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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衍耐心等待了一会儿。

“你在不在?”

“找我干什么?”李鹤兴的声音传来。

楚衍衍眼睛闪了闪:“我有件东西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漏在你家里了。”

“……”

李鹤兴沉默了一会儿。

传来吱啦的声音。

门打开了。

李鹤兴看向站在门外的人,松开手,顾自转身往后走:“你自己找吧。”

楚衍衍见他脸上毫发无损,暗自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李鹤兴被挨揍了。他跟着走进去,往地上四处乱瞥,边不经意说道:“我刚才走回去的路上,看到了有一群人朝你家走去。”

“嗯。”李鹤兴坐在凳子上,两腿叉开,手握在一起,盯着楚衍衍。

被李鹤兴注视着,楚衍衍装作认真找了一圈,发出疑惑的声音:“咦,好像不在你家,可能是掉在路上了吧。”

不远处传来蹬地一声。

楚衍衍扭头看向声源处,盯着男人的行为。

李鹤兴站了起来,快步走向楚衍衍。他走到少年跟前,低头看着比自己矮一跟头的少年,鼻息呼在少年的脸上。

男人这么一靠近,让楚衍衍下意识地往后退,一脸无辜地看向李鹤兴,说话有些磕巴:“兴……兴哥,怎么了?”

李鹤兴伸手按在楚衍衍的肩膀上,带着探究的眼睛直视少年黝黑明亮的眸子,嘴角嘲讽勾起,轻声说道:“你这么匆忙跑来,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听到他的话,楚衍衍从原来明亮的眸子黯淡下来,眼里露出愕然:“兴哥。”

李鹤兴拿开手,转身往前面走:“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离开这里,免得以后别人连你也被说。”他说着,语气停顿了一会儿:“被其他人说不好的话。”

“我知道什么?”楚衍衍自语,他看向男人坚实的后背,开口道:“刚才我听十八叔家的李奶奶说了你的一些事。”

“哦。”李鹤兴微微攥紧拳头。

楚衍衍不疾不徐开口说道:“她说最近有好几家人菜地里的菜都被菜贼偷了,他们怀疑是你做的,但是没有证据说明就是你做的。当然只是部分村民认为的,但是李奶奶觉得你不会,我觉得你更不会,我不相信一个贼还会给我做鞋,不相信一个贼的眼神里会带有正直。”

在楚衍衍说完后,李鹤兴耸肩垂头不说话了。

其实他也很无奈,但是不管他怎么解释,那些人就是胡搅蛮缠,认为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索性,当作哑巴,不会承认,也不会为自己辩解。

楚衍衍盯着李鹤兴头发凌乱的后脑勺,轻声开口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找出真正的菜贼。”

“不需要。”李鹤兴拒绝。

“哦。”楚衍衍不理会,敷衍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去。

木板鞋子在坚硬的泥土地发出哒哒响的声音。

直到那声音消失,李鹤兴这才扭动僵硬的脖子,抬头看向门口,人已经不见了。

经过来来回回的折腾,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

美丽的晚霞在西边涌起。

可惜这乡里人忙着农活无暇顾及,只知道天快要暗下来了。

楚衍衍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直到外面传来杂闹的声音以及带着饭菜的香味传来。

他这才猛然醒来,出去吃饭。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顿晚饭。

在饭桌上,一家人和乐融融地聊天,楚衍衍插入其中,了解十八婶另外两个孩子的事。

十八叔的大娃十二岁,只读了几年书,会些简单的计算,因为没有钱供,以及自身的厌恶,于是辍学跟十八叔一起干活,以后准备承担家里的农活。

二娃八岁,正在村里的竹石小学读一年级,看着很乖巧,后面的读不读下去还未知。

大娃看着很老熟,第一次见到楚衍衍还很不适应,不过第二次在见面的时候,就适应了,偶尔会问一下楚衍衍城里的生活咋样,又说他们这里有很多好玩的,在稻谷地里熏老鼠,抓大青蛙,去山上摘野莓,垒窖烤地瓜,下河抓鱼等等。

农村少年的时光总是那么的肆意,充满着许多趣意。

吃饱饭后,楚衍衍打水走到棚子里面冲澡,一身冷爽,他走开始蹲在一边洗衣服,洗衣服的时候,厅堂那里传来十八婶和十八叔的说话声,他们都在说着菜地遭贼的事。

十八婶她是怕了,好不容易公社那边给一块小地,结果地里的菜却被摘了,而公社集体种的那几亩菜地完好无损。

“菜贼专门偷我们自己种的菜,真的是可恶极了。”十八婶怨恨的说道。

楚衍衍搓衣服的动作放缓下来,他草草洗了几下,拧干放在盆上,抬头看向十八婶那里:“婶子,那个贼到现在还没有被捉到吗?”

十八婶没有想到楚衍衍会关心这事,她张口说道:“没呢。”她瞥到楚衍衍手里的盆子:“楚知青,你又这么快就洗衣服了?”

楚衍衍看向手中的盆:“这不是担心明天再洗,这衣服会发臭。早点洗早点晾干,省时间。”

十八婶听得是一个愣的,她点点头:“你这么说得也是个法子,不过我们都是在中午的时候抽出时间洗昨天的衣服。”

“嗯。”

他们聊了一会儿,等孩子们去冲澡后,大人们这才纷纷去洗澡。

楚衍衍躺在床上,油灯熄灭后,只有木窗那里透进来一点光。

想起今天的事,尤其是李鹤兴的事。

他抓紧盖在肚子上的毯子,皱眉,比想起原主的身世更加的不爽,那些人真坏。

幸好后面揪出真正的菜贼,给李鹤兴一个清白。要不然什么事都往李鹤兴身上安,无罪都被说成有罪了。

“小七,李鹤兴真可怜,他长得这么壮,为什么不暗地里揍他们一顿了,还让那些人继续污蔑者。”

“他曾经是这样,不过后面妹妹死了,他浑浑噩噩地活着,哪里还有报复人,给你拳头教训的心思。”

当人对生活没有一点期望的时候,对任何事开始无动于衷,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