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算是也不算是，表哥你能为我保密吗？”楚衍衍小心翼翼问道。
看见楚衍衍小心又有些羞涩的模样，秦飞远悟了，这两家伙还真的搞在一起了。
头大。
他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扯到嘴皮子，说道：“楚衍衍，我跟江蔺绪是对头，你跟他搞在一起，我们对头的关系怎么整？”
楚衍衍攥紧手中的手机：“你不是经常跟江蔺绪合作对付外校的人吗？既然可以是对头也可以是合作伙伴，表哥，你不用纠结于一方关系。”
秦飞远听得那是一惊一乍的，楚衍衍说得倒是没错，但是他为什么觉得有些奇怪！他表弟跟江颜的哥在一起，他要是跟江颜在一起了，这辈分乱啊。
见秦飞远一脸深思着，楚衍衍扭开门把：“我走了。”
他说着，快速走出去。
回到卧室后，楚衍衍甩掉拖鞋，整个人趴在床上，翻了个身后，他拿出手机，打开电话薄，拨通江蔺绪的号码。
铃声响了一会儿，随后接通了。
“喂，衍衍你还不睡吗？找我有什么事？”沙哑的声线从手机声孔里传出来。
楚衍衍握着手机，通话口对着嘴边，问道：“听表哥说，你们因为打架进局里了，没有受伤吧？”
“嗯，没有。那帮警察来得挺凑巧的，制止了这场打架。”江蔺绪说道。
“哦，那就好。”楚衍衍哦了一声。
安静了一会儿。
江蔺绪带着调笑的语气传来：“这么关心我吗？”
“你说呢？哼哼。”
“真想现在抱着你，亲你的脸，你的唇……”江蔺绪色气道。
听得楚衍衍的脸颊涌上红晕，抿着湿润的唇，撒娇说道：“不想跟你说话了。”
“不行，我想跟你说。”江蔺绪神色严正。
江蔺绪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楚衍衍还没有往里深究，就听到了电话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江蔺绪深沉的声音传来：“乖，我想听你的声音，最好是软一点。”
“这，不太好吧？”楚衍衍虽然装矜持，但是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似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没事，很好的。”
在江蔺绪的循循善诱下，楚衍衍还是照做了。
担心会被隔壁的人听到，楚衍衍说话的时候，声音能压多低就压多低，再加上刻意放软的声调。
江蔺绪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通话结束后，楚衍衍收到充了一百元话费的短信通知。
江蔺绪：以后想跟我接电话发信息给我，我打电话给你。
楚衍衍盯着手机上面的信息，这就是跟有钱男朋友在一起的快乐吗？
挂断电话后，江蔺绪把手机放在一边，原来眼里的情欲渐渐缓下来，地板上出现了几团纸巾。
他靠在墙壁上，缓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
他伸手拿起手机，看到了来电的人。
“妈，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回事，怎么跟别人打架还进局了，要不是你叔叔说，我还不知道呢。江颜竟然也敢瞒着我们。”江妈紧张又带着担忧的声音传来。
“嗯，没事了，现在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行，你高考后，跟江颜一起来我跟你爸这里的学校读书，要么去国外读书，不能再留在那个小镇子里，在那里复读也很不靠谱。”江妈像是下决定般，语气不容让人拒绝。
“这里挺好的，不用你担心。”江蔺绪反驳。
“挺好的？我跟你爸不管你们兄妹两，你们都折腾成什么样了？一个两人杀马特帝少，你是也就罢了，怎么还偏偏带上你妹妹，要是我不问你叔叔你班主任，我们现在还被闷在鼓子里。就是我们太对你们放心了，才导致现在这样。”
江蔺绪皱眉，抿唇不语：“……”
江妈继续说道：“算爸妈求你了，你跟江颜来我们这里吧。”
“可是我不想。”
“你不想，你有什么能力说不想，你是想跟那个男孩在一起吧？”
江蔺绪瞳孔一缩，握住手机的手指僵硬着。
“江颜都跟我们说了，你喜欢男的，我不反对，但是你有想过你们的未来吗？”
“想过，之前我跟你说了。”江蔺绪轻声说道。
江妈笑了笑，嘲笑着自家儿子如此简单的想法：“未来的路很长，虽然我知道你很想跟那个人待在一起，但是这并不长远，你们谁也把控不了，就算我同意你跟那个男孩在一起，那他的父母会答应吗？”
江妈继续说道：“江蔺绪，未来不是过家家这么简单，除了承诺，更多的是行动。你有什么能力给对方幸福？难道只凭借别人叫你帝少，你是游戏中的王者，从这些方面给他幸福？凭你现在两三百分成绩给人家幸福？”
“你现在还不清楚你什么模样吗？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个混混，孩子的父母怎么可能会放心把人交给你？换作是我，江颜要是喜欢一个废物，我肯定同意吗？你爸肯同意吗？你肯同意吗？只相信她跟他是相爱的？爱情这种随时都有可能会变质，人心是复杂的，当然我不否认你和他不会，但至少也要有一个物质前提吧？”
江妈一句又一句话传进江蔺绪的耳朵里，江蔺绪眼里充满着迷惘，他妈说得也没有错，他是不管他父母的态度怎么样，但是楚衍衍跟他的父母呢？他的父母愿意把人交给他吗？
要是不愿意，他跟衍衍怎么办，衍衍跟他的父母又该怎么办？
之前没有的时候，根本不会想这种事情，怎么开心怎么来，但是现在遇到这些事了，他突然觉得未来真的好难，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就这样了。”江妈没有听到江蔺绪的话，知道他在思考着，就不打扰他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蔺绪放下手机，将额前的刘海往后顺，揉搓了几下，心中很烦躁。
衍衍。
他心里喃喃着少年的姓名，衍衍是怎么想的呢？他之前好像也问过自己了。
他们的未来都一样吗？
江蔺绪望着天花板，不羁的脸上露出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