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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经历了重生以后,他们对瑶瑶的偏见就全然消失了。

可只有时承严还在沉浸在过去。

时景烁说完之后,时家几个兄弟就离开了时家,去准备救时瑶了。

只有时承严还在喃喃自语。

“反正我不可能做错,时瑶怎么会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只有欣怡啊。”

想到了时欣怡,时承严心里闪过一丝痛心。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对时欣怡这么好,时欣怡却还是要杀他。

扪心自问,他对时家所有的儿子都不如在时欣怡身上花的心力多。

可结果,时欣怡却一心想让他死。

要是时景烁没有察觉出异常,他们时家这回真的要家破人亡了。

直到此刻,时承严还是对时欣怡满满的不理解。

时承严又坐在地上缓了一会,才准备起身,但在起身的一瞬间,时承严突然觉得心间疼了一下,重重的跌坐了下去。

下一秒,一堆记忆像是洪水猛兽一样朝时承严袭来。

“爸爸,您在找什么药,救心丸吗?”

记忆中已经长大的时欣怡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如果在之前,时承严一定觉得时欣怡温柔恬静,可在经过了今天的事情之后,时承严见到时欣怡的微笑就觉得渗人。

果不其然,在记忆中,时欣怡像今天一样,把自己唾手可得的解药扔到了最远处。

她就这样看着自己心脏病发作,像只濒死的鱼慢慢没了生机。

而时欣怡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好像很享受看着他死的过程。

现实生活中,时承严捂着心脏,面色苍白的看着上一世的记忆。

欣怡,欣怡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明明对时欣怡这么好,带着时欣怡离开孤儿院,给了她甚至比时瑶好几百倍的待遇……

为什么?

时承严心如死灰,心中升起了一抹炎凉。

可如潮的记忆并没有终止,画面一转,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好像又是新的一世,这一世,他还没有心脏病,也没有被时欣怡害死。

不过他的境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一世,在他手下经营了一辈子的时氏突然破产,他垂暮之年,被查出了患有肿瘤。

他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被告知时家破产的事实。

那时候的时家在南都已经不负盛名。

以往巴结着上门的人纷纷在此刻落井下石,他的身体也每况愈下,每天醒着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眼睛在肿瘤的压迫下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甚至看不清面前的是谁。

但每次醒来,他的床单被褥都被换成了新的。

虽然他病了数个月,但他的病床上却非常干净。

他能感觉到身边有人在照顾他。

清醒的时候,他能依稀看到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的身影。

一定是欣怡。

毕竟能在他病重之际给他端屎端尿的只有自己从小疼到大的欣怡了。

所以他从来不曾怀疑小姑娘的身份。

甚至经常会在清醒的时候拉着小姑娘聊天。

小姑娘的脾气很好,从来都只是在病床前静静的听着他的话,从未不耐烦过。

“欣怡,能不能给爸爸倒杯水?”

画面里自己开口说道。

画面中的小姑娘动作顿了一下,但下一秒,还是帮自己倒了一杯水,贴心的端了过来。

他死的时候,“欣怡”哭的最是伤心,一声一声哽咽的叫他爸爸,她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他的手上,甚至有些烫手,让他这个做爸爸的很是心疼。

他那时候还觉得没白疼她,心里欣慰的很。

第一次觉得如此放心不下这么好的女儿。

他还没有看着“时欣怡”结婚生子,他还不知道自家这么好的小女儿最后会交给哪个臭小子手里。

所以临死之时,他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欣怡”。

可此刻在记忆中,画面逐渐变得清晰。

而自己面前的却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时欣怡,而是他最最讨厌的时瑶。

每天在夜里守床的,每天帮他端屎端尿的不是时欣怡,而是时瑶。

是那个整天被他骂小贱人的时瑶。

是小时候被他苛责虐待的时瑶。

是刚才他差点亲手害死的时瑶。

一时间,时承严眼眶瞬间酸涩了起来。

时承严此刻有些后悔,但是记忆还在不由自主的朝他袭来。

不止一世的记忆,是很多世。

每一世,在他身边照顾的都是时瑶。

有一世他临终之时都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再见一面时欣怡,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时欣怡嫌弃在医院的自己恶心,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看他,所以在弥留之际送他离开的是扮成时欣怡模样的时瑶……

时家破产,时家所有的产业被拍卖,是时瑶把他们接到自己的小出租屋里,给他们做饭,可恨那时候他还是觉得时瑶没安好心,经常对时瑶冷言冷语的责骂,但后来他看电视才知道,正是自己的好女儿时欣怡收购了时氏,把他们扫地出门的,当时他被气的直接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以往种种已经让时承严觉得心痛至极,可接下来的回忆却让时承严觉得呼吸一滞,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异常。

这一世,时欣怡终于没再隐藏自己的野心,在一举夺下时家的时候还来找他炫耀。

他和时欣怡直接对峙,时欣怡看着颓败的自己,眼底丝毫没有了对父亲的尊重。

“时承严,不是我说,时家在你手里,早晚会倒闭,不如你直接交给我。可你呢,宁可交给时家那群不知道在哪里生出来的野种,你都不想着把企业交给我。”

时欣怡愤愤不平的说道,眼底满是残忍的暗芒。

时承严脸色瞬间变了。

“你说谁是野种?”

时欣怡看见了时承严急的跳脚的模样,眼底露出了几分看好戏的笑意。

“当然是在说我那几个好哥哥了,没想到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没用的男人,帮别人养了一辈子的儿子,到头来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大冤种,呵……要不是上回验血的时候我多留意了一下,我还真没想到时家这么多哥哥,竟然一个你的种都没有,被绿的这么彻底,南都都不用搞绿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