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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局开始,我用最猥琐的方式和昭阳对战,所选的三个角色也都可以发波,只要昭阳一靠近,我就与他拉开距离,然后一直使用同一个招式。

我明显可以感觉到昭阳的火气,这样的打法也让他的攻势也越来越勇猛,可因此,露出了更多的破绽,几局下来,昭阳全输。

而这个时候,乐瑶抓住我的头发气呼呼的说道:“你怎么老欺负我们家昭阳。你能不能光明磊落一点。”

“哎呀,你别碍事,这局都被你搞输了。”

“起开!我来跟他打。”

正当我和乐瑶抢游戏摇杆的时候,我看见昭阳在对面伸出头,惊讶的看着我们:“你俩怎么在这?”

“纯属偶遇。”我干笑道,随后扬了扬眉头问道:“再来两局?”

昭阳摇摇头,表示不想再打了,我没有立刻起身去劝他,因为有乐瑶在,我不需要操这份心,果不其然,下一刻乐瑶就绕过游戏机走到昭阳的面前,她平举双手拦住了昭阳的去路。

我这才不慌不忙的走了过去:“我就打游戏猥琐了一点,你怎么就生气了呢?”

昭阳见我避重就轻,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而我紧接着说道:“你这么小气,是不是输不起?”

我觉得刺激的还不够,正准备再说一些什么的时候,乐瑶一把将我推开:“你死一边去。”她说完又瘪着嘴看向昭阳问道:“你干嘛要回徐州啊,留在苏州不好吗?”

我坐在板凳上,敲着二郎腿,点上了一支香烟,可目光却投向了另一边的游戏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乐瑶继续说道:“我拍了一天戏,一结束就赶来徐州找你,你不要老哭丧着脸好不好?”

昭阳回道:“我已经把苏州的工作辞了,回老家只想找一份工作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乐瑶在昭阳的话语中沉默了下来,我听不到他俩的对话,便回过头对昭阳说道:“找工作不着急,得先去相亲找一个老婆,成家之后再立业。”

我的话点燃乐瑶的情绪,她立刻说道:“我不同意你去相亲!”

“你凭什么不同意我相亲?”昭阳不耐烦的回道。

乐瑶再次被昭阳怼到无话可说,只能委屈的站在他的面前,而我也只能再次暗示乐瑶:“也不看看什么关系。”

乐瑶被我点醒,小脑袋瓜立刻反应过来,叉着腰对昭阳回道:“我可是你前女友,我说不准就不准。”

昭阳见我一直帮腔,不再搭理面前的乐瑶,直接走到我的身后,一把掐住我的脖颈:“陈夕,你什么时候这么会阴阳怪气了?”

我一脸不屑的回道:“我还想问问你昭阳,是不是线上输不起,就干脆线下玩真实。”

昭阳见我一直拿游戏做挡箭牌,也不想再搭理我,他松开我后,便冷着脸往外面走去,我见状立马借题发挥:“好啊,你们俩一个让我死一边去,一个差点真让在我死在一边,怪不得能成一对。”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前女友追到你家门口了,连顿饭也不请,简直男默女泪。”

昭阳看了看一脸委屈的乐瑶,又看了看一脸无赖的我,只能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说道:“找个地方吃饭。”

离开游戏机厅,乐瑶始终贴在昭阳身边,一路上都在找他说话。而我则是背着双手,跟个老领导似的走在他们前面,眼睛望着马路的两边,正寻找正宗的徐州地锅,可看了几家,都感觉不太正宗的样子。

直到昭阳喊了我一声:“去我家小区附近吧,以前跟你提过,有家特别好的地锅。”

我朝他扬了扬手,示意他带路,随后我便跟着他转了几个弯,可当我们来到这家正宗的徐州地锅后,我的内心瞬间苦涩起来。

因为这家地锅的附近就是昭阳家的小区,而这里的格局跟简薇租住的地方几乎一模一样。原来,她租于杰的房子,只是因为那个小区和昭阳家很像,所以她的谎言不攻自破,她根本就没有放下过昭阳。

我自嘲的摇了摇头,和昭阳走进这家徐州地锅。

来到店里,乐瑶先找了个位置坐下,我望了一眼正在点菜的昭阳,果断的坐到了乐瑶身边。

“你坐那边去。”乐瑶推了一下我。

“马上我负责输出,你只管真情流露就可以了。”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昭阳也正好走了进来,只是在他落座时,情不自禁的瞄了一眼坐在乐瑶身边的我。

我看见所有人落坐后,直接伸手把乐瑶放在桌子上的包拿了过来,还没开始翻找,就被乐瑶夺去:“你翻我包干嘛?”

“我找戒指啊。”我这句毫无预兆的话,瞬间让桌面上安静了下来。

他俩同时朝我望来,而乐瑶更是在一瞬的沉默之后,极其愤怒的推了我一把,我也因此跌坐在地上,此时店里所有的客人都将目光锁定在我们这边,而我则是一脸无所谓的从地上爬起来,淡定的说道:“那戒指我花了不少钱买的,我后悔当初把它丢了,既然你把它捡回去,那你理应还给我才对啊。”

“那戒指我丢在锦屏县了!”

“那你得赔我钱。”

乐瑶一脸愠怒的回道:“你在发什么神经?”

“发神经的是你吧,你干嘛把戒指捡回去?”

乐瑶低下头,而我说完这句之后,便望向了昭阳。实际上,这次来徐州,我根本没有把握能将昭阳劝回苏州,因为我和昭阳之间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已经不能简单的用误会来形容,我只能把所有事情一件一件的摊开在昭阳面前,那么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关于我送给乐瑶的那枚戒指。

我曾清楚的认知,将我和乐瑶联系在一起的,仅仅只是一份相同的爱而不得,我们仿徨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错把同情当成了爱情。在我抵达玫瑰园里的那一刻,我便幡然醒悟。但我相信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乐瑶也该早早的醒悟过来。所以,能否劝回昭阳,在于乐瑶接下来的话。

我敢这么去赌,依据便是她在昏迷中喊得那个人是昭阳,以及那株被她埋于锦屏县里的多肉。

在我与昭阳的对视中,乐瑶缓缓的开口说道:“以前我总会缠着你,认为陪着你醉就是爱你,是陈夕告诉我,真正爱一个人,应该将他从深渊里带出来,我后来也这么做了,我看见你的脸上不再忧伤,那一刻我真的好想让你忘掉简薇,等我成为大明星,只爱你一个人。”

乐瑶的话语,让昭阳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挪开,而我仍然像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我在一旁点上了一支香烟,等待着乐瑶继续将未说完的话说完。

乐瑶在这个时候转过头又朝我说道:“沈梦告诉我,你曾把一枚想要送给我的戒指丢在铁轨,在我知道这件事后,真的认为你是一个很可怜的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永远都不敢主动去爱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喜欢把所有责任揽进自己怀里的人,而我和昭阳在一起后,我想以朋友的身份把这枚戒指交还给你,并且像你开导我那样,去开导你一次,只是我没想到,自己却成了这枚戒指,被昭阳无声无息的丢弃在孤岛上。”

乐瑶稍微停顿后,又对昭阳说道:“我知道简薇回来了,我来徐州只想告诉你,不要学陈夕,你爱谁你就勇敢的去和谁在一起,而不是在徐州随便找一个女人,去过你口中的安稳日子,你会不快乐的,可我只想我爱的昭阳永远都快快乐乐。”

乐瑶的话,让昭阳沉默了很久,而我一直重复着抽烟与弹烟灰这两种动作,终于在一支烟结束之后,我对昭阳说道:“与其来徐州找你解释误会,不如让乐瑶亲口告诉你这些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

昭阳蠕动了一下喉咙,似乎想说些什么,我将早已空掉的烟盒甩到他的面前,对他潇洒的摆了摆手说道:“我去买盒烟,你们先吃吧。”

走出饭店,我的眼角有些湿润,只是徐州的风,有些干燥,将刚刚湿润的眼眶顷刻间风干。我望了望马路两边,找到一家商店,买了些啤酒和香烟后,便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我是不打算回去了,也没有必要再回去了。

我相信乐瑶一定能够把昭阳劝离徐州的,而我的作用,也仅仅只是协助乐瑶将这些话引导出来,解决完乐瑶的事情后,我便会在省城等待昭阳,然后再把简薇的事情解释清楚。

想至此,我拿出手机,购买了一张回邻城的火车票,只是心里的苦涩始终让我欲哭无泪,而乐瑶的那句“你不要学陈夕,你爱谁你就勇敢的去和谁在一起。”总会让我的鼻子发酸。

我端坐在火车站的靠椅上,一口接着一口的喝酒,可我无论怎么喝,都无法让自己摆脱孤独的影子。原本能够让我麻木的酒精,此时也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放映员,它不断的将我压制在心底的身影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为此感到痛苦,可我对此也只能束手无策,甚至妥协般的认为,能够不哭不闹,便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克制住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从徐州回到了邻城,当我再次踏足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之上时,我居然没有丝毫的情绪,有的只是不得不让我冷漠的回忆。

我在茫茫的人群中,看见了张叔,他此刻正在揽生意,我走到他的面前,笑着和他打起招呼:“张叔。”

“呀!这不是陈夕吗?”张叔望了望我身边,又问道:“钟晚那个丫头呢?”

“她在省城呢,没和我回来。”我依旧笑容满面的回答。

“你这次回来该不会操办酒席的吧,是不是要结婚了?”

“快了。”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开门见山的说道:“送我去小镇子上吧。”

“车上还剩一个空位,拼车不介意吧?”

“不介意。”

跟着张叔走到他的车子旁,正如他所说那样,车里还剩下一个空位,我和一对小情侣挤在后排,一路上张叔都在与我聊天,我望着夜色,他问一句,我胡诌一句。

抵达小镇子后,张叔自然留我吃饭,我也没拒绝,又一次来到他的家里,饭后,我与张叔坐在小院子抽烟,我将在徐州火车站购买的一个燃油打火机递给张叔。

张叔疑惑的说道:“你怎么又送我一个打火机?”

我笑了笑回道:“张叔,我拿这个新的打火机,跟你换钟晚之前送你的那个。”

“我用不惯这种燃油的,那个打火机一直放在屋里没动过,我去给你拿”

张叔回到屋里,等他出来后,便将那个打火机递给我了,我将它握在手中,心里隐隐作痛。闲聊了几句后,张叔让我住进我和钟晚曾住过的那个房间。

我躺在柔软的床上,透过一旁的窗户就可以看见星空,只是我总觉得,无论我是翻身,还是侧躺,都没有打地铺那次睡的舒服。

我索性下床,穿上鞋子后,顺着乡野小路朝着那条湍急的河流走去,我路过了油菜地,看见了很多小灰点在晃动,我知道它们是夜晚的精灵,我回忆着萤火虫的故事,只是回忆之余,我想起自己再也看不见莹绿色的光晕时,又无比的伤感。

往前走了很久,我终于来到了那座山的山脚下,它依然那么壮丽,岿然不动的落座在这个小镇子上,我突然好羡慕它,好像无论什么事情都无法使它颤动,我暗暗的将它的模样记在心里,希望往后的自己可以变成这座巍然屹立的大山。

望了良久,我终于迈着极其沉重的步伐,来到了我和钟晚定情的地方,我站在夜色里,仿佛看到了那天劫后余生的我们,我朝着空气伸出手,眼泪终于在这一刻流了出来,我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跪倒在我们曾相拥的地方。

或许只有在这里,我才敢承认自己不可能忘了她,也只有在这里,我才是那个爱钟晚爱到无法自拔的陈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