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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妖魔路 > 第97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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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切都安置好了后,我打发凤凰去睡觉,自己却叫了崔翊君在院子里摆了张小几,放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我让她也坐下相陪。

我端了杯酒,这酒据说是宫里的那位贵主专门请人从绍兴送来的上等女儿红,着实是花了心思的。我尝了一口,口味甘醇,确实是美酒。我笑道:“如今你可是咱家的财神爷了,我先前还担心家里又多了一张口……以后家里你有什么开销,自己去和凤凰说。嗯……不对,以后家里开销就索性让你管好了,等夏烟回来了我跟她说一声。凤凰还小,你跟她报个备就行。”

崔翊君淡淡的说道:“做奴婢的,哪里有什么私产。旧主送我的东西,自然就是送给先生的。先生不用跟夏烟姑娘说,往常她如何行事就如何行事好了。我只做好通房的本分,伺候好先生就行。”

我哈哈笑道:“你还真当自己是奴婢了?我可不敢当啊,崔小姐。”我给她也斟了一杯酒摆在她面前,“来,陪我喝一杯。”

崔翊君看着酒杯却有些犹豫,顿了半晌才道:“先生,我不会喝酒,沾酒就倒。”

我惊诧道:“崔家人还不会喝酒?莫不是崔家的将军都是儒将作风?嗯,军队里确实不宜饮酒……但我还是感觉很不合理啊,哈哈哈。”

崔翊君道:“先生所言不差。军队里确实会严格控制饮酒,若非特殊的场合,是严禁饮酒的。不过军中除了崔家人,大多都是粗豪汉子,焉有不好酒之理。所以崔家人大多酒量不错,就算真不太会喝的,也有意的练习饮酒。”

我想也是,军中粗人多,若你当领导的天天装阳春白雪,只怕是融不进圈子,不便驭下。我笑道:“那就是崔家的女人不太讲究这个咯。也罢也罢,女人少喝酒也不是坏事。”

崔翊君却摇头道:“其实我从前也挺会喝酒的,”她忽然变得有些迟疑,“后来我入了宫,在宫中有一次陪主子喝酒,喝的大醉。酒醒之后却突然变得不能喝了。”

“啊?”我大感惊异,“怎么还有这种事?这也太奇怪了。”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杨妈妈对于皇宫的忌惮,这事听上去着实有些难以名状。

崔翊君道:“先生要我陪酒,我怎敢不陪。只是我喝了当即就会昏睡过去,那就没人再陪先生啦,岂不扫了先生的兴?不如我换茶好了。”

我觉得这事太过离奇,但又觉得她自曝其短,未必不是一种向我示诚的办法。我心中一动,道:“不能喝酒也未必不是好事。酒可是万恶之源,我就听过一句话,不知道翊君你听过没有?”

崔翊君露出两分喜色,道:“先生请讲。”

我盯着她的眼睛,笑道:“男人不喝醉,女人没小费。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男女都不醉,宾……呃,客栈没人睡。”

崔翊君估计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风格的荤话,顿时给听蒙圈了,呆呆的半晌没有说话。我见笑果不佳,不由觉得有些尴尬。她低声又喃喃的念了两遍,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她端起酒杯,果决无比的仰头一饮而尽。她放下酒杯,朝着我走了两步,忽然脚下一软,直接便摔进了我怀里,头还刚好枕在了我肩膀上。

我下意识一只手把她搂住,另外一只手还端着一杯酒。我眼睁睁的看着她那双正在注视着我的眸子,眼波流动,似乎也慢慢的漾成了一壶美酒,然后又轻轻的合上了眼皮。再过了一会儿,她的呼吸也变得悠长了起来,还真是睡着了。

呃……这下轮到我蒙圈了。温香软玉满怀的感觉确实是不错,我多少也猜到了以她的作风,定然会这般果断。但她真这么做了,我依旧觉得十分的错愕,也没想到她真的能醉那么快。我平常按人昏睡穴的速度也不过如此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尼玛和“捡尸”有什么区别?我两辈子也没干过这种事,再说这么摆弄她也没意思啊。关键是,她已经这般豁的出去了,我该如何应对?先前她自荐枕席,我还可以说是担心安全问题,如今这可是什么借口都没有了。要不,今晚咱也给她先相个骨?报一下那晚被她相骨之仇?

我把手里的酒一口干了,放下酒杯一甩手在崔翊君臀上拍了一巴掌,这丰腴柔软的触感让我心中一荡。我笑道:“这可是把自个儿当我的下酒菜了。老爷我还真不好意思不赏这个脸。”

我抱起崔翊君,她身高在女子里算是高挑的,身材成熟丰腴得恰到好处,抱在怀里也不觉得重。这个时候的她,和一个普通的弱女子没什么区别,我很难想象她是如何挥动她那把叫做“破军”的重剑的。我细细想来,我好像还真没见过她闭着眼睛的样子,睫毛长长的,红唇也微微嘟起。她不过是一个刚过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儿罢了,但平日里端肃严谨尤胜郑初晴。这个时候仿佛才浮现几分平日里根本不见的少女气息。

我把她抱进了我的房间,除了她的鞋子,放在了我的床上。她醉后微泛桃花的面色,身上又混着几分清淡的酒香,比平日又增了几分诱惑之色。我叹了口气,给她掩上了被子,拿了岁月剑出了房门。我走到院子中小几前,又斟了一杯酒,遥遥对空一举,道:“既有客到,何不下来饮上一杯?”

果然听到“咦”的一声,片刻后便见西侧厢房顶上闪过一片衣角,然后一个白色的人影翩翩然落在了院子里,赫然是个年轻的男子。那男子剑眉星目,眼里神采飞扬,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再配上一身白色的公子哥服饰,跟个古装剧男主角似的。不过古语有云:夜里穿白衣,不是高手就是傻逼。我把斟好的酒杯平扔了过去,那人一把接住,杯子里酒水不洒。我又斟了一杯,向对方示意之后一饮而尽,那白衣男子却端着杯子不喝。我笑道:“这是上好的绍兴女儿红,客人何不尝尝?”

那人把酒杯扔回给我,道:“咱们也不熟,就不和你客套了。再说你这酒,方才那姑娘一喝就倒,莫不是有问题?”

我哈哈笑道:“贵客不是以为,我屋里的丫鬟跟我喝酒,我还需要下药吧?”

那人道:“若酒没问题,那就是你有问题了。我还以为你抱着女人进了屋子,怎么着也得折腾一会儿吧,我都打算再候你半个时辰了,你这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

我摇头道:“远来即是客,怎么能让客人等呢?睡丫鬟什么时候不是睡啊。再说了你才打算候半个时辰,这也太性急了,没得扫了我的兴致,还是送完客之后再折腾好了。”

那人嘿嘿笑道:“哎呀,这还吹上了。也罢,我大老远赶来,也不是跟你套近乎攀交情的,等会打完了,你再慢慢找你的丫鬟出出气泄泄火也是好的。”

我拱手道:“客人贵姓?怎么称呼?”

那人傲然一笑,衣摆一甩,缓缓从腰间取出一把长剑,举在身前,道:“我这剑名为九霄,长七尺三寸,重六斤九两,剑下有二十六条亡魂,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辈——”

妈的,这是哪来的装逼犯,杀这么多人官府也不管的吗!我挠了挠头,也只好学他把岁月剑举在身前,道:“我这剑名为岁月,长……不知道,重……也不知道,杀过多少人……这,这剑以前也不是我的呀……”

“等等……”那人似乎惊诧中带着几分迟疑,我却突然想起岁月是青云会前会首的佩剑,我平日里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它缠了起来,就是不想让它重新暴露在江湖上,不然谁都知道我是青云会首的徒弟了。我大感懊恼,居然一不小心把这剑的名字告诉了一个陌生人,这下可怎么糊弄过去才好……结果那人瞪了我半晌,却道:“你,没猜到我是谁?”

这下我更是错愕万分,下意识接口道:“啊?你又不自报家门,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那人睁圆了眼睛,瞪了我半晌,道:“李老实,你果然是个江湖新丁。我原本就想,你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竟敢在卢家的地盘上抢郑家的传家宝剑,打肇郡李家的老虎,这可真是泼天大胆啊。哈哈。”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道:“呃,李某就是樊阳本地的一个普通人,确实是不识江湖人物,出手没轻没重的,得罪了不少人。这位仁兄不妨先给我介绍一下自己,好让李某心里有个底。”

那人哼了一声,道:“既然不识,那就不用知道了,我不是什么高门出身,你不用怕得罪什么。尽管出手吧!”那人拔剑出鞘,挽了个剑花,把剑向我一指——

“等等。”我赶紧道:“兄台找李某是来干什么的?是寻仇还是比武?你说清楚,我才好掌握分寸,看看要出几分力啊。”妈的,不就是装逼吗,难道老子不会?

那人气笑了,道:“果然是狂妄无边,怪不得敢随意得罪豪门。不如你给我说说,寻仇又如何?比武又如何?”

我认真道:“李某生平从不与人结怨,也就和肇郡李家和天门派有点小摩擦,谈不上寻仇。兄台若是找我寻仇,咱们自然得好好说道说道,多半就是误会,能不打就不打,大家一起坐下喝上一杯,岂不美哉?”

那人道:“我与你生平头一次见面,也和肇郡李家天门派均无交情,自然不是来寻仇的。”

我“哦”了一声:“那就是来比武咯。比武分两种情况,若是只是来分胜负的,那就没什么讲究,自然是速战速决,你输了就赶紧走人,若不服下回再来好了。”

那人怒道:“你输了又如何?”

我惊道:“我若输了,你还想怎样,你还想留下来住我家不成?还是说要我砍一只手给你?还是你取我性命?那和寻仇有啥区别嘛?”

那人冷笑道:“那倒不用。你先说说比武还有一种是什么情况。”

我笑道:“还有一种自然就是切磋啦。我若心情好,就慢慢陪你墨迹,让你把绝招都使出来,我来帮你瞧瞧有无破绽……”

那人耐着性子,继续问道:“你若心情不好又如何?”

我暗赞这人真是个完美的捧哏,笑道:“我若心情不好,那就按照前一种方式处理,速战速决打完收工。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最近这几天财色兼收,心情好得很呐。”

那人噗嗤一声,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我也不着急,看着他笑得弯了腰,以剑驻地,捂住了肚子。他笑了好一会儿,才收了声道:“李老实,你狂归狂,倒还是个妙人。只可惜,我不是来寻仇也不是来比武的。我今个是来给美人出气的。没事,我不要你手脚也不要你性命,我打你一顿出完气就走。”

我这下可真是惊了,道:“等等。美人?哪个美人?我天天闭门不出,得罪什么美人了?”

那人森然道:“你从谁人手中夺走了郑家万钧神剑?你得罪了静岭之花,唐突佳人,便是同我过不去!我刚才看你对待自己的丫鬟,便是极其的野蛮粗暴,真是不懂惜花之人呐!”

他奶奶的!郑初晴一黄毛丫头居然还有粉丝!还说我对待崔翊君粗暴不惜花?我若不惜花崔家这小娘们这些天我看她就别想下床!我这下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把岁月剑一挺,喝道:“你算老几,居然还管老子怎么对待女人来了?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还敢江湖护花!”我含怒出手,依旧不拔剑,直接一招天门派的贯日式直冲向对方。

那人冷哼一声,挺剑揉身而上。只听得“当”的一声,双方一个交错,各自站在了对方起步之处。那人怒道:“李老实,你不拔剑?”

我冷笑道:“你是没机会看我拔剑了。”我话音一落,把岁月剑换到左手,又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那人一声怒吼,也继续挺身出剑。只不过再次交错前,我把左手剑缩了回来,伸出右手捏住了他的剑刃,然后左手顺势往他手腕上一撩。他长剑脱手被我抓在手里,我右手倒持剑锋把他自己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我笑道:“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