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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毒的过程,比薛容想象的要刺激。

喝下小七的解药,韩谨祁哇的吐出一口脓血来,浑身抽搐两眼翻白!

韩谨宁整个儿的吓傻了,拿了匕首就架到了薛容脖子上:

“亏我还相信你是真心给我弟弟解毒,谨祁若是有什么事,你们两个都得给他陪葬!”

“姐?”

还没等薛容弄明白怎么回事,小七又给他灌了一瓶药水。

韩谨祁怔楞的坐了起来,擦了擦满嘴的污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行了,以后他的疯症不会再犯了。”

谢小七没事人一样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甚至还哼起了一首小曲儿。

薛容回味着刚才利刃在前的情景,不免觉得颌下微凉。

“咳,你要是不相信他已经好了,就让小七在这儿等着,万一他毒性再发作,你也好有人算账!”

“薛姐姐,你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谢小七不服。

韩谨宁却觉得相当有道理,仔细看过她弟弟真的只是吐出一大口鲜血,别的没什么不正常,就让人将谢小七带下去。

“委屈小神医先在府上住着,等过个十天半月,谨祁的确没什么问题,自然重礼相谢!”

这是薛容跟小七商量好的。

以小七的手段,能给韩谨祁解毒,自然也能给他下药。

她知道宴云廷的顾虑,若韩登拒不配合,她不介意再拿他的两个孩子威胁一下。

只是小七的毒,断不会有花如名的那般恶毒罢了。

“薛姐姐,枉我还对你死心塌地,你竟然把我扔在西昌王府不管不顾!

哼,我看谨宁郡主也是个好人,以后就待在她府上不走了。”

谢小七故意发着脾气。

薛容满脸堆笑:

“姐姐知道是委屈你了,但如今形势太过复杂,谨宁她不肯轻易相信我的诚意,只好先拿你做个筹码!

对不住啊,事情结束之后姐姐一定好好跟你赔不是!”

谢小七重重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她。

韩谨宁心中五味陈杂,也不知薛容会不会像宣王那样绵里藏针,明面上是帮他们实际上却是心如蛇蝎。

“行了,今日你能来,我还是很感动的,希望我们将来不会成为仇敌。”

她上前抱了抱薛容,目光重又变作坚定。

“不过,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会毫不心软!”

生在藩王之家,她没得选。

薛容亦是感慨良多,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想,应该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两个曾经惺惺相惜的姐妹,这一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都不太确定往后要以什么心态来面对彼此。

……

宴云昭在悄悄去看过德妃之后,态度变的出奇的平静,只把自己关在宣王府里,谢绝一切访客。

就连大家都猜测会有异动的宣武侯,也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没有为德妃求情,没有再找宴云昭商量对策,甚至向皇上告了假,躲在府里称病不出。

这就让宴云廷猜不出他们到底有何意图。

做了这么久的努力,关于外祖家的冤案尚无半点进展,这让宴云廷十分焦躁!

如此一来,突破韩登这个唯一的见证人,就变得迫在眉睫。

“韩王爷,当日我的皇宫跟你提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天,终于让宴云廷逮着一个机会,在西昌王府的大门口,堵住了这位称病不出的藩王。

“哎呀,楚王殿下,本王是真不知你在说什么啊!”

韩登苦着一张脸,继续装傻充楞。

他这些天一直在考虑何去何从,自从谢晋出事以后,他便称病不出,想看看老皇帝后续到底如何处置云南。

可老皇帝与德妃闹掰,近些天据说急怒攻心,染了风寒,一直都未上朝。

因此藩王一事,便悬而未决。

他今日听说谨祁已经十多天没有发病,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了。

一时高兴,就想亲自去街上买点夫人爱吃的糕点并几壶小酒,回去一家人乐呵乐呵。

没想到换了便装出门,一上街就被楚王堵了个正着!

这厮难道一直在监视他?

“吴兴虽然死了,但那天晚上去接兵械的可不止他一人。

王爷知道我完全可以让大理寺好好查查那批军械的来处。”

宴云廷见他就是不肯吐口,出言威胁到。

“而且,王爷也知道,我完全可以让容儿不必给韩谨祁解毒,拿你儿子的性命来威胁你就范。

可本王并没有这么做,就是觉得韩王爷与宴云昭谢晋之流不是一样的,不想用强硬手段逼迫王爷。

可没想到……”

宴云廷满眼的失望。

“王爷一直对外祖的事避而不谈,甚至连本王的面都不肯见,可真是让本王寒心啊!”

他说着仰面叹了一声。

“想我外公当年,以一己之力保卫大周半壁江山,深受百姓爱戴,受百官敬仰。

可到最后,却落得个凄惨下场!

韩王爷这般年纪,当也是听着闵家军的故事长大的。

自小崇拜的将军反倒成了千古罪人,韩王爷难道就没有半点痛惜吗?”

出事的时候宴云廷还小,可听其他人提起过,西昌王也曾跟外公并肩作战,且将外公奉做英雄。

他不信韩登心中全无愧疚。

果然,听了他的话,韩登面上些许动容。

“闵将军,可以说是我在战场上的恩师,我当年第一次带兵打仗,就是他做的指挥!”

原本他是家中独苗,从小的溺爱让他胆小怕事,生怕自己打了败仗被别人瞧不起。

可闵将军安抚他,第一次上战场,害怕是理所应当的。

到时候只要听他的,保管能旗开得胜!

于是他打了有生以来第一次胜仗,也为自己立住了军威,从此西昌良将不敢再小瞧他!

可是十几年之后,他却亲自参与了构陷当年的恩师!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沉默了良久,韩登终于开口。

“可是我身为西昌之主,身上也背负着许多必不得以!”

如果能轻易抽身,他早就将实情说了。

可他除了谨祁,还有诸多把柄落在宣王手里,万一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你给我些时间,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最后,他颓丧着脸请求。

“十天!”

宴云廷见他有所松动,也不想逼的太紧。

韩登感激的点着头:

“好,好!

就十天,老夫……必给殿下一个交代!”

等宴云廷离开,韩登已经颓然的坐在地上,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父王,您到底在犹豫什么?”

韩谨宁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切,追出来问。

“如今谨祁也已经好了,宣王和德妃也已经势衰,关在府里不敢出来,您到底还顾虑些什么?”

韩登扶着她的胳膊站起来:

“宁儿啊,你不懂!真正咬人的狼,是不会露出牙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