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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听着外面的议论,唇角微微勾起。

这可是她煞费苦心挑选的地点,俩采药人的行踪也摸得一清二楚,才设了这么个天衣无缝的死局。

小贱人这次死定了。

一想到以后老妖婆和小贱人都没了,云氏的嫁妆全部落入她手中,姚氏就想笑。

不行,得忍住,回府再笑。

却听萧清音问道:“大人,原告的证人就只有那两个采药人吗?”

京兆尹朝萧盛远露出询问之色。

萧盛远点头。

“就这两个。”

“好的。”萧清音点点头,“既然原告的证人都在这了,该轮到我的证人出堂了。”

京兆尹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难道她还有不在场证据不成?

现场可只有她们两人。

他朗声道:“宣被告证人。”

一个肩背微驼,头发斑白,高颧骨,尖下巴,长着一张刻薄脸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一步一顿的从公堂里侧走出来。

全场目瞪口呆。

萧盛远感觉自己心都快蹦出来了,抖了好几下唇,才发出声音。

“娘,你、你还活着?”

这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她不是躺在公堂上,被京兆尹宣布死讯了吗?

萧盛远一脸困惑地看向京兆尹。

殊不知,京兆尹也惊呆了。

这人明明死了啊!

人还在衙门停尸室里放了一宿呢。

怎么活过来了?

围观人群也被吓得不轻。

“诈、诈尸了?”

“天哪,我该不会见鬼了吧。”

“这真是萧老太太吗?不会是别人冒充的吧?”

“……”

姚氏死死瞪着眼前之人。

被磋磨这么多年,娄氏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这就是娄氏。

她顿时心乱如麻。

娄氏是她亲手推下山崖,亲眼看着她落下去的。

虽然落到最底下时,由于树木遮挡,她没有看到她落地。

但几百米高的山掉下去,怎么都不可能活着呀。

这世上,难道真的有死而复生这种事?

姚氏想破头都想不通。

但有一件事非常清楚,那就是:娄氏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噗通”一声跪到姚氏身前,抱着她的腿痛哭。

“娘,对不起,媳妇不中用,没能拉住您,求您原谅我!

以后媳妇一定好好孝顺您,决不让您受一点点苦。”

“毒妇!”

娄氏高举起拐杖,狠狠地砸在姚氏头上。

姚氏被砸得头破血流也没松手。

只是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娄氏没停手。

打得一下比一下狠。

“你以为我会信你?

你哄骗我说冒充那丫头谋害我,治一治她,却真的把我推我下山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了!

黄蜂尾后针都没你毒!

你大着肚子时我就不该心软让你进门!”

萧盛远眼看娄氏连家丑都要抖出来,赶紧冲上去抓住拐杖。

“娘,您冷静点,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姚氏闻言,眼睛一闭,就要晕过去。

娄氏却不肯放过她。

“你知不知道这个毒妇做了什么!

她要杀我啊!

是她亲手推我下山的!

要不是大孙女让人接住我,我现在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京兆尹扯了扯嘴角。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萧家真是热闹啊。

萧盛远对姚氏谋害母亲之事非常愤怒,但他要顾全大局。

姚氏的死活他可以不在乎,可他儿子不能有个杀人犯母亲。

“娘,一家人的事,我们回府再说,别在这让人看笑话。”

萧盛远附在娄氏耳边轻声道。

娄氏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怒火哪里那么容易平息。

“谁和她一家人,我们萧家没有这种毒妇!我要她被千刀万剐!”

“娘,您为恒儿想想……”

听到宝贝孙子的名字,娄氏总算找回了一丝理智。

“对,还有恒儿。”

她的大孙子可不能被姚氏拖累。

“好,我们回家再说。”

反正家规处置,姚氏也逃不过一死。

萧盛远向京兆尹提出撤诉:“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闹剧,耽误衙门公事了,我们自己调解就好。”

京兆尹点点头。

这种事情他见多了,一家人有什么矛盾,关起门来打个你死我活都无所谓,不能闹到公堂上去,让人看笑话。

虽然萧盛远这么做也于事无补,萧家已经是个笑话了。

姚氏吁了一口长气。

终于逃过一劫。

虽然回府还有一场仗要打,但起码她不用被衙门判刑了。

萧盛远带着老母亲和妻子正要离开,萧清音伸手拦了一下。

“慢着。”

萧清音看向京兆尹。

“萧老夫人的谋杀案是结了,我娘的谋杀案和嫁妆被挪用案可还没结。

趁着今天人齐,麻烦大人一并审了吧。”

萧盛远脸色大变:“你娘哪来的谋杀案!她是难产去的!”

“难产也有很多种原因,”萧清音冷冷道,“若是有人事先投毒,导致她生产乏力晕厥,这就是谋杀。”

姚氏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小贱人怎么会知道她投毒?

难道云氏的尸骸找到了?

萧盛远和她一个想法,惊疑道:“你娘的尸骸找着了?”

“没有。”

萧清音说着,朝大堂门口看了一眼。

易五正押着姚氏身边的许妈妈站在那里。

“只是找到了能证明姚氏向我娘下毒之人。”

姚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是许妈妈,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她。

许妈妈脖子一缩,垂下了头。

她也不想背主,可是她的儿子被人抓走了,要是她不肯作证,他们就会杀了她儿子。

季云华把写好的状纸呈上去,京兆尹受理了这两桩案件。

许妈妈跪在公堂里,一五一十地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姚氏尚未出嫁她就跟在她身边,对她的事情再清楚不过。

“云氏怀胎六月时,夫人故意穿得和她差不多,趁着老爷醉酒,勾搭了老爷。

后来借口给老爷送衣物,在衣物上下了会让孕妇身体虚弱的药物。

为了以防万一,还收买了萧府的下人,准备在云氏发动后喝的参汤里下药。

只是云氏刚开始生孩子就死了,那个药没用上。

云氏的嫁妆,也是夫人和老夫人瓜分的……”

从衣物开始,萧盛远什么都听不到了。

原来那些胆小,仰慕,小心翼翼,温柔小意……全都是装出来的。

从一开始,他就是姚氏的猎物。

他竟然被一个妇人蒙骗了这么多年。

许妈妈说完后,萧清音问了句:“你确定萧大人对姚氏在他衣物上下药之事一无所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