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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计划隐约成型后,沈溪又恢复了生机,开始像以前一样在混沌宫各处踩点,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背下混沌宫地图。

苍溟虽不知她整日瞎溜达什么,但相比之前那样没精打采地待在屋里,还是乐得见她多出去走走,加上他近来一直事务繁忙早出晚归,也没时间管她在做什么,于是干脆随她去了。

沈溪在他无心的放纵下,很快便熟悉了混沌宫每一条路,甚至连几条废弃的暗道都找到了。

日子一天天流逝,婚期越来越近,混沌宫里的红绸也越挂越多,绸缎精致柔美,挂绸缎的柱子却是粗糙黢黑,组合在一起简直格格不入,沈溪每次瞧见都觉得眼睛疼。

虽然眼睛受罪,但该探路还是要探的,所以她每天等苍溟一走,便洗漱一番出门了,直到苍溟回来前才回。

转眼又是一日,习惯了早出晚归的苍溟,突然在晌午时回了晨昏殿。

殿内空无一人,只有昏暗的光线照在桌案上,他巡视一圈,回头问门口守卫:“又出去了?”

“回幽主……是。”守卫紧张回答。

苍溟知道她近来喜欢出门,便也没有在意,径直走到桌案前坐下。

“幽主,储星大人求见。”守卫上前禀告。

储星是苍溟的贴身侍卫,自幼跟在苍溟身边,半年前奉命去荒淤打探消息,一直到昨日才回来。

“让他进来。”苍溟头也不抬。

片刻之后,一个眉眼清秀身形挺拔的男子便走了进来:“幽主。”

“叫你查的事如何了?”苍溟翻开一本公文。

“回幽主,正如您所料,荒淤的确出了问题,才急于向九幽求和。”储星低着头,恭敬开口。

苍溟又掀开一页:“什么问题?”

“大约是一年前,荒淤的王得了一种怪病,每逢月圆便疼痛难忍,至今药石罔效,他那几个兄弟羽翼渐丰,一个个蠢蠢欲动,他为稳坐王位,才想与九幽合作。”

苍溟垂着眼眸,表情都没有一个:“烛司年轻气盛,如今却肯向九幽低头,可见他病得不轻。”

储星:“……”说的是事实,但听起来像骂人。

禀告完公事,便想聊聊私事了,储星刚回来不到两日,就听说了有关未来幽妃的八百种传言,他很是好奇究竟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不近女色的幽主这般着急成婚。

然而一对上苍溟的视线,他便敏锐地察觉到幽主心情不好,觉得暂时还是别问了。

苍溟的确心情不怎么样,连批阅公文时都忍不住蹙眉。

晨昏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纸张翻开的声响传出,衬得周遭愈发空荡。

从前独自一人住在晨昏殿时,苍溟从未察觉过这种空荡,然而今日却每时每刻被这种空荡侵袭,以至于心浮气躁看不进任何东西。

在同一本公文半天没有翻页后,他不悦地放下手中的笔,一直安静守在旁边的储星见状,立刻体察上意:“可要请幽妃回来?”

根据他对幽主的了解,这是心不在焉了。

“不用。”苍溟垂着眼眸,又拿起新的一本。

然而还是看不进去。

没了沈溪的晨昏殿空荡荡一片,体内的岩浆也跟着蠢蠢欲动,妄图烧灼他的魂魄,热意随着烦躁的情绪不住翻涌,灼痛感渐渐蔓延。

才拒绝储星不到半刻钟,他便改变了主意,正要叫人去寻她回来,余光却突然瞥见她先前给父母写的信。

婚期将近,许多事都要处理,他这段时间忙得很,一时忘了还有这东西。

“小古板竟也没有催本座,倒是存得住气。”苍溟捏起叠得方正的信纸,指尖汲取到她留在纸上的气息,燥郁的心情顿时舒缓。

储星看到信纸后顿了顿,道:“这信可是幽主先前答应要替幽妃送的家书?”

“你倒是知道不少。”苍溟扫了他一眼。

储星忍不住笑了,本来英俊的脸顿时染上一分憨气:“您和幽妃如今是九幽佳话,一点小事都会传得沸沸扬扬,卑职回来这两天,可是听过你们不少故事了。”

苍溟轻嗤一声:“他们倒是闲得慌。”

“前几日采买的宫人刚走,送信的话得再等半个多月,您若是着急,卑职愿亲自跑一趟,替幽妃将信送回家中。”储星又道。

苍溟盯着指尖的信看了半晌,最后缓缓开口:“不用。”

话音未落,指尖突然蹿起一团火苗,将信件猛然烧着。

信纸很快烧得只剩一点碎片,悠悠掉落在地上,储星愣了愣:“您这是……”

“既然是九幽的人了,就不该再惦记人间。”苍溟不紧不慢地开口,平静的语气透着一分淡漠的残忍。

储星顿时恭敬低头:“是。”

不知苍溟晌午已经回晨昏殿的沈溪,一直到傍晚时才回去,进门时恰好撞上从里头出来的储星。

对上视线后,储星明显愣了一下。

沈溪在九幽这段时间,见到的人不是长个牛头就是长个羊尾巴,鲜少见到模样正常的人,此刻看到储星,她连忙侧过身避讳外男。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储星脱口而出,说完顿了顿,“幽妃娘娘?”

沈溪匆匆点了点头,没有理会他有些轻浮的前一句,便径直回屋去了。

晨昏殿里,苍溟靠在桌案上假寐,桌上的公文几乎没动。沈溪看到有人从屋里出来时,就猜到他已经回来了,虽然不情愿见他,但还是慢吞吞走到桌案前:“幽主。”

“舍得回来了?”苍溟没有睁眼,垂下的睫毛在脸上映出一小片阴影,愈发衬得鼻梁高挺轮廓深刻。

沈溪第一次见他时,也曾惊为天人,可惜长久地相处之后,她对这张脸就只剩讨厌了。

见她迟迟不语,苍溟抬眸看向她,四目相对的瞬间,晨昏殿里的空荡感刹那烟消云散,连体内的岩浆都安分不少。

“若非今日本座提前回来,只怕还不知道你一出去便是一整天。”他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沈溪又每次赶在他回来之前回来,以至于他觉得自己时刻能瞧见她,今日等了一下午,才知道她每天竟然出去这么久。

被抓包了,沈溪也不慌,只是淡定地往前走一步:“您若不喜欢,我明日就不出去了。”

“本座有那么小气?”苍溟反问。

沈溪撇了撇嘴,突然发现桌上的信纸没了,她顿时眼睛一亮:“信寄出去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惦记着寄信的事,但因为怕引起苍溟不必要的警惕,便一直没敢提醒他,直到此刻才敢问一嘴。

苍溟避而不答,只是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招猫逗狗呢?沈溪腹诽一句,却还是看在他为自己寄信的份上,默默走上前去。

苍溟长臂一捞,将人抱到腿上,然后熟练地将脸埋进她的脖颈。

独属于她的清凉感将自己整个人都笼罩,躁动的岩浆终于彻底老实,可是还不够,还想要更多,最好是……全部。

“出去这么久,做什么去了?”他眸色沉沉,盯着她紧贴肌肤的衣领。

灼热的呼吸惹得皮肤发烫,尽管被轻薄了无数次,沈溪仍然不适应,坐在他怀里渐渐僵硬:“和大郎二郎玩了一会儿。”

“之前不是不喜欢他们?”苍溟抚上她的脖颈,拇指轻轻摩挲。

沈溪愈发僵硬,强忍着不适开口:“之前只是不想闹腾,没不喜欢他们。”

她一个人整日游逛,实在太显眼了,所以最近她时常叫上大郎二郎,他们调皮,出现在任何一处地方都不会引人怀疑。

沈溪自认答案没有破绽,苍溟果然也不再追问,她默默松了口气,并未注意到苍溟抚在她后颈的手指愈发用力。

直到她吃痛地轻哼一声,尾音在空气中流转飘浮,又缱绻地消散,苍溟体内已被压制的灼热,又以另一种形式轰的一声爆发。

他猛地站起来,抱着人大步往床边走。沈溪看着他滚动的喉结,隐隐感觉到不妙,刚要奋力挣扎,便被丢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