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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在刚才,扉间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感知一下,但是无数次的失望之后,扉间又害怕了。

过去他一天要感知很多遍,自从跟斑秽土转生失败后,他在一段时间内坚定地认为神威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一定能够感知到他,飞雷神的印记一旦标记就永远不会消失。

可是,不管他感知多少次,情况都是一样的。

不行,根本感知不到。

扉间这个样子让家里人都看不下去了,柱间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后,就连水户和桃华都出马了。

女人似乎要比男人更会劝慰人,但扉间知道,自己之所以不再继续感知,只是因为失望累积的足够多而已。

他开始害怕去感知,每次感知不到的那种失望和落寞一点点堆积,让他非常难受。

后来,就连高层都不愿意再浪费人力去寻找一个,在他们看来早就死在对岩隐战争中的人。

时间久了,扉间不得不承认,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秽土转生还不够完善,才导致了那次失误,或许神威,他真的像高层认为的那样,已经死了。

从那以后,扉间一有时间就想着如何完善秽土转生,却再也不会去感知神威,直到今夜,在斑的营帐入口处,他迎面撞到了那个穿着白色长袍,将自己包裹的只剩下一双眼睛的女人。

扉间跟对方没有眼神接触,再加上当时光线很暗风沙又大,他看的并不真切。

可是,他挡了对方的路,对方伸手推了他一把。

彼时,两人的距离非常近,对方没有看他,他却看到了对方。

那双眼睛,真的跟神威很像很像,一样的桃花瓣的形状,一样的隐隐有流动的水光,比星星还要闪烁。

扉间只是微微一愣神就迅速追了上去,他想要扯掉对方脸上的面纱,想要看看对方的样貌,谁料还未等他扣住对方的肩膀,那人便在手掌凝聚了查克拉且出其不意的削向了自己的面门。

如果换做平时,如果这个人没有给他神威的感觉的话,扉间是一定可以躲开的。

正是因为当时的他心绪很乱,才让反应慢了半拍,又或者说,当时他所有的反应都用来思考那面纱的脸是什么样子的,以至于忽略了其他。

下巴和左侧脸颊上接连被对方的查克拉刃划伤,特别是下巴处的,伤口很深,一时间血流不止。

对方也察觉到了这些伤,趁着自己吃痛的时候,趁着突然变大的风沙,仓促的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那背影跟神威还是有区别的,很瘦削,瘦削的身体包裹在宽松的长袍中显得空荡荡的,风从领口和下摆吹进去,扉间能够看到完全鼓起来后那长袍有多宽阔。

神威是瘦,却是有肌肉,断然没有瘦到如此程度,

那样瘦削的身体,那样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除了女人,好像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能瘦成这个样子。

所以,她当真是个女人吧,不是神威假扮的,只是一个碰巧像神威的女人而已。

不然,他实在是想不通,如果神威还活着,如果他活着的话进入木叶的营地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他没有理由这样。

再或者,她根本就不像神威,只是自己太过思念他才出现这种不该有的幻觉。

“你到底怎么回事,怪怪的。”

扉间没有吭声,缓缓地弹开了视线,手掌已经拿开,下巴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血已经不流了,在昏暗的光线中,巴掌大的血污痕迹糊满了他整个下巴,看上去有些惊悚。

斑困惑不已,时不时的就往扉间那边怕瞟一眼,却发现那家伙虽然会医疗忍术却完全没有给他自己治疗的意思。

轻轻叹了口气,斑不想再去理会这种小事,不过一道疤痕而已,根本不会要了扉间的命。

疤痕对男人来说是勋章,神威没了,扉间也不需要再向一只求偶的孔雀那般在意自己的脸,嘁,随他去吧。

他是美是丑,又关自己何事?

真正让斑感到诧异的是扉间现在的状态,他的状态实在是有点反常,斑猜不透究竟是遇上了什么样的敌人才让扉间呈现出此时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

而且,他比较在意扉间之前所说的有人从他的帐篷里出来这回事。

这个人很显然不是木叶的同伴,如果是,扉间断然不会说,也不需要说,如果不是,那就只可能是陌生人。

现在危机解除后,仔细想了一下,斑不认为扉间会看花眼,一定是真的有人在自己完全没察觉的情况下进过自己的营帐。

可是,能在自己毫无察觉下进出营帐的陌生人,得是什么样子的人?

斑有些懊恼,怪自己太过大意了。

在自己的营帐,周围都是村子里的同伴,料定了敌人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偷偷潜入后,自己确实比较松散和大意,却因此而差点酿成大祸。

那人进入自己的帐篷,很显然不是串门的,他想杀了自己。

说不后怕是假的,在自己毫不设防的时候,只要对方将苦无插进他的心脏,他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死去。

而自己之所以好运气的没事,很可能是得益于突然刮来的沙尘暴,沙尘暴掀飞了一些帐篷使得不少人从睡梦中惊醒,对方一定是因为怕被发现才没有下手的逃走了。

斑闭了闭眼睛,驱赶着头痛。

自从进入沙漠后,他一直都没有休息好,迫切的想要跟砂隐开战,迫切的想要兑现对神威的承诺,完成彼此的梦想,这些像是兴奋的药剂那般令他睡不着,更何况,从神威走了之后,他本就睡不着,眼下的眼袋都比之前更重了。

那晚柱间的话让斑知晓与砂隐的战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才准备好好睡一觉。

今晚,是他进入沙漠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除去铠甲和外袍,如同在家里那般的入睡。

令他没想到的是,也正是这一晚,出现了敌人袭营的事。

“从我帐篷里出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斑不会仁慈到对这种想要结果他性命的人留有善意,若是被他知晓是什么人,他日两方人马相遇的时候,他一定要亲手解决掉那个家伙。

但是,扉间接下来说的话,却让班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听到扉间说:“那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戴着帽衫和面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