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南牧看着小王妃没有说话，只是侧身，灵力冲向那雷击的方向，将雷击引在上官郁的身上，一直劈……
对，没有断隔，一直劈……
敢坑他家小王妃去闯碧落泉！
那就让雷击先将他的骨头劈成一块一块，把他身上的肉削成一坨一坨！
“呵，死透了？别急，还有魂呢！”顾东越冷冷一笑，看着死透了的人，焚灵阵再度启动，将魂锁在了阵里。
“你们……”上官斐脸色惨白，身为太子，他以为自己为了皇位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要命。
直到这一刻，他看着自己的父皇因为招惹了顾北姜他们而遭受到的折磨，他不认为自己可以承受得住。
“皇上！”让人没想到的是，珍妃居然不顾一切往焚灵阵里扑，后果可想而知，被焚灵阵直接震飞了。
“母妃……母妃。”上官嫣儿在宫女的搀扶下走来，正好看到珍妃被震落在地。
“嫣儿，一定要为你父皇和母妃报仇，一定要……”珍妃说着，就断了气。
“母妃！”
“啊！！！父皇！母妃！”
上官嫣儿扑到了珍妃的身边，嚷嚎啕大哭。
“皇叔……真的要赶尽杀绝吗？”上官斐看着上官桓，语气悲凉地问道。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如果这叫赶尽杀绝，那么你们当初做的，又叫什么？”上官桓反问道。
顾东越的父母如今还在碧落泉里受着电击削肉之痛，随时魂飞魄散。
顾柔被囚十年，顾北姜如今的身体用油尽灯枯来形容也不为过。
到底是谁要赶尽杀绝？
“阿桓，本宫到底哪里比不上顾柔？你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可以为了顾柔不要皇位，甚至连王爷的身份都不想要。”
“为何，你不能为了我，当一个皇帝？”皇后听着上官桓刚才的话，是彻底绝望了。
她知道，这一死，她也免不了。
死到临头了，她就想知道，比起顾柔，她到底哪里输了？
“咦？有瓜？”
“王爷，嗑瓜子不？”顾北姜听着皇后的那些话，八卦之心顿起。
青梅竹马啊，啧啧。
“本王给你剥。”赫连南牧看着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的瓜子，笑着接过，开始剥壳。
“王爷，你真好用！”
“不仅好用还好睡！”
顾北姜抬头一笑，说道。
“……”好像有被调戏到，但，这个场合是不是不太适合？王爷挑着眉梢，明显心情好了些。
上官桓眉头拧得死紧，皇后的这番话，再一次颠覆了他的认知。
“本王自幼在冰蜀寺修炼，你不能因为你年纪与本王一般大，就乱扯一个青梅竹马吧？”
“为了柔儿，何止不要皇位不要身份，本王连命都可以不要。”
“至于你，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配跟柔儿比？就凭你年纪大？”
上官桓说完，不由得揉了揉眉心：残暴的自己当年眼睛是怎么瞎的？怎么会连夏琨皇后这样的人，都看不清的？
“……”顾柔听到这里，都听不下去了，好歹是个王爷呢，杀人就好，怎么能诛心的呢？
“上官桓，算你狠！”皇后听到这里，脸面尽失，她恶狠狠地瞪向上官桓，随后自己一头撞向石阶……
“母后！”
上官斐就在皇后的身边，却没有料到她会这般决绝。
“上官桓，冤有头，债有主，皇上已经去了，本宫也拿命为当年做下的事情赎罪了。”
“斐儿和婧儿虽有参与，但只是听命于本宫，看在他们喊你一声皇叔的份上，留他们一命。”
恨是恨的，只是在头撞向石阶的那瞬间，她终于想起自己还是个母亲。
“母后！”上官斐没想到，到了这一刻，他的母后会想着保他的命。
“本王对皇位无意，此番进宫，也不为赶尽杀尽。”上官桓说道。
“如此，本宫放心了。”
皇后走了，上官斐抱着她的尸体，悲痛不已。
“你若想报仇，随时找本王。”上官桓看着上官斐，说道。
对于上官桓而言，上官郁和皇后都该死。
但对于上官斐而言，上官桓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他要找上官桓报仇，也是情理之中。
说完，上官桓转身带着顾柔，大步离开。
顾北姜吃着手里的瓜子仁，和王爷牵着手一同离开。
上官桓本是提议入住桓王府，但被顾北姜拒绝了。
“想坐实名分？”顾北姜看着他，问道。
“……”一眼就被看穿，上官桓侧过头，假装没听懂她说啥。
最终一行人住进了苏泊卿在冰蜀的宅子。
烤着小羔羊的时候，顾北姜看向大少：
“大哥，碧落泉怎么去。”上官郁的话，她听进去了。
“不去。”顾东越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我可以问糯糯的。”顾北姜说道。
“那是碧落泉，黄泉之下的碧落泉，姜儿要听话，咱不去。”顾西原说道。
“我都快想不起舅舅舅母的样子了，我想他们了。”顾北姜知道，他们是不想她去冒险。
但，明知道自己可以救，却不救，她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明日，先上灵蛊山，找到了龙灵草再说。”顾东越说道。
“糯糯？”顾北姜点头的同时，仰头喊了声糯糯。
“糯糯姑姑，你等我长大，我让我哥哥娶你。”回应顾北姜的不是席糯糯的声音，而是一个比席糯糯还软糯稚嫩的娃娃音。
“小奶娃？”顾北姜试着喊了一声。
然而，小奶娃没有回应她。
“糯糯哪来的哥哥啊，还孩子都这么大了？”顾北姜不停地在脑海里搜索，还是没有半点印象。
“顾北姜……你好久才能回来……”终于，席糯糯无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席糯糯，你又打输了？”顾北姜问道。
“嗯……”席糯糯嗯了一声，直接在灵泉边上躺着，顺手逮了株灵草啃着。
“明天的虫子有点大，你不要逞能。”
“还有，你家的祖宗……王爷的坟你也挖过了，你应该有经验的，明天，不妨挖一挖祖坟。”
听着席糯糯的这些话，大少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你窥探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