他的袖摆。

萧寒烨猛地拽回衣袖,皱眉时鬓边皆是冷汗,恶声恶气:“做什么?”

林昭垂下脑袋。

在一天天的朝夕相处里,竟硬生生被太子殿下惯出了别的心思,林昭深知两人身份悬殊,绝无结果,只能默默藏着爱意。

但不甘心还是有的。

他追随太子多年,出生入死,分明比那些个贵女公子更有资格站在太子身边。

眼下太子中招,这是个好机会,即便无法拥有名分,能一响贪欢也足够了,至于后果如何,不重要,起码在这一场豪赌中,他得到过想要的东西,哪怕之后失了性命,也不会输得一塌糊涂。

反正人固有一死,只要没留遗憾,能含笑九泉,早死也无妨。

林昭“色向胆边生”,将生死置之度外,无视萧寒烨叫他离开的命令,但总不能直接说“属下想跟您睡”,听着就很大逆不道,于是努力斟酌用词,充分表达出一个暗卫为了主子愿意牺牲一切包括清白的忠心耿耿,随着倾身靠近的动作,衣裳斜滑,露出来的肩膀就像是块手感极妙的璞玉,泛着莹润光泽。

萧寒烨受不了了,指尖不合时宜地回味着以前摸过对方时的触感,尤其是在林昭扯掉遮脸的黑巾,那紧绷的弦“啪”地彻底断掉。

他在这引诱里狠狠地压住人,却又忽然放开,把小暗卫托着背部带起来,捞抬着他的双膝盘在腰间,相抵时逐渐摸索到了快乐。

山洞外暴雨不绝,掩住了这一方星火燎原,翌日雨已经小了许多,萧寒烨借着透进来的微光打量身下人,蹙着眉心睡得很沉,只是一双手臂仍无意识的环着他,还紧咬着唇,把唇间咬出了细碎的齿痕。

萧寒烨忍不住伸出指腹,摩挲两下,惹得林昭轻哼一声,把身体蜷成了一个圈,使劲往他怀里拱。

萧寒烨“啧”了声,戳着小暗卫的后脑勺,凶神恶煞地放狠话:“敢引诱孤实在大胆,等回去后,孤定要狠狠罚你!”

林昭抬起头,脸颊发红,迷迷糊糊睁开眼,又困倦地闭上,埋在太子殿下怀里打了两个喷嚏。

萧寒烨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厉害。

山洞潮湿阴凉,确实不宜久待,而且听说初次承欢也很容易发烧。

萧寒烨一边帮怀中人穿好衣服,一边自言自语:“得亏你遇到的是孤这么仁慈的主子,换做别人早把你埋了,哼,能遇上孤真是你的福气,这事孤就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以后好好伺候孤,安分守己,孤不会亏待你的,知不知道?”

萧寒烨戳着他发红的脸蛋,觉得把这么个小美人暗卫慢慢调教一番,当个侧妃也不错,若是表现好,也不是不能提为正妃。

但这想法暂时不能透露,以免小暗卫飘了,有事没事就主动献身引诱。

萧寒烨抱着人离开山洞,碍于那群玄虎卫和暗卫实在嘴碎,容易传出“以色侍主”之类的流言蜚语,况且他眼下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也不能让那帮人见了去,有损林昭……不是,是有损本太子的名声。

萧寒烨在城中找了间客栈,又使唤小二去寻个大夫,他这辈子虽然没伺候过谁,但有着无师自通的天赋,把暗卫首领伺候得舒舒服服,终于将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偷偷瞄着太子殿下,在对方似有察觉转过头时,又立马把眼闭上,假装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把自己缩进被窝里。

玄虎卫等了一整晚,迟迟没见太子回来,再也坐不住了,赶忙成群结队上山去寻,找了大半天依旧没找到,急得快把整座山都挖个底朝天。

萧寒烨本来打算林昭一醒就回去,结果对方像是百八十天没睡觉似的,一直睡个没够,醒来了也是迷迷糊糊的,药喝没两口就吐出来,简直比祖宗还难伺候。

这一切祸源全归结于潘岭那对父女,萧寒烨没法对病人发脾气,只好拿潘岭出气,酷刑几乎用了个遍,把人折磨得奄奄一息。

敢算计本太子的,都要死!

林昭已经没了主动献身时的勇气,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能采取装死的方式逃避,能逃一会是一会,于是一直装作半梦半醒的迷糊样,搞得萧寒烨都以为他烧傻了,所以在启程回京的路上,林昭获得了坐马车的福利,犹如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病美人,被暗卫隆重地抬上了马车。

尉迟盛:“……。”

副将揣着手,踱到他身边,捏着做贼的语调:“他平常有这么娇弱吗?淋个雨能病成这样?”

尉迟盛用眼神交流,谁知道呢,反正太子殿下说是淋雨染的风寒,那就是呗,唉。

因为萧寒烨的身份,回京的路上注定不太平,刺客一波接一波,没完没了的,林昭也不好再装病下去,跃出马车一起斩杀刺客,那股凶残劲,完全不像个大病初愈的。

萧寒烨捏着他的脸揉扁搓圆,佯装恼怒吓唬道:“敢装病是吧,回去孤一定狠狠罚你!”

要进入江南地界的那条官道年久失修,不太好走,悬崖料峭最多,一不小心就能摔个粉身碎骨,弓箭手埋伏了一大批,万箭齐发,密密麻麻如同蝗群压顶。

箭雨无止境,萧寒烨仓促间有点避之不及,只觉眼前划过道残影,林昭己飞身替自己挡住冷箭,避着刀光剑影,与太子殿下的手抓了个空,直直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疾风在耳边嗡鸣,林昭觉得自己就像是溺水一般,逐渐无法呼吸,他费力地伸着手,却只能抓住一片虚无缥缈的光影。

这一刻,他突然就怕死了。

他还有遗憾,含笑不了九泉,因为一响贪欢不够,起码也得睡个两次三次……一百次,就算要死,也应该是在太子身下死,不然他这样,做鬼就不风流了。

所以他还想活,要死也得当个风流鬼。

可惜,已经没这机会了。

林昭能感到有泪从眼角滑下,但没力气去擦,也不知道自己将落于何处,累极了地合上眼,脑袋混沌,渐渐失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