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顾长烨的话中，颜以琛觉察到了什么，上前盯着他问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看样子他真的不知道，顾长烨不知道能不能说，侧目看了眼严东。
严东知道此事瞒不住，犹豫了一会才来到颜以琛面前。
“颜医生，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
事情解决了，顾长烨拍了拍颜以琛的肩。
“我送朵儿回去，先走一步了。”
说完回头看向杨朵儿，正欲说什么，她却目不斜视地往电梯的方向走去，他闭嘴快速跟上。
电梯门关上，安静的空间里，一切都变得十分明显。
杨朵儿站在电梯门的按键旁，她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感觉身后的人在慢慢靠近，不由抬头瞪去，伸手指着斜角的位置。
顾长烨站定不动，但在她警告的视线中，不得不走到她指定的位置站着。
见他老实站好，杨朵儿转身不再看他。
顾长烨倚靠在电梯墙上，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瘦了……
这些年，她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
杨朵儿走得飞快，好像后面有恶狗一样。
“朵儿，”顾长烨追上抓着她的手腕，“刚吃饱，不要走这么快。”
手腕被他温热的手掌握着，杨朵儿抬头与他对视，他眼里的关心是那么显然，有几秒的停滞，两人眼里只有对方。
心跳比平时慌乱，杨朵儿回过神低头敛眸。
顾长烨看着她乌黑的头顶，忽然想伸手摸一摸，然而手到一半的时候却收住了，他怕她反感，现在好不容易能站在她面前，他要慢慢来，现在先送她回家。
“朵儿，走吧，车来了。”
“放手。”杨朵儿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手。
“这里人多，到车上我再放开，”顾长烨说着，拉着她往前走，一手指着前方，“朵儿，车就在那里。”
坐进车里，杨朵儿时不时地往外挪一点，但是不管她怎么挪，两人的肩膀还是挨着，她分明没有见他动过半点，怎么两人还是坐得如此近？
她整个身体都快贴到车窗上，现在想挪也没有位置了，她泄气地不再动，转脸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努力忽略身后略沉的呼吸。
早晨，颜兴从楼上下来，径直来到厨房。
赵珍忙着准备早餐，没有注意到门外站着的人。
以前，她总是早早起床做早餐，眼前的厨房变得模糊起来，只有那个女人忙碌的身影在厨房进进出出。
颜兴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客厅，整栋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人。
儿子搬出去了，女儿也住在朋友家，空荡荡的家，颜兴第一次感觉到孤独。
吃过早餐后，他哪里也没去，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最高。
中午，颜以沫回到家，看到父亲呆呆地看着电视。
“爸--”颜以沫走过去，叫了几声音，他都没有反应，她把电视关掉，见父亲还盯着电视出神，不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颜兴回过神，呐呐说道：“沫沫，是你啊。”
“爸，你没事吧。”
“没事，沫沫，你……”颜兴说着就犹豫，最后无奈地叹着气。
“爸--”颜以沫察觉到他的神色，小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颜兴脸带纠结，动了动嘴唇，好一会才出声。
“没什么，你坐啊，站着不累吗？”
“爸--”颜以沫在他对面坐下，“我……”
父亲应该是想问母亲的事，颜以沫不知道怎么说，沉默了好久，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