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第一大门派浩澜宗相比，也是丝毫不输的。”
“那您听说过郡主吗？”余霜霜又问。
“虽然我对皇城了解不多，但这个归宁郡主的名号还是有所耳闻的。”先魔主感慨道，“皇城只有一位郡主，受尽宠爱，也就只有归宁郡主，楚钟悦了。”
“据说，楚钟悦是幼时被翊王捡回皇宫，收为义女，小小年纪便展露出不俗的天赋，十五岁时便觉醒了变异风灵根，从那之后更是人人称赞。”
余霜霜点点头，此时也十分确定，来找茬的就是这位归宁郡主，楚钟悦了。
她想过这个楚钟悦来头很大。
但没想到这么有背景。
“翊王殿下又是谁？”
先魔主回，“翊王，楚逸之，当朝皇帝一共有八位皇子，他排行第五，是最有希望当上太子的人，所以身份最为尊崇。”
“霜霜，你打听这个做什么？还有，你是怎么得知这上界，郡主的？”
话落，不等余霜霜开口。
一旁案边的谢寒啪一声放下笔，“爷爷，楚钟悦曾经来我们下界，追杀过小师妹，一次不成，又带了凶兽饕餮，攻打她的家人，害得她金丹全碎。”
“什么？！”
先魔主瞪大双眼。
“竟还有这种事？”
他打量了余霜霜一眼，无比心痛，“那丫头，你的金丹……”
“后面又长出来了。”余霜霜淡淡地回。
先魔主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住。
cpU都要烧干了。
金丹没了，还能再长出来？
被楚钟悦盯上，对方还带了饕餮，结果也只是碎了一个金丹而已？
“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招惹上楚钟悦的？”
余霜霜撑着下巴，仔细思忖片刻，“具体我也不清楚，她想要抓我们，作为什么灵魂的容器，这件事说来话长，她似乎还认识我那不曾谋面的亲娘。”
“这所有的一切，必须等我们亲自到达上界之后，才能知道，所以我这不是想问问您，怎么才能去上界吗？”
“除了飞升之外，别无他法。”先魔主叹了一口气。
闻言，余霜霜脸色落寞了下去。
就听他话音一转，“或者……我听说过有一处秘境，是上界的一片地域，不知怎么流落到了我们这，所以我觉得，那会不会是连接上界和下界的入口？”
余霜霜和谢寒对视了一眼。
两人同时开口。
“试炼秘境！”
余霜霜眼神一亮。
她记得，老祖也曾经提到过，试炼秘境之所以灵气浓郁，各种天材地宝，因为它是属于上界的，或许在那还有通往上界的入口也说不定！
“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先魔主提醒他们，“上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阶级打压很严重，那里就算是实力低下的人，也会瞧不起来自下界的人。”
“您在那被打压了吗？”余霜霜真诚发问。
“我？”先魔主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呵呵，怎么可能？”
“我是谁？魔界之主，实力强大！”
“我在上界，可是大仙门的长老！”
……
余霜霜盘坐在榻上，闭着眸子，调息吐纳。
自从上次见过天道之后，每次领悟，就会有更深一层的感受，虽然还是那片宇宙和草地，但是她看到的东西更加清晰。
无论，宇宙星系，还是草木虫鱼，都变得尤其细微，就好似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透着一股蓬勃的生命力。
而且每次，时间都过得尤其慢..……
她一睁眼，就是几个时辰过去。
恍惚间似乎感悟到了什么。
这就是空间法则，和自然法则么？
*
就在昨日，阁老派出去的人马带回来一个消息，谢文镜早就有攻打人界的打算，所以不惜和妖兽联手，收留妖兽一族，现如今，妖兽四处作乱，附近的村民们有不少死于妖兽之口。
妖青，就是一只高级妖兽，这些妖兽的统领之一。
谢文镜和他是合作关系，当初妖青还在王宫时，谢文镜就派人私下抓些上了年纪的城民，给妖青和他的手下享用。
这消息一出，王宫大臣们纷纷惊愕不已。
妖兽一族，早在上千年前就存在了，生性嗜血，喜欢生食人类。
后来被人类攻打驱赶，才消停了不少。
谢文镜当真是疯了，竟然和他们为伍！
谢寒当即带了一只队伍，赶往边境绞杀妖兽。
余霜霜几人自然也在内。
师兄妹一路出了永昼城，赶路到达边境后，才终于明白，先魔主说的不错，魔界真的很穷，也就永昼城看得过去些，边境才是真的贫瘠。
路边不少沿街乞讨的，衣衫褴褛，骨瘦如柴。
都是被妖兽追杀，迫不得已逃离出来的。
余霜霜乘着马车。
透过窗口往外看。
路边的流民也在看她，其中有一女人抱着孩子，求助地望向她，“姑娘，你一定是从永昼城来的对吧？我的孩子饿了好几日了，求求你施舍点吃的吧！”
女人一开口。
附近的流民也看了过来，双眼发亮。
像是饥饿许久的野兽，好不容易遇见了食物，虎视眈眈。
马车内，司马漓放下了帘子，隔绝她的视线。
“小师妹，不能给，这些人早已在折磨下失去了理智，如果给了一个，剩下的人就会看准机会扑过来，到时候他们就不是流民，而是强盗。”
余霜霜心中了然。
二师兄说的有道理。
即便给了，就像刚刚那对弱母子，他们手上的钱也会被其他人抢去，因为人在饱受饥饿的时候，就真正如野兽一般，人性在此时就显得不值一提。
“就算给了，也是治标不治本，现在最重要的是彻底整治那些作乱的妖兽，让这些流民重回家园。”一旁的谢寒开口。
余霜霜点点头，“等我们走后，让后面的侍卫分给他们些辟谷丹。”
身后陡然传来陆子衿的声音。
“来来来，不要抢，人人都有份昂！”
两人回头，就见后面马车内，陆子衿正往外递灵石，还有一些食物。
三人“……”
余霜霜扶额。
是她那天真无邪的五师兄啊。
确实，马车外的流民们刚开始还算正常，可是紧接着，人群瞬间躁动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疯狂往这边挤，甚至有些人想要跳上马车，直接动手抢。
更有甚者，想要把他的衣服也给扯下来。
陆子衿被吓了一跳。
“喂，这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