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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很快就抵达了我家小区,下了车后,胡图图与我一样,都要先回家看一看,再前往陈月的婚礼现场,所以我们在门口暂时告别。

正当我要叩响房门的时候,钟晚突然拉住了我说道:“第一次来你家,我什么都没买。。。”

我无视钟晚的话语,直接叩响了房门,正当钟晚想要按住我的手时,老陈已经将房门打开,钟晚神色一慌,尴尬的喊了一声叔叔阿姨。

“总算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我爸我妈热情的将钟晚迎进屋里,正当我也准备进屋的时候,只看见房门哐的一声关上。

“我靠!我还在外面呢!”

我站在门口愣了半天,像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好在钟晚为我开了门,我忿忿不平的走进屋里,对钟晚说道:“你爸你妈好像不怎么欢迎我这个女婿啊?”

钟晚被我逗笑,而这个时候,我妈站在卧室里,正对着钟晚招手,我忙告诉钟晚,我妈有话对她说,等到钟晚进屋,我才坐到沙发上面。

刚一坐下,我便找老陈说话:“来的急,忘带东西了。”

我爸乐呵着回道:“你小子少臭贫,准备啥时候办事?”

“口干,去泡杯茶来。”

我爸立刻扬起手准备打我,好在我早有准备,说完就一溜烟的跑进了厨房,我哼着小曲,从冰箱里拿出老陈平日里爱喝的茶叶,泡了四杯茶水,等到我把茶水全部拿到客厅时,钟晚也低着头跟着我妈走了出来。

我吆喝他们过来喝茶聊天,我爸我妈倒是毫不在意,可是钟晚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凑到她身边说道:“这是规矩,女朋友第一次上门,肯定得给钱的。”

“你知道你妈给了多少吗?”

“我猜是一万零一块。这叫万中挑一。”我自信的说道。

可钟晚却摇了摇头,我疑惑的皱了皱眉,追问道:“两万?”

钟晚伸出五根手指。

“那在我们邻城算多的了,这足以说明我爸我妈有多喜欢你。”

“五十万。。。”

我一口茶差点呛到,赶忙问道:“妈,老陈是不是中彩票了?”

“这钱是给你们在省城首付一套房子的。”

“你怎么还在操心这事啊?”

我妈没回我,却看向钟晚说道:“你家条件比我们家好,但房子还是得我们家买,你千万别嫌弃阿姨给的少啊。”

“阿姨,我家条件其实并不好,但是我和陈夕想的一样,不想要你们的钱。”

我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家庭条件好不好,看你就能看的出来,但是你也别怪阿姨办事没章法,给你们买房,是我们做长辈的心意,我希望你们把房买了,好好的过日子。”

我放下茶杯,心里明白为什么我妈会这么做,其实她是用行动在催婚,这种做法,自然是为了帮我,但钟晚一定会有压力。

想至此,我便说道:“我们刚刚在一起,所以谈结婚太早了。”

果不其然,我说完,老陈便瞪了过来,眼神里全是怪我不识好歹。但我实在没有办法让此时的钟晚面临这么大的压力。

面对至亲与钟晚,我只能强行在中间平衡:“妈,钟晚第一次来家里,你们给她这么大的压力,我觉得实在不好,这钱算我借的,怎么使用,我来决定。”

我又对钟晚说道:“先帮我保管一下,回到省城之后,再交给我。”

钟晚点了点头,而我爸妈却好像憋了很多话,好在这个时候胡图图敲响了我们家的房门,我们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时候前往陈月的婚礼现场了,便起身走出了门外。

在走出房门前,钟晚拉住我的手,小声的说道:“陈夕,在你了解我之前,我不想结婚。”

我捏了捏她的手回道:“对不起,我妈也是为了自己儿子,你别介意。”

“我更担心你会介意。”

我想了想说道:“如果我了解完你的过去,你会嫁给我吗?”

钟晚点了点头,但也只是点了点头。

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质疑她,因为我知道能让她沉默的,是她对自己过去的不确定性。这也让我在这一刻,非常心疼钟晚,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去,会让她如此的犹豫不决呢?

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过去,我都会坚定无比的想要娶她。

。。。

一路无话,经过二十分钟的路程,我们来到了陈月的婚礼现场,这应该是邻城最高档的酒店了,它落座于邻城的市中心,光大厅就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

对于这样气派的酒店,我倒是没怎么惊讶,只是我妈一直拉着钟晚问她喜不喜欢这里,而我则是走到胡图图身边,因为此时的他,看起来实在太过孤独了,胡图图见我走来,感慨道:“陈夕哥,你说在这办一场婚礼,得花多少钱啊?”

我知道胡图图所问的,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这让我沉默了一瞬,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见我不说话,便从口袋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说道:“这是我全部的积蓄,或许连一桌酒钱都不够吧?”

这种现实与爱情的冲突,让我此刻非常不适,可胡图图却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悲伤,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仿佛难过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我,他颠着手中的红包说道:“从小到大,我的心愿就是希望陈月能够幸福,今天我也算是圆梦了。”

我看着胡图图手中的红包,突然想起,我还没给陈月包红包,便让他先跟我父母进去,然后把钟晚叫了过来,我们找了一个Atm机取钱,我原本想取两千,可钟晚却取了四千。

“没必要吧,咱们俩还要给两份吗?”

钟晚笑了笑回道:“这四千是我给的,你算来蹭饭的。”

“哪有请人来婚礼蹭饭的,这四千算我俩给的。”

我们走出自助银行,回到酒店,原本想跟新郎新娘拍张照片沾沾喜气,可陈月的身边挤满了要拍照的人,她看见我,朝我喊了一句哥,我挥了挥手,却看见站在边缘的胡图图,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不抽烟的,可他此时手里,正捏着一根香烟。

陈月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今天的她比以往更加漂亮,来到我面前后,她直接拉住钟晚的手问道:“你是不是嫂子呀?”

钟晚点了点头,将红包取出来交给了陈月:“祝你新婚愉快。”

“谢谢嫂子,我哥可真会骗,骗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嫂子。”

“都结婚了还不会好好说话。”

“略略略。”陈月朝我做了个鬼脸,正当她还想跟钟晚说话的时候,却被摄影师叫了过去,陈月只好做了一个歉意的表情:“哥,我先过去了,等我有时间就去找你跟嫂子玩儿。”

陈月说完,便朝着钟晚挥了挥手,她走后。我带着钟晚走到胡图图的身边,顺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刚坐下不久,胡图图便跟我说道:“陈夕哥,我不想在老家待着了。”

我心里清楚他为什么不愿意待,便回道:“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也没什么想法,还是想出去走走。”

我表示赞同,并且告诉他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来省城来我。聊了几句后,主持人便在台上出现,随后就是千篇一律的那套说辞。

我觉得无聊,便掏出手机刷新闻,只是今天的新闻有些沉重,我看见新闻里诉说了贵州的一个叫作锦屏县的县城发生了一起山体坍塌的事故,据说现场正在组织人员施救,我简单的扫了一眼,便略过了,因为毕竟在婚礼现场,我不太想在这种场合去关注这些沉重的事情。

关掉新闻,我实在觉得无聊,便把手机里那些未读短信一个一个清理,这些短信中,大部分来自于老陈昨天到今天打来的电话,在这中间,我看见了一条陌生的号码,我只当是骚扰电话,并没有理会。

略过这条未接来电的短信之后,便是三条来自于井哥的未接来电,我猜测他应该是回省城了,没有找到我,才会给我打来电话。可当这三条短信被我清理后,还有一条同样来自于井哥的一条短信,我点开阅读,顿时火气翻涌了起来。

“陈夕,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帮助罗本去找韦蔓雯,我在苏州的这几天,一直住在罗本家里,他和我聊了很多,我可以感受到,他对韦蔓雯有着难以释怀的爱,我不希望身边的朋友,明明相爱,却被世俗分开,所以,我要带罗本去找韦蔓雯。”

我将短信看完,立刻给井哥打去了电话,我虽然无法劝他回头,但至少让他到此为止,我太了解这种深陷在故事之中,难以抉择的心情,可令我意外的是,井哥的手机此刻已经关机,我翻出罗本的号码,同样也已经关机。

我小声的骂了一句脏话,心情跌落到谷底,而身旁的钟晚却向我投来了关切的目光:“你怎么了?”

“被井哥气到了。”

钟晚没有过问我和井哥发生了什么,她只是从桌子上拿起一颗喜糖递到我的面前:“吃颗糖,心情会变好。”

我将喜糖拿在手里,剥开外面的包装后,送到了钟晚的嘴边:“看你吃糖,心情才会变好。”

钟晚轻轻的掐了一下我,可还是张嘴吃下了那颗糖:“恶趣味。”

正当我沉溺在钟晚吃东西的可爱表情时,胡图图却戳了戳我说道:“陈夕哥,你好歹照顾一下身边人的感受啊。”

我从盘子里抓了一把喜糖塞给胡图图:“你也吃糖。”

胡图图一脸哀怨的接过喜糖,又放了回去,下一刻就背过身,无聊的去刷手机,而钟晚也在这个时候小声的问道:“他怎么看起来有些难过啊?”

我看了一眼胡图图,对钟晚说道:“他从小就喜欢陈月。。。”

“没有,陈夕哥你别在陈月婚礼上乱说啊。”胡图图打断我的话语,只是他的表情充满了苦涩,为了让我们相信,他还把手机朝我们样了样:“我。。。我就是看见这条新闻,心情有些沉重而已。”

钟晚好奇的接过胡图图的手机,之后他们在说什么,我完全没有在听,因为此刻我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特别不好的预感。

这种感觉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忙从钟晚手中拿过手机,将新闻翻到最顶端,我望着贵州锦屏县陷入深思。

钟晚接连叫了几声,我都没有听见,我紧紧的皱着眉头,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一个熟悉的陌生号码,之所以用熟悉,是因为记得它的后四位数字,正是刚刚查阅短信时,我看见那个号码,我赶忙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一个高冷但却失去冷静的声音:“你是陈夕吗?”

“你好,你是谁?”

“我是崇井的母亲,我们在梦幻谷见过。”

我对井哥的母亲并没有什么好感,可这个时候她的来电,不得不让我的心跳加速,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道:“井哥是不是去了贵州的锦屏县?”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去,但是不久之前,他让我帮他打听一个女孩的下落,那个女孩就在这个县城下面的村庄里,我现在联系不到崇井,请问,他和你有联系吗?”

“阿姨,我现在就去锦屏县,我们保持联络。”

我听见对话那头,井哥的母亲用颤抖的声音回了一个“好”字,然后我们便挂了电话,就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我发现钟晚和胡图图正看着我,不同的是,胡图图是疑惑,而钟晚却是清冷。

“你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