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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勿喷
......
凉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屈辱地捂着被抽红的地方。
这是何等的屈辱？
她，曾经的天启王凉冰，恶魔女王莫甘娜。
黑洞都没弄死她，现在却要被气炸了，气死了。
被亲姐姐装在瓶子里反省就算了，还要被曾经的死敌这么羞辱。
这样的姐姐不要也罢，几万年了，一直都是这样，就知道指责她，惩罚她。
想起曾经那相爱相杀的过往，凉冰难过地闭上眼，眼里的恨意瞬间消失不见。
罢了，再忍忍，一千年都忍了，也不差再忍一时之气了。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很想念蔷薇，很想念恶魔手下，很想念那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
好不容易结束了争斗，凉冰还想光明正大地出去浪呢。
心里默念着什么，也是凭借着死过一次的心态，她才深深压下了那怒火中烧。
她们紧贴彼此，距离如此之近，凯莎只感觉扑面而来的，都是那魅惑而浓郁的香味。
那是凉冰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足以征服一个文明的，恶魔的香味。
这也是天使们所厌恶所排斥的，极端邪恶的味道。
凯莎皱了皱鼻子，没有想象中的厌恶，反而觉得有点香，甘香而不冽，意外带着点甜意。
但又为何如此熟悉？
她凤眸里闪过一丝疑惑，不由晃了神，思索自己是在哪里闻过这种味道的。
这臭妹妹什么时候换了香味，和曾经的凉冰、莫甘娜都不一样的味道，却又让她觉得熟悉。
直到暧昧交织的气息，随着凉冰的挣扎幅度，此起彼伏地侵袭上心头。
凯莎才收回了教育妹妹的右手，藏在金色发丝里的耳尖微热，紧箍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的左掌也灼热的不行。
隔着一层厚厚的衣衫，她也能感受到那肌肤上传来的柔软和温度。
“唰”地一下就缩回了手，她拢了拢眉心，脸上刻意地摆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
凯莎轻咳一声，声音肃然地补充道，“下次再敢不乖，就不是抽你这么简单了！”
凉冰气得直咬牙，原本灵动魅惑的美眸中，带着一丝屈辱和恨意。
更多的是羞恼，就算小时候皮上天，每次都整的自家老爹刻骨铭心，也没被抽过屁股啊！
羞恼之意如同那燎原之火，一下子就将她死死压制住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碧池，来就来，谁怕谁，你今天就是打死老娘，老娘也不带眨眼的。”
凯莎凤眸微眯，就算她有着再多的神性，凉冰总能三言两语就撩起她心中的人性。
她心里压抑了几万年的，人性中最低级的负面情绪，充斥在她的心底。
嫉妒、贪婪、愤怒、傲慢，一下子就将她淹没。
察觉到气氛不对，凉怂怂深吸了一口气，打着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站了起来就准备跑路。
只是她忘记了，这里，是凯莎特意为她准备的囚笼。
她哪里也去不了。
凯莎一下子拉住了凉冰的手腕，那力道，就算是五代神体，都忍不住叫痛。
“怎，怎么了姐姐？我我我......”
凯莎幽深的凤眸正一动不动专心凝视着凉冰的脸，眼底的清明和理智全无。
以原子形态观摩宇宙，能看到的不仅仅是宇宙万象，还有人世百态。
有光明就有黑暗，曾经那高高在上的神王，长久下来也不免沾惹上了世俗的尘埃。
凉冰咽了咽口水，心头警铃大作，她暗自蹙眉，抿着唇想着自己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但总觉得是让恶魔都不知所措的事，超出了她意料之外。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很准确。
毕竟，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王号，天启王凉冰，可是天使曾经的未来。
“凉冰，你想去哪儿，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许去，乖，过来一些，别离我那么远。”
凯莎勾了勾唇角，脸上带着些浅淡的笑意，眸底暗沉沉的，像透不出一丝的光亮的黑洞。
“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骂你了，你别这样，我害怕......”
凉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亲姐凯莎这仿佛黑化的眼神，和这漫不经心的死亡微笑。
看到那灿烂明媚的笑，她的心底里就莫名地慌张，有着大难临头的感觉。
她眼神闪了闪，似乎接下来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在等待着她。
凯莎勾着凉冰的下巴，把唇都贴到了她耳边，放低声音，轻笑道：“哦，太远了听不见，妹妹坐在我腿上说吧？”
一丝一缕的热气袭来，凉冰耳朵顿时红透了，呆住的她一时之间忘记了躲开。
“不，不好，我，我太重了，沙发挺大的，我坐在这边就好，也，也不远……”
她的话说得磕磕绊绊，不怪她脑子不够用，她姐现在的行为，也太那啥了点。
凯莎摇了摇头说：“还是太远了......”
凉冰眼神飘忽不定，头皮发麻，闷闷地说：“那我声音大一点，姐姐您请说。”
一时间凯莎没有再说话，房间里极度的安静，就连轻风的似乎都放缓了速度。
凯莎轻笑一声，张嘴抿住了那红透的耳尖，炙热的呼吸吹到耳廓。
凉冰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全往脑袋里冲，耳边“嗡”地一声，似乎要失去意识。
靠，鹤熙那个老姑妈给她设置了基因锁，她根本推不开正在发疯的凯莎。
这世界是怎么了，凯莎怎么就疯了？
是喝了假酒了？
还是吃了假药？
还有救不？
......
凉冰亲眼看到冷漠无情的神坠下了神坛，眸底带着暗沉，最巅峰时，她甚至有片刻的失神……
天花板上的花纹很丑，沙发很大，凯莎身上也很热。
靠，这疯子应该也没救了。
她还是再杀那碧池一次吧，这次连神圣原子都不留的那种。
凉冰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压在沙发上的。
就说禁欲不靠谱吧，堵不如疏。
看吧，就算意志再坚定的天使，也有发疯的一天。
事后。
看着昏睡过去的凉冰。
凯莎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将她拦腰抱起，往床边走去。
每一步都带着茫然和无措。
将沉睡的天使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她盯着那满是泪痕的小脸，怔怔出神。
这......
该怎么办才好？
在抛却人性成就神性之后，凉冰就成了凯莎心里唯一的例外，也是唯一的不可预测。
就算是正义，在她的心中，都不如凉冰重要。
她愿意花成千上万年的时间，和凉冰精神交锋，证明正义高于一切，却又会一次次地心软放过最大的邪恶。
直到此时，凯莎依然不知道，这份唯一的牵绊，怎么就变质了。
但现在再去想，也迟了。
凉冰啊，又舍不得你，又不能在一起，又想多陪你走一段路。
她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