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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兄弟出城逛庙会 路遇旧人起心疑

话说颜查散和韩雨墨除掉武昌江心岛的水怪之后回到店房足足睡了一天,一觉醒来之后颜查散却大呼不好。

“怎么了,公子?”韩雨墨以为他在除水怪的现场留下来什么证据了,也惊讶的坐了起来。

“昨天晚上我们除掉水怪之后不应该走的,应该在那里盯着等着江心岛上使用宝珠那个人出现。我们跟踪他,或者直接就把他抓起来好好问问他训练这些水怪有什么目的,到底是不是为了那批税银,还有没有同伙,还有没有其它的计划。这些事情我们都没有掌握清楚,我恐怕他们还会有其它计划。”颜查散说道。

“算了吧公子,你还说别人杞人忧天呢。全天下最忧天的就是你了。就算没有了这批银子,大宋的天也塌不下来,江山社稷也亡不了,你还是想想读书的事吧,照这样下去恐怕明年科举之前你都没时间看书了。”韩雨墨边说边又躺了下来。

“起来吧,去吃饭了。”颜查散拍了韩雨墨一下,“你不饿我还饿呢。今天一天没吃饭了,再不吃我们恐怕还没吓死就先饿死了。”

兄弟二人下楼吃饭,就看到今晚的一楼食客们的话题已经不再是谁钓到多大的鱼了,全都变成了到底是谁杀死了水怪。虽然算命先生和知县都说是上天降下神兵来人间除害,但是老百姓们都知道这肯定不可能,要不然为什么上一个月圆之夜没有派兵来,为什么人间还有那么多不平的事。所以肯定是昨晚有人趁夜去杀了水怪,而且还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谁。

“二位客官,今天没去钓鱼啊?你不是说今天要送小店一篓鱼吗?”伙计跟他们也熟了,看到他们二人下来就走过来开玩笑。

“可不敢再提鱼了。”颜查散假装害怕,连连摆手说道,“以前我还没觉得,但是今天一看到江面上那些鱼的血肉,哎呀,真是要多吓人有多吓人,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吃鱼了。”

“公子说的倒也真是。你说我这个从小在江边长大的,从小吃鱼长大的人,今天看着一江的鱼肉竟然也觉得有一点恶心。”伙计听完颜查散的话仔细回想了一下也有点反胃的感觉。

“我们也是啊!我们也算是在太湖边长大,各种各样的鱼从小也没少见,可是今天一看那些水怪还有那些像是水怪的东西,看着就感觉那么别扭。伙计,给我们上点吃的,记住,千万别上鱼。”颜查散说道。

“好,不上鱼,给你们上肉。你们不是要去开封考科举吗,这一路上辛苦了,今天我们店正好新进了一头刚杀的肥猪,我给你们来两个猪蹄怎么样?吃哪补哪,帮着二位早点到京城,也祝公子的前程一步一个脚印。”伙计说道。

“哎,伙计,你这就说错了。你真要是想给这位公子补补腿脚的话就应该给他上马蹄。”旁边一个熟客跟着开玩笑。

“行啊,把你家那匹老马的蹄卖给我一个,我好给这位公子补一补。”伙计也跟着开玩笑。

“算了吧,我家那匹老笨马,我害怕公子的腿脚越补越差劲。”说完,大家都跟着一起笑了。

伙计给颜查散和韩雨墨端来饭菜,兄弟二人狼吞虎咽的吃着。边吃边听周围的食客在聊天,就听到有人在问:“明天还有庙会吗?”

“还有最后一天,后天是正日子了。”

“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搞什么庙会啊?莫非杀死水怪还要搞一个庙会庆祝一下吗?”韩雨墨边吃边问旁边的食客。

旁边的食客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此时他脸色微红,酒意微醺,正是话匣子开启的时候。“这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你们有所不知啊。在武昌南边不到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太岁庄,庄主叫马锵。这个马锵最近办了一个招夫擂,要比武招亲,为他的女儿招一个夫君,为他自己招一个上门的养老女婿。”

“比武招亲跟庙会有什么关系啊?”韩雨墨继续问道。他知道这种状态的人嘴巴一张开就闭不上了。

“这事还得从马锵这个人说起来。他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可以说是坏事干尽,那时候靠着有个族叔在皇宫里面当太监,此地的官府不敢管他,所以他就肆意妄为欺男霸女,成为我们本地的一霸。对了,他还有一个同族的兄弟叫马杠,在江州那边就是霸王庄的庄主。这兄弟俩虽然亲缘比较近,但是好像也没啥走动,不过论起来欺压良善这一点,恐怕也都是不分上下的。不过这个马锵收手的比较早,因为本来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可是后来两个儿子全都得病死了,他老伴自从儿子死了之后就天天说他,说就是因为他坏事做尽所以才克死了儿子。跟他闹分居了,在庄上盖了一间小庙,自己在里面吃斋念佛也不回家了。从那以后马锵就自己抚养女儿。自从那之后马锵表面上也不再是无恶不作的恶霸了,而是变成了慈眉善目修桥补路的善人,至于他内心是不是真的变了咱们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做了这些年善事,他女儿总算是顺利的长大了。”

食客边说边喝了一口酒,韩雨墨赶紧给他满上,示意他继续说。只听食客继续说道:“这不他女儿长大了,也不能一直留在家里啊!早晚不得嫁人不是吗!可是马锵舍不得女儿远嫁,就想招一个上门女婿,顺便给自己养老送终。可是他这个女婿也不好招。虽然这几年他的名声算是正过来了,可是一般老百姓还是惧怕他这个老太岁,载加上他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要星星不敢给月亮,这种娇小姐也是眼睛比天高,普通庄户人家她也看不上。眼瞅着这上门女婿就招不上来,女儿的岁数也一天比一天大了,马锵心里就着急,就问女儿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他女儿就说了,这辈子就喜欢英雄,就想找一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侠五义那样的人物。马锵没办法就托人去打听,结果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北侠跟他岁数差不多了,南侠人家也早就被万岁爷赐婚了,至于双侠丁兆兰和丁兆惠,如今人家兄弟二人都在镇雄关当上了朝廷命官,协助总兵把守海防也都有了婚配。至于五义吗,从年纪名气能耐来说,唯一一个合适的就是锦毛鼠白玉堂了。可是这个白老五是一个眼睛长在脑瓜顶上的人物,京城那么多王侯将相达官显贵家的千金小姐他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上这么一个小小的庄主的女儿。所以马锵没办法,最后只能跟女儿商量办一个招夫擂,要比武招亲选一个最厉害的给她当夫君,她这才满意。不过马锵也害怕动静太小没人参加,除了提前在方圆几十里都贴上告示之外,还在招夫擂开始之前的三天在太岁庄连着办了三天的庙会,就为了吸引人气。昨天庙会我去了,真是热闹,做买的做卖的,打把式卖艺的,反正跟过年一样热闹,二位明天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

“那个太岁庄在什么地方呢?”韩雨墨继续问。

“出了南门,一直沿着官道走,到了第三个岔路口往西一走就到了。其实你们也不用现在打听,明天你们一大早跟着人群出城,恐怕明天走南门出去的大部分都是去看庙会的。”食客说道。

紧接着一楼这些食客就开始议论起庙会议论起马锵议论起招夫擂了。颜查散一直在默默的听着,同时在思考江心岛上那个施展宝珠训练水怪的人会不会和太岁庄的马锵有关系。

“公子,明天我们去太岁庄吗?”吃完了饭回到房间之后韩雨墨关好了房门然后问道。

“去。顺便去看一看武昌城南边的地形地貌。”颜查散说道。

“你还是觉得税银会走武昌啊!要不要找管老板让他帮忙弄一张武昌城周边的地图呢?”韩雨墨问道。

“不用。我们现在是一个书生和一个书童,千万不能暴露身份。就算是楚捕头的熟人,也不能引起他的怀疑。”颜查散说道。

“难道你想像三姨夫那样,白天做官,晚上蒙上面出去斩妖除魔吗?”韩雨墨说的是颜查散的父亲,他当知县的时候就是这样白天和夜晚变换两种身份。

颜查散沉默无语,他又想到了父亲临死前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韩雨墨赶紧过来安慰他。

第二天一大早,兄弟二人又恢复了正常的神态,吃完早饭之后离开了客店,跟着人群一起出了南门,沿着官道来到了太岁庄。只见在庄口处正中心已经搭建好了一座擂台。台子高不到一丈,后面有席棚搭成的观礼台,应该是明天马锵会带着他的女儿一起坐在那里亲眼观看比武。台子周围有庄客把守,外人无法靠近。在擂台的前面,此时已经云集了不少商贩正在占据好位置,开始摆放货物此外还聚拢了不少把式摊子,那些武夫正在热身,看来是准备一会人多了就开始招人开练。在擂台前面还有一座小戏台,看来一会还要唱戏。此时还有一大批人正陆续从周边往这里赶奔,真是热闹非凡。

“公子,看来一会有的看了,也不知道会唱一出什么戏。”韩雨墨左瞧右看,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看这阵势,恐怕比过年的庙会还要热闹啊。”

但是颜查散却没有心情看热闹,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一个人。“雨墨,走,那边。”颜查散一拉韩雨墨的衣服,把他拉到了一处僻静之处。

“公子怎么了?”韩雨墨不明白颜查散为什么有热闹的地方不去而是要远离人群。

“你看那个人,眼熟不?”颜查散假装无意的伸着手实际上是指向了一个人。

韩雨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哎呀”一声。“公子,那个人不是在江门县城里面跟踪我们一路到当铺那个人吗?他还假装要买清当的东西,进到当铺里面偷听我们的对话。”韩雨墨低声对颜查散说道,“他怎么也来了?”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他如果出现了,那么恐怕柳姑娘也不会远了。”颜查散说道。

“怎么,想柳姑娘了?这才几天不见啊,你是不是想她都已经想到睡不着觉了?”韩雨墨笑着说。

“别贫嘴。我在想恐怕打这批税银的人并不只是一伙人了。走,我们去看看周边的情况,看看哪里适合设埋伏。”颜查散拉着韩雨墨逆着人流的方向离开了太岁庄。

韩雨墨边走边转头看向戏台的方向,恋恋不舍的跟着颜查散去侦查情况了。

原来这武昌南边除了湖之外还有山,二人沿着官道一直往南走,发现有好几条路段都是被夹在山和湖之间,道路狭窄,最多也就只能容纳一辆马车通过。如果在山顶埋伏的话,恐怕下面的队伍会被拦腰斩断,顾头不顾尾,损失惨重。如果选择走水路,更不可行了,此地湖泊太多,而且地上也没有水道相连,恐怕要一会装船一会卸船,还要抬着船走路到达下一个湖泊,难度太多,太耗费时间。

“公子,我看恐怕税银不会走这条路吧!你看,这一路之上到处都有可能被打埋伏。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恐怕都不会走武昌运送税银。”韩雨墨走累了,和颜查散坐在一处湖泊边上一边休息一边说话。

“也未必。从西南来的税银,恐怕只有武昌这一条路是最好走的,也是时间最快的。如今北方形势严峻,朝廷一定会催促运送银子的队伍赶快前进,这种情况下恐怕就算押解银子的官员再有脑子也不得不走这条路了。”颜查散说道。

“对了,既然武昌对面的汉阳有汉阳军,为什么不让他们过江来协助护送呢?非得靠武昌城里面那些虾兵蟹将么?昨天在江边我一看就知道武昌这些官兵缺乏训练战斗力根本不行。”韩雨墨说道。

“汉阳军归枢密院直接管,武昌县归鄂州府管。管辖不同,汉阳军才不会来掺和武昌的水呢。同样,武昌这边只要把税银运过江,哪怕就在对面江岸上被偷被抢他们也不会管,只会隔着江岸看热闹。”颜查散说道。

“大家不都是为朝廷效力么,怎么还分的怎么清楚?”韩雨墨不解的问道。

“就因为大家都是在一个庙堂之下,所以涉及到的利益,纷争才是最直接的。”颜查散说道。

“那么鄂州府呢?既然武昌归鄂州管,那么如果税银真的在武昌丢了那么鄂州府不也得受连累么?武昌知县怎么不向鄂州知府请求派援军呢?”韩雨墨问道。

“鄂州府谁敢来趟这滩浑水呢?就算武昌知县去求救了,鄂州府也可以说现在税银路线未定,鄂州也需要守军进行防备为由来拒绝的。就算鄂州知府答应帮忙,你觉得鄂州府的武官有人敢来么?如果税银真的在武昌丢了,而鄂州没出兵,那么他们最多只是被责骂一顿,顶多降级罚俸,如果在朝廷内部有靠山有人帮他们说话的话,恐怕也就是陛下下一道圣旨斥责一顿了事。但是如果鄂州真的派兵去了,那么如果税银丢了,鄂州府大官的脑袋恐怕也保不住了。这帮当官的都精着呢,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鄂州知府肯定不会派兵,就算派人来,被委派的人也一定会称病告假拖延时日。武昌知县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现在他谁都靠不上。”颜查散说道。

“哎,我现在终于明白你说的了,大宋只有一个包青天是不够用的。所以我们还是先看眼前吧,你怎么觉得不只一路人马盯上税银了呢?”韩雨墨问道。

“蝉之徒全国作案,算是一伙流寇吧。平时他们在各地作案的时候也不会抢劫钱库府银那些大笔财富,只是会抢一些价值很高但是物件很小的东西。而这一次税银这么多,他们就算得手了又该怎么运,往哪里运呢?所以江心岛那个人恐怕不是蝉之徒的人,那个人一定是在附近有窝点便于抢劫之后窝藏税银的人。而庙会上既然出现了跟踪我们的那个人,那么柳金婵那一伙人肯定也出现了,恐怕她们的目的并不是税银而是别的。既然是官府临时收税,老百姓准备不足,很可能会把家里一些值钱小物件作为赋税交上来抵扣银钱,很可能她们的目的就是那些小物件。”颜查散说道。

“这么说你也觉得柳金婵是蝉之徒了?不再觉得她是六扇门了?”韩雨墨问道。

“六扇门的淄衣捕头都来了,她怎么可能还是六扇门的呢?不说了,我们走,趁着天黑之前还有事情要做呢。”颜查散说道。

“还要去干什么啊?今天都查了不少路线了。”韩雨墨问道。

“这还不够。你还记得刚才路过太岁庄的时候,你看到长江了么?”颜查散问道。

“好像没看到,但是好像又看到了一片水面。真是奇怪,这里应该是远离长江河道的地方啊?怎么还有水面呢?”韩雨墨也感觉莫名其妙了。

“这里古时候都是云梦大泽,方圆几百里都是水面,有点水有什么稀奇的。走吧,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兄弟二人沿着官道又往回走,回到太岁庄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了,此时游客已经渐渐的少了。兄弟两个又绕着擂台走了一圈,想要看看庄子里面的情况,但是背后传来了一声喊叫“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