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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娇垂下眼眸,下意识地回避这个问题,“我不是……”

女孩咬着下唇,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复杂幽深的情绪,她眼眶微红,“我…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想去问问他。”

魅灵抿唇,叹息一声,双手揽着女孩的双肩,给她安慰和鼓励:“我的大小姐,你傻不傻,费尽心思去奴隶岛就是为这个?”

“这句话,你自己相信吗?”

靳娇抬头看她一眼,她咬着下唇,轻轻摇头,“好吧,确实还有其他原因。”

“我以后再和你解释好不好,你能不能让我先去啊。”

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

成为靳娇的这三个月。

第一次感受到命运的无助和惶恐。

魅灵拒绝:“不能。”

靳娇像泄了气的皮球,站起身,后退一步,“魅灵,自我失忆以来,我最信赖的就是你,你一定能懂我的感受的对不对,我真的放心不下他。”

“大小姐,你放心不下他,我放心不下你。”魅灵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为他可以让自己身处险境,而我,也一样。”

为了保护你, 绝不会让你走。

“如果我非要去呢?”

“大小姐可以试试。”

靳娇很清楚,她打不过魅灵的。

可怎么办,难道要她就此放弃吗?

不,她做不到。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死也要去奴隶岛见他。

慌乱中,靳娇瞥到桌角的剪刀,下一刻她冲过去拿起剪刀,抵在自己的脖颈处。

“让我离开!不然就给我收尸!”

魅灵敛眸一笑,“大小姐又玩这招?”

“什么……又???”靳娇疑惑地看着她,在此刻,好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

她像是打开了潘多拉宝盒。

所以,魅灵瞒了她一些事情。

奴隶岛

岛上的夜晚是充满血腥和暴力的。

一到晚上,这里的人可以自由选择今晚和谁同住,和谁一张床。

看上谁,甚至可以抢夺其他人的床伴。

男女不限。

岛上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零点过后只要不闹出人命,随奴隶们折腾玩耍,不会受到处罚。

因此岛上的奴隶们也是分了好几个人派系,簇团保命,争锋相对。

直至吞噬整个派系。

“老大,我喜欢那小子的眼睛,你玩完后,能不能让我挖了那小子一只眼。”

说话的是奴隶岛上有名的收集癖。

他最喜欢收集人身上的器官。

他屋里,有心脏,有肝,有眼,有嘴,甚至有整个脑袋。

每隔一段时间,他便趁夜取器官。

‘黑老大’吸了口烟,陶醉般地吐出云雾,冷笑:“行啊,别说一只眼,两只眼都行。”

作为奴隶们的老大,他也获得了很多福利。

“你们都出去吧。”

老大发话,奴隶小弟们马不停蹄地出了房间。

漆黑的房里,暗淡的灯光照射得犹如阴曹地府。

“不想死,就给我出去!”筠马睁开眼,那双锋利鹰隼的锐眸闪过一抹杀意。

黑老大自然不会将这些狠话放在心上,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呵呵,听说你叫筠马,果然是来给我当马的。”

“现在给我跪在地上,求我,我倒是可以让你少受点罪。”

筠马冷笑。

俊脸上弥漫着阴鸷的神情,在看向黑老大时,宛若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就你?我称霸的时候,你恐怕还在吃奶吧。”

黑老大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他一脚踩在床边,慢慢弯腰仔细地打量着筠马。

这小模样长得怎么这么骚呢。

真想把筠马的脸划烂!

男人眼睛微微眯起,声音粗犷,一双咸猪手伸过去拍拍筠马的脸蛋,淫笑道:“知道这是哪吗?像你这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小子我见多了,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筠马脸色微沉,嫌弃利落地甩开他的手,像是碰到什么肮脏的的东西,从口袋里掏出丝巾擦拭脸庞。

一边擦一边冷笑,寒光四射,犹如一把锋利的刀架在黑老大的脖子上。“我自然不比大哥你,你是个东西,不是人嘛。”

“你说什么!”黑老大被他的话激怒,看着筠马一脸讽刺,黑老大心中甚是窝火。

愤怒地喊了两句,尖锐着嗓音:“你个死娘炮!大老爷们还拿丝巾擦脸,看来你小子还玩的挺花。”

说着,黑老大直接抢过筠马手中的丝巾,是淡黄色的,这一看就是女人家用的东西。

啧,筠马这小子还有这癖好。

黑老大直接将丝巾扔在地上,那张肮脏又臭的脚重重地踩上去,“哈哈哈,来吧,让我好好教训你。”

看着心爱之物被毁,筠马瞳孔骤然一缩,眼底闪过浓浓杀意。

男人的嗓音又狠又冷,宛若死神泯灭人间:“你、给、我、死!!!”

话落,筠马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挥起尖利的刀直直地刺进黑老大的胸膛。

那是栀栀留给他的!

“你!”黑老大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想要喊人却被筠马一脚踹在地上。

“我说了,我才是这里的霸主!”话音刚落,筠马面色阴沉晦暗,握着匕首在黑老大的身体里转了几圈,像是在绞肉一般,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毁了我的东西,就拿命来赔!”

下一秒,筠马将匕首从黑老大身体里拔出,一刀划了黑老大的颈动脉。

血流喷出,黑老大当场断气……

筠马冷凝着脸,用男人身上的衣服擦干刀上的血,他不屑一顾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嘴角噙着一丝笑,“呵,黑老大?比菜狗还烂!”

筠马提着刀,脸上平淡地没有任何情绪,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这座岛,在曾经呆过两年。

别人不知道,他是唯一一个活着从岛上离开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