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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小夫妻

临鸢展开地图,规划接下来的路线。

不远处,几个人隐在草丛之中,朝临鸢这边探头探脑。

“师父,有人跟着。”司珏刚解了定身术,就过来小声地跟临鸢汇报。

临鸢并不在意,用手捋着暮苍的头发,道:“无妨,他们喜欢跟着,跟着便是。”

司珏心中疑惑,按照师父的性格,绝对不会留着隐患在身边,怎么这次一点儿也不着急?

临鸢看出了司珏的想法,解释道:

“如果我们轻举妄动,他们才会真的对我们下手。他们现在不过是在监视我们,只要他们觉着我们的存在不会泄露暗卫营的秘密,就不会来找麻烦。”

司珏一点就通,接着临鸢的话说下去:

“所以说,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打狗不入穷巷,他们也不愿意把我们逼急了,以免我们带着暗卫营的秘密投奔敌国,是这个意思吧?”

临鸢欣慰地点点头,看来她这个小徒儿已经学了不少东西了。

正在这时,暮苍眼皮微抬,手指动了动,有了苏醒的迹象。

临鸢立马恢复了之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阿苍,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暮苍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临鸢按住。

“阿鸢,别,快让我起来,你的腿麻了吧?”暮苍轻轻地握住了临鸢的手。

临鸢哭笑不得,暮苍这家伙都伤成这样了,还在关心她的腿有没有麻。

有一丢丢感动怎么办?凉拌吧。

“你现在武功全废,正是虚弱的时候,还是好好休息吧。”临鸢看暮苍还想开口,用一句话就堵住了他的嘴。

暮苍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随即在临鸢的腿上蹭了蹭:“那以后,只能劳烦阿鸢保护我了。”

“少贫嘴,再睡会儿吧。”

…………

两个月后。

临鸢与暮苍已经在一个小城里稳定了下来,重新开了一家包子铺。

暮苍则继续做起了教书先生的工作。

“哟,暮先生,又给孩子们上课呢?”路过的邻居热情地同暮苍打招呼。

暮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道:

“啊?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家娘子给我买了件新衣服?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邻居:……啊对对对,讨厌随时随地撒狗粮的人。

“临老板,快管管你家男人,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那邻居并不死心,继续来调侃临鸢。

临鸢促狭地笑了笑,道:“我知道啊,就是我惯的。”

邻居: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夫妻俩。

“阿鸢,今晚西街有个灯会,我们早些收了摊子去看吧。”暮苍熟稔地来挽临鸢的胳膊。

“好啊,那我要一个兔儿灯。”

“行,都依你。”

下一秒,暮苍却猛得喷出一口血,直直地往前栽去。

临鸢惊得花容失色,邻居也慌了手脚,赶忙上前来扶。

在邻居的帮助下,临鸢把暮苍挪回了床上。

此刻,邻居已经急匆匆地去叫大夫了。

“这是第几次了?”邻居走后,临鸢脸上恢复了平静的神色,转头问司命。

司命突然被点名,赶紧冒了个泡:“禀神尊,第五次了。”

“五次了啊……怕是油尽灯枯了吧。”临鸢轻叹一声,看向床上紧闭双眼的暮苍。

大夫被邻居拉进来,粗略地把了个脉,神色凝重,把临鸢单独叫了出去。

“病人之前受过很重的伤?”大夫一脸严肃的问道。

临鸢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因为某些意外,他的武功尽失。”

大夫捻了捻胡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吐血晕厥了吧?这一次,怕是凶险了。”

大夫又嘱咐了几句,摇着头走了。

随后赶来的邻居见了这一幕,心中明白了九成,事已至此,任何安慰都显得十分苍白,最终只说了句:

“妹子,挺住啊,要是有什么用到我的,尽管说,你的男人就是我的男人。”

直到临鸢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邻居才发现自己嘴瓢了,连忙更正:

“啊呸,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暮苍是我兄弟,我这个做大哥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行。”

“咳咳”,听到里间传来了暮苍的咳嗽声,临鸢立马冲了进去。

“阿鸢,我是不是快不行了?”暮苍的嘴角沾着一丝血迹,看上去虚弱至极。

临鸢强笑了一声,安慰道:“别乱说,大夫说你只是旧伤复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暮苍点点头,叫临鸢出去帮忙炖药,只留了邻居一人在屋内。

“赵大哥,劳、劳烦你,把桌、桌上的、笔墨拿过来,我、我想、给阿鸢留一封、信。”

被唤作赵大哥的邻居想要劝慰暮苍几句,让暮苍先歇歇,却被暮苍催促:

“快,要不就、就来不及了。阿鸢要是、过来,劳烦你、拦、拦住她。”

暮苍知道,每个离开暗卫营的人,在废去武功这里都要丢半条命,即使侥幸活着出去了,日后也活不长久。

能多陪阿鸢这两个月,他知足了。

阿鸢,你且让我,自私这一回。

赵大哥眼中雾气氤氲,但还是按照暮苍的要求做了。

暮苍强撑着身体起来,握笔的手都有些发颤了,但还是眯着眼睛。一笔一划地给临鸢留书信。

赵大哥看不下去了,转身出去,在暗地里抹泪,轻轻地带上了门。

临鸢看着眼前的药罐子,第一次觉得它如此不中用,熬个药都这么慢,还偏偏离不了人,娇贵得很。

好不容易盼着熬好了药,临鸢火急火燎地倒出来,就往里屋赶。

推开门,屋子里寂静无人声,临鸢心头顿时浮上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见暮苍斜倚在床上,双手无力地下垂,面无血色,早已气绝多时。

地上孤零零地躺着一支毛笔,在它滚过的地方拖出了一条长长的黑线。

就连暮苍腿上的纸也没逃过一劫,被洇染了很大一块,模糊了字迹。

“当啷”,临鸢手中的药碗跌落在地,碎瓷飞溅,药汤一点一点在地上蔓延,渐渐地没过了那支毛笔。

临鸢颤抖着上前,拿过了暮苍腿上的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抚平上面的褶皱,一字一句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