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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尊,东西给您送来了,衣服、料子、毛线都是新的,绝对没上身儿的。”

城隍如约出现,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把宁漪要求的送来,又拿了两沓子钱和一堆票票出来,“这些都是顺手收的,您看能不能用得上。”

那有啥用不上的。

宁漪一点没客气的收了,问城隍,“拿了几家?尾巴都处理了吗?”

城隍就笑,“就一家,我早就知道那人不是个东西,早早晚晚的也得报应回去。这才去找的他家,没想到,他是比我预估的还要坏,藏了好些个东西,都是坑了别人的。我已经把他贪污的证据送去他对头那里,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得完蛋。”

“那也不过是又肥了另一个蛀虫。”

“那个比他好点儿,一报还一报的事儿。”

那倒也是。

“神尊以后有事,直接烧纸给李老太太就行,我交代过她了。”

行,“知道了。”

送走城隍,宁漪俩人不能大半夜的背着大包小包的回家呀。

往空间里一放,一路小心翼翼的躲着别被人看到,偷偷摸摸的回。

“这个城隍,看来以后有机会真得提拔提拔了……”

回到家,两人摸着黑收拾拿回来的东西。

除了宁漪要的尼子布料和毛线,还有够做一年四季的衣裳都用不完的的确良和烫绒的布料。和一些零散的碎布片,巴掌大的到围巾大的,看着是布厂的边角料,这种的布或是缝孩子的百子被或是做鞋都是顶顶好的。

要说多贵重,真不是。

但确实得用。

“你上班当老师了,刚好能做两身新衣裳,挺好的。”

林栖也觉得,那城隍怕不是知道了宁漪当老师了才给弄的布料吧?

严格说起来,宁漪并没有亲自教过学生,他们家一直都是林栖做先生教学生的。

不过教个村小的学生,这个水平她还是有的。

学校在两个村子中间的一块盐碱地上划了块地,围了个千十平的院子,建了两排十间房的教室。都是门脸红砖,三面土坯的结构。

一个年级两个班,一个班一间四十来平的教室。二十来个学生,宽宽绰绰的,冬天取暖一个炉子就够用。

办公室占两间,校长室一间,主任一间,教师食堂一间,再加上一间改的值班室大炕加厨房。还剩下两间,做幼儿班。就是学前的孩子想送就可以送,一学期两块钱所有费用都算在内。

也不学什么,就是有两个文化水平不行,教不了课的老师看着孩子玩儿,最多教教1234aoe。

两个村的劳力一起动,给算成工分的,红砖土坯木料玻璃都是现成的,加上土院墙在内,五天就把房子建起来了。

再简单的凉一凉,干一干,就能上课了。绝对环保,一点儿污染都没有。

黑板是用木板钉的,挑了木料里好的,平整的,给钉成了黑板,再买上一大瓶墨水,拿马尾毛扎个刷子,把墨水刷到木板上,就是黑板了。

用到实在不能用的粉笔头儿,也是不能扔的,得攒着,攒到一起磨成粉,这不就是白灰嘛。一点一点的,把教室的墙能给刷上一圈儿。防虫。

就是这个条件。

离家五六里路程,早起七点半去上班,下午四点下班。中午学校管饭。

走路半小时,走快点儿二十分钟就能到。

路上都是上下学的孩子,大大小小的,不怕庄稼地高。

宁漪这知青的身份,就代表着有文化,跟大王庄的一枝花隋糖教六年级。

这会一年的学费杂费再加上买本子笔,供一个学生,差不多一块五就够。

可就这一块五毛钱,好些人家都拿不出来,也不肯出的。

一年级的孩子多些,两个班都接近三十人。

到了五六年级,孩子大了,能顶半个大人干活了,好些人家都不让念了,或是回家干活或是看孩子,顶个人用,就不让念书了。

宁漪班里只剩下九个娃。

七个男生两个女生。

都是家里条件相对来说好一点的,或者父母亲有正事,知道读书有用,怎么苦都让娃念书的。

大孩子特别好管,这会儿的孩子都老实,听话着呢。

活儿更是什么都能干。

她就没有操心的事。

课更简单,除了数学语文就是念口号。

语文也约等于念口号。

数学到排列组合方程式,没有更大的难度了。

她是自打穿越后,得好灵体,越修炼脑子越清明,以前的记忆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都记得清清楚楚。

好歹也是考上大学的人。

这种难度能不会吗?

就每天按步就班的教呗。

上完课,学生自己,她在班级前面的书桌后一坐,就是看书。

还不是什么书都能看的,能找到什么看什么。

“你去书店里帮我找找,看看有没有数理化丛书之类基础书。不要多,一套就行。找来打发打发时间。”

宁漪让城隍帮着找书,同时也跟京城的故旧写信,说在这边的情况,当上民办教师了,并不辛苦云云。

末尾再问问,能不能找些基础书来,他要帮自家男人补补课,好歹让他有点儿文化,不至于一辈子种地。

“宁儿啊,镇上又有你的包裹了,京城来的,邮局让给你捎个信儿,着急你就自己去拿,不着急等这一两天邮递员能送来。”

打着京城的旗号,一直的包裹就没怎么断过,隔三差五的就有东西邮来。

全村都知道,老七撞了大运,娶的这宁知青,背景挺厚。

京城里补贴的人多,没看这才结婚没俩月呢,那家里就收拾得有模有样的,玻璃窗也换上了。屋里锅碗瓢盆那一套都换了新的,齐齐整整,啥都不缺。屋里柜子箱子桌子椅子,全都打得亭亭当当,大镜子小镜子,木梳头油雪花膏,柜盖上也都摆上了。

院子里大缸小缸的一样一样都置办得差不多,只等着秋菜一下来,把酸菜咸菜一腌,家里就啥都不缺,小日子红红火火的。

“好咧,叔。我下晌就去取。”

都在地里干活呢,会计喊这么一嗓子,都听着了。

林栖说完身边儿有人问,是不是京城又给邮好东西了,他就答,“是啊,前儿才来的信,说是给邮了点儿糖票面票,还有几斤毛线。这不是要办婚礼吧,能用得上。”

啥?“你们还要办婚礼呀?”

不是扯了证都住在一起两个月了吗?

林栖乐呵呵的,“当然得办呀。我们这是自由恋爱,合法结合,肯定得有个正式的仪式,不能整得偷偷摸摸的呀。”

那也是。

“十月一号,我跟宁漪婚礼,大家都来吃喜糖啊。”

顺便就宣布了。

好好好,肯定去。

晚上两口子拿着刚烙的饼,还有给宁叔宁婶做的鞋,就到了隔壁。

林栖直接往地上一跪,宁漪在边儿上跟着跪,跟老两口说,“叔、婶子,我奶走后,叔婶一直照顾我,没有叔婶接济我吃食,婶子帮我做衣裳做鞋,我早饿死冻死了。侄儿要结婚了,请叔和婶做侄儿的高堂……”

说得宁家老两口心里不是滋味儿,“好好好,起来,快起来,地上凉。”

抻手把两口子拽起来。

两人借着力道也就起来了。

这世上,也就是这两位,再上宁爸宁妈,能受得起他们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