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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好久不见……有多久?有六个时辰吗?沈溪注意到他脸上妖异的纹路,恐惧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不行,不能落在他手中。她脑子里蓦地闪过这个念头,想也不想地转身往好不容易爬出来的深谷跳。

当身体又一次下坠,她竟有一种疲惫的解脱感——

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沈溪默默闭上眼睛,然而下一瞬,她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拽了上去,狠狠撞进坚实的胸膛,她顿时心生绝望,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放开!”

苍溟冷眼看她崩溃,一双手如铁钳一般桎梏她的双臂,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沈溪挣扎许久无果,终于掉下眼泪:“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

小姑娘一身狼狈,头发也乱糟糟的,像个小乞丐一样可怜,她带着哭腔说求饶的话,眼角红得厉害,让人很难不心软。

苍溟却一脸平静,只有周身的温度越来越高,即便将她扣在怀里,也无法减轻半分。

“现在求饶,是不是晚了?”他缓缓开口,平静的语气里透出几分残忍。

沈溪闻言,眼泪流得更凶了,回想自己这一晚的遭遇,她心里的绝望逐渐扩大,求饶和反抗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一样软塌塌往下跌。

苍溟感觉到她的下坠,面无表情地将人扛到肩上,沈溪好像一瞬间醒了过来,又开始尖叫着挣扎。然而她那点力量对苍溟而言,无异于蜉蝣撼树,一阵旋风刮过,两人同时没了踪迹。

山崖下,昏迷的少年幽幽转醒,睁开眼睛时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他眼神暗了暗,天真无邪褪去之后只剩冰凉的阴毒。

少年没有急着起来,靠在石壁上歇息片刻后,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箭,狭窄的上空随即出现一道炸裂声。

片刻之后,山谷内出现一个黑衣侍卫。

“王上。”侍卫跪下行礼。

少年懒洋洋起身,清透如玉的脸俊得雌雄莫辨:“准备一下,今晚收网。”

侍卫愣了愣:“怎么突然提前了?”

“心情不好,不想玩了。”少年说话时,神态总是天真。

侍卫却不敢真当他天真,连忙答应之后,突然发现他身上的血迹。

“王上,您受伤了?”侍卫紧张询问。

少年闻言随便扫了眼自己的胳膊,却在看到上面整齐包扎的衣料后顿了顿。

“王上?”侍卫见他迟迟不语,心里更紧张了。

少年看着包得一板一眼的胳膊,唇角渐渐勾起一个妍丽的笑:“嗯,受伤了。”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受伤,除非是自己故意为之……侍卫头皮发麻,虽然不知真相是什么,却也不敢再想。

不知不觉已是晌午,九幽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在等候即将到来的大婚。

而混沌宫内却是安静无声,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戳破了满宫的低气压,压力会如流水一般涌过来。

随着一阵风声,也不知谁高喊一声:“幽主回来了!”

正思考要不要将大婚仪式延期的储星立刻看过去,便看到苍溟扛着沈溪正往晨昏殿走。他如释重负赶紧追上去,看到沈溪的狼狈后也不觉意外,只是问苍溟:“还有半个时辰就到时辰了,时间太紧了些,可要往后推一个时辰?”

“如期举行。”苍溟还是这句话。

储星点了点头,正要再问些什么,苍溟已经抬腿迈进晨昏殿,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要不是他反应快赶紧后退,只怕门板就拍在他脸上了。

“储星大人,现在要做什么?”六神无主的宫人前来询问。

储星看一眼紧闭的大门,叹了声气道:“送几桶热水来,幽妃娘娘要先沐浴更衣,至于别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大婚如期举行。”

“是。”宫人立刻答应一声。

晨昏殿内,苍溟三两步走到床边,将肩上的小姑娘丢在床上。床上铺的被褥十分柔软,可沈溪摔在上面时,还是因为不小心挤到身上的淤青痛哼一声。

也正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她刹那间活了过来,跌跌撞撞从床上翻滚下去,慌不择路地逃到窗帘后面。

看着窗帘上鼓起的小包瑟瑟发抖,苍溟也不着急,只是在宫人将热水送来后,淡淡地说一句:“过来。”

窗帘后的小姑娘抖了一下,却没有出现。

苍溟眼神一暗,声音风雨欲来:“过来。”

沈溪生性胆小,每次他这样说两遍,基本上就妥协了,然而这一次却毫无动静,苍溟心底火气更盛,直接上前扯开窗帘,将她从地上拖起来。

“你放、放开我!”沈溪哽咽着挣扎,如一只被猎人抓到的惊惶小兔子。

苍溟这次却没留半点情面,大手一扯直接将她脏兮兮的衣裳撕碎。刹那间,她的身上便只剩一件小衣,布满了青紫痕迹的白皙肌肤彻底暴露在苍溟眼圈。

苍溟眼神暗了暗,将人拦腰抱起。

沈溪心中愈发绝望,一边徒劳地去护身体,一边尖叫着反抗。可惜反抗到最后,还是被苍溟强硬地塞进浴桶里。

热水没过身体,也淹没了这一夜折腾出来的伤痕,沈溪不知是疼得还是吓的,在水中剧烈地颤抖起来。

苍溟神色冷淡,粗糙地为她搓洗,大手游走间带走了灰尘,也带走了她全部的尊严。沈溪拼命闪躲,哭得眼睛都肿了,绝望蔓延中又一次生了死志。

可苍溟就好像能看穿她的想法一般,在她咬舌之前掐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嘴唇微微张开。

“你害本座的草药,是那个叫绵绵的烧火丫头送进宫来的吧?”他缓缓开口,脸上的纹路愈发慑人。

沈溪却猛然睁大了眼睛:“是、是我骗她送的,与她无关……”

“你唆使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与她无关?”苍溟打断她。

沈溪明明只是被捏着脸,却觉得喉咙好像也被掐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好好活着,不然她给你陪葬。”苍溟一句话,逼她坠入更深的深渊。

她眼里的光灭了,哆哆嗦嗦颤抖得更加厉害,却没了反抗的心思。苍溟看着她没有血色的唇,沉着脸将她从水中抱起。

沈溪万念俱灰地看着他给自己擦身,为自己更衣,往日连手腕都不敢露的她,看着男人为自己整理衣衫的手,蓦地想起家中养的小狗。

那狗生得小巧可爱,很得母亲跟弟弟的欢心,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给它洗澡,还专门叫人做了小小的衣裳给它穿,虽然它从不喜欢这些,只想在园子里玩泥巴。

而现在,她变成了那只小狗,被苍溟摆布来摆布去,却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玄色的婚服一件件套上,遮住了身上的青青紫紫,也遮住这一夜的兵荒马乱。

宫人们鱼贯而入,笑闹着为她梳妆,沈溪苍白着脸,终于迎来了她在九幽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