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衍放松下来，扭头看向身后的人，嘟囔：“我怎么不乖了？”
“哦？那今晚的宴会上，孤怎么没有见到你的身影？”凤倾梧反问。
楚衍衍回答他：“我爹说让我待在府里好好休息，去不去都无所谓，反正有我大哥去就行。”
凤倾梧闷笑，低头闻着楚衍衍衣服上带的糕点香味以及含夹着其他胭脂水粉味。
“小骗子，这糕点是在东街上才有卖的，你别告诉孤你今晚没有出去逛夜市。”
“去了又怎么样？难不成还不允许我出去玩了？”楚衍衍说着，抓住放在自己腰间上的手，却被男人反扣住。
凤倾梧举起楚衍衍的两手压在门墙上，一腿抵在青年的腿中间，注视着对方的明眸：“不听话，就要接受惩罚。”
楚衍衍还理不清他要惩罚什么。
凤倾梧低头直接吻住楚衍衍的嘴唇。
“唔。”
楚衍衍被凤倾梧这一吻有些猝不及防。
动作一扭，结果被对方束缚得更紧。
男人嘴中带着果酒气味在两人当中蔓延。
楚衍衍被他霸道的吻着，身子渐渐无力，整个人软趴在凤倾梧身上。
片刻。
离唇后。
屋子里的烛火亮着。
凤倾梧盯着楚衍衍迷蒙水汽的眼睛，松开青年的手，托着青年的臀部抱起，往床上走去。
念及昨天才刚做过，他不敢再做下去，但是他一定会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小骗子。
像是“惩罚”，不过对楚衍衍来说，体验感还不错，可以接受。
凤倾梧见楚衍衍秀气的脸上都是泪水，他心里暴戾感消失，更多的是愉悦。
他将衣衫敞开的青年搂在怀里，同床共枕，很美好。
只不过美好不到几秒，胸膛上传来疼意。
不用说，就是楚衍衍这个小兔子咬的。
凤倾梧皮糙肉厚，没有感觉到疼意，他轻轻拍楚衍衍的后背，低头咬住青年的耳垂，不过没有像楚衍衍真的咬，而是轻轻的。
即使这样，还是引来楚衍衍的小声嘟囔。
“……”
折腾了半夜，楚衍衍偎在凤倾梧的怀中，手搂住男人的肩膀，在外面噼哩叭啦的爆竹声中，渐渐地睡过去。
凤倾梧没有闭眼，他把玩着楚衍衍柔软的长发，抬头看着漆黑的墙壁上，听着渐渐消下来的爆竹声，墨黑的眼眸里透露出一丝冰冷。
第二天。
楚衍衍醒来的时候，他身旁已经没有凤倾梧的身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件新的。
他起身，翻起枕头，拿起昨天压着的铜钱，抛向铜镜桌那里。
那两枚铜钱从高空抛物线缓慢落到桌面上，还发出清脆的叮当响。
初一这天地不能扫，衣服不能洗，不能说脏话。
楚衍衍跟家里的人问好了一声，随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睡觉。
什么事不做，好好睡觉。
楚和天自从除夕宴回来后，没有再问楚衍衍在东宫的事，不管是什么情况，他已经有了定夺。
苏染嫣和凤夜尘原本是想在年后开始深入谋划，但昨晚的宴会上，凤倾梧的表现却让他们有些迟疑了。
皇帝现在身体有恙，宴会的内部由贵妃（皇后红颜薄命早就已经嗝屁了）负责，总体由凤倾梧督促。
宴会上，凤倾梧没有再乱发病，而是一副风轻云淡，脸色没有之前那么差，反而有好转。
与西域友好使节轻松交谈，看不出有病的样子。
一整个下来，凤倾梧没有在苏染嫣期待的途中突然摔桌子，脸色难看。
且因为楚衍衍能从东宫回来，楚相没有任何表示。
派去的杀手没有一个回来，回不来就是有人暗中保护着楚衍衍，不让他受伤，把那些暗卫都杀死了。
而派人保护楚衍衍的，也就是凤倾梧的暗卫了，要不然怎么会一个不剩。
即使这样，苏染嫣也不会放弃。
为了这事，他们已经坚持了三年，谋划了这么多，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反正她可以进入到皇帝的身体，既然不能让他自毁，那她就借皇帝的手推他进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