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胡明接着说，“颜以琛欠钱的事，我也查明白了。”
沈爵又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示意他往下说。
“他的赌债接近2亿，最严重的一次，他差点把命丢在赌场上，是黄豪救了他。”
“怪不得，”沈爵若有所思，随后再问，“沫沫知道此事吗？”
胡明摇了摇头。
“二爷，”严东插入话，“您要帮他还债？”
“我没这么伟大。”沈爵想起颜以琛的小动作，不教训他算是手上留情了，“他是怎么染上赌博？”
“苏心荷搞的手段。”
胡明这话不用细说，严东一想就明白，豪门中争夺财产的肮脏手法罢了。
中午12点，颜以沫刚从酒店出来就看到杨朵儿。
杨朵儿转着手中的钥匙，下巴朝一旁红色的车昂了昂。
“沫沫，上车，今天，我当司机。”
颜以沫坐上车后，开口问道：“去哪里吃饭？”
“去老师那里。”
“老师？”
“在国外认识的，他画画功底很好，”杨朵儿边倒车边回答，“那几年我闲着没事，就跟他学画画，前几天碰到，他接了个剧本，好像是漫画，他问我有没有时间，如果有就帮忙画几个人物。”
听完，颜以沫没再问什么，双眼看着前方，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由侧目看向杨朵儿，想开口问她，但不知要怎么问出口。
杨朵儿余光注意到颜以沫欲言又止的神色，不由笑了笑。
“你想说什么就说呗，咱俩的关系，有什么好顾忌的。”
“那个……”颜以沫心里斟酌着，想了许久，感觉怎么问也不妥，于是索性道，“这么多年，顾长烨有找过你吗？”
杨朵儿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一下，颜以沫急忙道歉：“对不起。”
“没事，自从我结婚后再没有见过他。”
颜以沫看了看她，继续问道:“离婚后呢？”
“离婚后也没有见过他。”
听此言，颜以沫确定朵儿不知道顾长烨在周县，而顾长烨也不知道朵儿离婚了。
否则以他的疯狂，恐怕……
颜以沫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朵儿，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顾长烨在周县。”
吱——
车辆急促停下，杨朵儿扭头看着颜以沫。
“你刚说了什么？”
颜以沫看到朵儿脸色变了又变，当年的事，朵儿还耿耿于怀，恐怕并不想见他。
“以琛在周县见过顾长烨。”
杨朵儿恍惚了一下，随后握紧方向盘。
“关我屁事。”
“顾长远……”
“沫沫，我已经放下他了，”杨朵儿语调平缓，“离婚了，各自安好吧。”
“你能这样想最好。”
颜以沫说完，目视前方，才发现车辆进入无人的巷口，纳闷问道:“你不会迷路吧？”
杨朵儿停车，往四周看了看。
“昨天跟老师来过一次，他说走这边可以快一点，我应该没走错，我往前开看看，再不行就倒回来。”
颜以沫点头，随意打量着周围，
小巷四周都是老房子，路很窄。
“停车。”
听到颜以沫疾呼，杨朵儿一脚刹住车。
“怎么了？”
“你看，”颜以沫指着右边，“垃圾桶那边好像躺着一个人。”
“下车看看。”杨朵儿说完就下车。
右边是小巷的另一个出口。
那里靠墙堆放着几个一米高的红色垃圾桶。
垃圾桶旁，背对她们侧躺着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人。
越靠近，垃圾桶散发的臭味越冲鼻。
“喂——喂……你醒醒……”杨朵儿远远就叫喊着。
但地上的人没一丁点反应。
杨朵儿快步走过去，低头看到了那人的脸，于是又喊了喊。
“老奶奶，您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