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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头也想到了,“太太说的是禹王?”

杜若用力点头,“没错,就是他。”

论身份,禹王是当今皇帝的亲儿子,属于超品王爷,别说姓毕的只是个三品官儿,就是一品,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的。

用禹王来压毕狗官,绝对压得他没脾气!

“禹王确实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只是他跟我们非亲非故的,未必肯为了二郎出头吧?”江夫子对此并不乐观。

老铁头也补了一句,“太太别忘了,禹王还是吉郡王府的靠山呢。”

吉郡王府的沈京斌跟段秀是发小,单凭这七拐八弯的关系,禹王就不可能站在江湛这边。

更何况,沈京斌还开了赌局,江湛的成绩一旦作废,也就等于这个赌局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

因为两个人谁都没能中府案首。

这个结果对于如今深陷泥潭的吉郡王府来说,简直是再好也没有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禹王是脑子有坑才会答应帮这个忙。

“那也不一定。”杜若笑了笑,“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人生在世,无非一个利字,有人重情,有人重义,有人重财,还有人重色,只要咱们出得起价,往禹王的心窝子上挠,还怕他不动心?”

江夫子跟老铁头对视一眼。

同时变了脸色。

老铁头第一个反对,“不可以!太太这样做,让老头回去怎么跟你家相公交代呀?老头可是收了你家相公十两银子,说好了要护你周全的!”

江夫子更是罕见地怒了,“大郎媳妇,我知道你是想救二郎,所以才出此下策。只是你想过没有,即便成功了,你让二郎以后如何自处?又让大郎如何自处?!”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杜若一脸懵逼,“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

她心念一转,忽然领悟了过来,猛地瞪大了双眼,“你们该不会以为我要去色诱那个禹王,以此作为交换条件,好让禹王出面救出二弟吧?”

“难道……不是吗?”老铁头弱弱地道。

“当然不是了!”杜若哭笑不得,“你们想到哪儿去了?我可是有相公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等出卖自己的事情来嘛!”

听了这话,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也不怪他们想歪了,实在杜若刚才说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以禹王的身份地位,金钱他根本不缺,权势自己这边更是没有,唯一有可能让他动心的,就只有杜若的美色了。

咳咳。

江夫子清了清嗓子,缓解了一下尴尬,然后把话题转到正题上,“那你的意思是……”

杜若便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其实很简单。

俗话说得好,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个好皇子,唯我独尊,号令天下的诱惑,谁能抗拒得了?

禹王当然也不例外。

即便他不想,他的兄弟们也会猜忌他,拥护他的那帮人更是会千方百计地将他往那个位子上推。

所以不管是出于野心,还是为了自保,禹王都不得不跟其他皇子斗智斗勇。

而要想在宫斗中脱颖而出,首先当然就是要讨好他那个皇帝老子啦。

“我之前听百草堂的孙大夫提起过,说皇后所出的嫡公主有头痛眩晕的毛病,久治不愈,连太医院的院使都束手无策。”

“如果现在有一种药,可以彻底治好公主的病,你们说禹王会不会答应帮这个忙?”

那位嫡公主身份尊贵,从小就聪慧过人,最得皇帝宠爱。

上次禹王只是将杜若种的鬼督邮送进了宫中,缓解了嫡公主的病痛,立马就被封了王。

这回可是根治,还能不龙心大悦?

虽然不至于封太子吧,但赏赐肯定少不了,还能博个高高的印象分。

对禹王来说,这笔买卖可太划算了。

江夫子仔细捋了捋其中的利害关系,缓缓点头,“我觉得可以一试。”

成了当然最好。

不成反正也没有损失,不管怎么说,总归有一线希望在。

老铁头也表示赞成。

三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先由江夫子写一封信,把事情的原委讲清楚,然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许之以利。

再让老铁头跑这一趟,把信跟药一起送到禹王手中。

为了表示诚意,杜若特意在匣子里放了两份药。

一份当然是给那位玉衡公主吃的。

还有一份,是方便禹王他们找人试药,毕竟来历不明的东西,禹王也不可能冒冒失失地让公主涉险,公主要是出了事,他这个刚封的王估计也保不住了。

做好这些之后,接下来就是解决怎么出去的问题了。

这个倒是不难办。

三人又嘀咕了一会儿,很快江夫子跟老铁头便双双倒在地上装死。

紧接着,杜若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叫。

砰!

房门被暴力踹开,五个官兵旋风一般冲了进来,领头的看到瘫在地上的两个人,大惊失色,“发生了什么事?”

话刚说完,一股奇异的香味突然钻进了他们的鼻子里。

五双眼睛同时翻白。

五个人全都晕了过去。

“好了,可以了。”杜若道。

江夫子跟老铁头立马睁开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

杜若将药匣子跟信递给老铁头,老铁头随手揣进了怀里,然后推开窗户,往下瞄了瞄,确定没人留意到这边。

于是纵身一跳。

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狭小的巷子里。

......

府衙那边,气氛十分凝重。

日常用来审问犯人的公堂上,此刻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紫色官服,面容清癯严肃,不苟言笑,颌下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一副颇有官威的样子。

正是学政大人毕世镜。

苏清尧陪坐在下方,脸上没什么表情。

心里却将毕世镜骂了个狗血淋头。

圣上叫你巡视科考,没叫你无故找茬,说了你又不听,给证据你又不看,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替段家出头,找江湛的麻烦呗?

呸,什么玩意儿……

正骂得起劲,熊二快步走了进来,“启禀两位大人,人抓回来了。”

毕世镜点点头,“带进来吧。”

“是,大人。”

不一会儿,一位穿着蓝白儒衫,气质干净纯粹的少年郎款款步入公堂。

看到他的第一眼,毕世镜就不喜。

他生平最厌恶这种小白脸,惯会用脸蛊惑人,然后理所应当地抢走属于别人的风头和利益。

“你就是江湛?”他的语气里带着威压。

江湛掀起衣摆跪下,腰杆笔直,态度不卑不亢,“学生正是。”

“有人举报你科举作弊,你可认罪?”

“学生没做过,不认。”

不认是吧?

毕世镜冷冷一笑,“果然是个硬骨头,来呀,上刑!”

(我急死,写不快,明天老乡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