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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字迹十分潦草,能看得出主人激荡难耐的心。

杨药眠看不太下去了,她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个二百五。

末日里,人人自危,多少人死于非命,但在房子原主人看来,却好像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一般。

林酒还在继续往后翻这日记本,看到后面,她就发现这个末日狂热发烧友终于忍不住了。

“好无聊啊。每天都呆在屋子里,这都是末日来临的第几天了?我得出去看一看,说不定末日已经结束了呢?”

某一日,他写下了要出去看看的愿望后,便再没回来过了,因为日记到此,戛然而止。

“唉,瞎跑,把自己给折腾死了吧……”合上日记本后,林酒深深叹了口气。

她并不是很能理解地下室原主的脑回路,但却很感谢他建造出来的这套安全屋。

几个人已经把屋子参观了个遍,里面的物资确实很充足,大到刀棍武器,小到各类生活用品,前房主都准备得很充足。

虽然被王发用掉了一部分,但足以弥补林酒等人之前的损失了。

更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一墙壁的全新小说,可以当做众人的精神食粮。

陈赫鸣已经抽了一本书,窝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陈言年同志,也坐在了电竞椅上,双眼放光地看着电脑屏幕,虽然没有联网,但是电脑里存储了许多单机游戏。

“等王发死了以后,我们就把这个安全屋里的东西,都搬到来福的空间里去吧。”看着两个已经沉浸在游戏和小说中的男队友,林酒对着杨药眠说道。

“嗯,不过这个地下室很坚固,我们也可以把这当做新的据点。”杨药眠走到墙角,敲了敲墙壁,听到沉闷的回声,于是回头跟林酒建议道。

确实,地下室在建造时,主人完全是按照末日标准来执行的,墙壁非常厚,且都用了钢筋水泥浇灌。

末日至今,已经三月有余,植物的根须变得发达无比,但却并没有穿透地下室的墙体,可见其坚固。

林酒环顾周围,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但却只有一条通道去向外界。

万一被人围堵,岂不是会上演瓮中捉鳖?

林酒把顾虑讲给杨药眠听,两个人决定,把这里当做备用基地,以后主要还是呆在别墅小院那边。

临走前,陈言年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游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地玩过了,这种游戏带来的满足与快感,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陈赫鸣则把几本书夹在衣服里,一行人重新来到了地面上。

他们一出来,就看到了等在一边的程辞。

“怎么样?!”看到一行人须尾俱全地出来,程辞的眼中迸发出了惊喜。

“嗯嗯,搞定了。”林酒笑眯眯地看着她。

得到肯定的答复,程辞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给几个人磕头,连声道谢。

杨药眠连忙把她拉起,就看到她额头处通红一片。

她有些心疼地抱住了这个女孩子,向来清冷的嗓音,变得十分柔和:“没事了,都过去了。”

程辞泣不成声,长时间的巨大压力骤然消失,让她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整个人哭得不能自已。

几个人带着程辞回到了她们的家,王苗苗还是之前那个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陈赫鸣是第一个进门的。

当觉察到有人来时,王苗苗根本没有朝这个方向看。

她只是木然地把衣服从肩膀上拉下,两条遍布青红淤痕的腿自动岔开,便再度闭上了眼睛。

“我靠!”

陈赫鸣吓了一大跳,直接蹿起来,跳到了杨药眠的身后。

陈言年也避嫌地走到了一边。

“她这是……”林酒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程辞走到王苗苗的身边,用毯子包裹住了她的身体,眼睛与其对视,郑重说道:“苗苗,王发死了,陈浩也死了,这些人全都已经死了,我们自由了!”

王苗苗涣散的眼神有些聚焦,她茫然地开口:“死了?”

“对,那些人渣已经死光了!”程辞一字一顿地说道。

听到肯定的回答,王苗苗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泪却开始流下。

她从一开始的默默流泪,然后轻声呜咽,最后抱着程辞放声大哭。

见到这一幕,林酒等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站了一会,便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家中。

临走前,林酒给他们喝下了一些营养剂,希望她们身上的伤能够早日恢复。

昔日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别墅小院,此时一副颓唐的模样。几个人分头整理,抓紧处理,准备在天黑之前完成修补工作。

杨药眠和陈赫鸣去砍了一些木头回来,劈成一块一块的木板,重新钉在窗户的位置。

陈言年则指挥着变异的草莓藤,把房子重新加固了一遍。

林酒和小赤龟两个,在两个院子里来回奔跑。

如今水库里的鱼越来越难抓,他们打算自己再种一些菜下去,自给自足。

只是可惜了院子里的那辆车,被暴怒的王发一拳锤烂了,几人只能惋惜地把车子拖到了外面丢弃。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近黄昏。

几个人看着修缮完毕的别墅小院,心底重新被一种满足感填满。

只是到了夜间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的,几人手头有三个备用的手电筒,但却不舍得用,只能早早躺下休息。

“没有电的日子,好难熬啊。”林酒睁着眼,入目却是一片漆黑。

“是啊……要不咱地下室去住吧?”陈赫鸣也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安稳。

“这都天黑了,你说得太晚了。”陈言年也很意动,他有些惦记刚到手的电竞房了,但却只能叹了口气,压下了这个想法。

几次夜间行动,都快让大家的小心脏受不了了,他再也不愿意在夜晚出门。

“怀念从前,该死的王发!”杨药眠说着,直接爬起来,摸索着找到了小赤龟,敲了敲它的龟壳。

小赤龟本来已经睡着了,感觉到自己的龟壳被敲得咚咚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得一个女声传入了耳朵:“来福,开个门,我要进去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