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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沈溪的眼神太过直白,苍溟很快便发现了不对:“有事?”

“……没事。”沈溪硬生生别开脸。

苍溟斜了她一眼:“你最好是没事,若让本座发现你再想着那小子,本座定不饶你。”

“咱俩到底是谁在想他啊?”沈溪忍无可忍,“你自己算算,从上马车开始你提他几次了?”

苍溟不悦:“本座怎么觉得,你近来越来越不将本座放在眼里了?”

沈溪顿了顿,想起少年临走前对自己的交代,顿时有些心虚:“哪、哪有。”

“真没有?”苍溟不动声色地靠近。

沈溪轻咳一声:“真没有,我就说你想多了唔……”

伴随着一声惊呼,摇摇晃晃的马车突然猛地颤动一下,车夫一脸淡定地继续往前走,顺便用自己学术不精的能耐为马车隔开声音,以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然而马车里,苍溟只是把沈溪抱在腿上蹭了蹭而已。

他额前碎发从沈溪唇上扫过,带来阵阵痒意,沈溪顾及外面有人不敢放肆挣扎,只能一边小幅度挪动一边压低声音呵斥:“你快放开我!”

“自从我们相识,你这句话说了没有千遍也有百遍了,有用吗?”苍溟说着,促狭地蹭了蹭她的唇。

沈溪往后仰了仰,却再次被他捞回来,顿时羞恼不已:“没用!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苍溟轻嗤一声,捏着她的下颌亲了上去,沈溪顿时尝到一股淡淡的栗子味,想到他刚才吃了什么,脸颊瞬间红透。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苍溟善心大发放过沈溪,小姑娘顿时一脸警惕地躲到离他最远的角落,噙着泪光一边整理被他揉乱的衣裳,一边咬牙低骂:“混账!无耻!禽兽!”

明明已经远离他了,可他额前碎发带来的痒意似乎还在,沈溪忍不住动了一下脖子,却感觉浑身都跟着痒了起来。

苍溟扯了一下唇角,淡定扯开话题:“你可知道那小子刚才向你行的是什么礼?”

沈溪蹙眉:“不知道,你知道吗?”

“本座是九幽的君主,九幽的一切本座都知道。”苍溟眉头微挑。

沈溪看不惯他这种无端嘚瑟的德行,木着脸点点头:“哦。”

……就这样?不继续问?苍溟不高兴了,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

沈溪很想无视,可惜这马车实在太小,他的存在感又太强,真的很难无视。正当她在坚持与妥协之间犹豫时,苍溟不急不缓地开口:“既然你没兴趣,那不如我们做点你感兴趣的事。”

“……他行的是什么礼?”沈溪立刻摆出好奇的表情,毕竟以她对他的了解,所谓感兴趣的事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见她主动提问,苍溟显得颇为遗憾:“是犬族最高的礼仪,你来九幽这么久,也知道犬族是九幽最忠心的族类,一旦他们对谁行了此礼,便意味着谁彻底成了他们的主人,日后不论发生何事,主人都是他们的第一选择,为此可以叛家、叛国、牺牲一切。”

苍溟说罢停顿片刻,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也就是说,你现在要他刺杀本座,他也会立刻来。”

沈溪怔怔看着他,有种难以理解的震撼。

“他还未走远,你可以试试叫他回来,”苍溟突然放低了声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蛊惑,“杀了本座,你就自由了。”

沈溪迟缓地眨了眨眼,心跳突然快了一拍。

许久,她慢吞吞开口:“可我不想杀你,你……挺好的。”当她是傻子吗?她和少年加起来也不是他对手,这会儿让少年回来刺杀他,就是纯纯送死吧,更何况即便真刺杀成功了,她身为刺杀幽主的主犯,也很难离开九幽吧。

沈溪默默腹诽,苍溟却愣住了。

他只是随便开个玩笑,却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显出一种与气场身份不合的笨拙,而他冷着脸,将这种笨拙遮挡得严严实实,不叫任何人发现,哪怕是近在咫尺的小姑娘。

马车里静了片刻,他突然从桌上拿起糕点咬了一口,镇定评价:“味道不错。”

沈溪看着之前被他咬过一口丢在桌上的栗子酥、这一刻又被他捡起来吃掉,还得了个味道不错的评价,心情瞬间微妙。

……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之心吗?果然反复无常,深不可测。

接下来一路,苍溟异常安静,沈溪靠在马车上,时不时因为浑身发痒动一动,等回到混沌宫时,整个人都透着焦躁。

“你挠什么呢?”苍溟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对。

他不提还好,一提沈溪就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都怪你!”

苍溟无端端被凶了一句,一脸的莫名。

“幽主。”

身后突然出现熟悉的声音,苍溟淡定回头,恰好对上储星同情的眼神。

“看什么看。”他语气突然恶劣。

储星:“……”关我什么事啊。

被殃及的池鱼嘴角抽了抽,识相地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苍溟斜了他一眼:“突然跑宫里来做什么?本座让你查的事有眉目了?”

“是。”储星回答。

苍溟蹙了蹙眉,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周围人顿时四散开。

“说吧。”等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苍溟才淡淡开口。

储星斟酌半天才谨慎开口:“卑职并未查出娘娘的血为何有如此奇效,也没查到是否有其他人也是如此。”

“那你查到了什么?”苍溟不悦反问。

储星顿了顿:“弱水族。”

苍溟一顿,淡漠抬眸。

“幽主,卑职翻阅诸多古籍,查到早年的弱水族亦有族人返祖之症,但他们从未受此困扰,因为每当有族人返祖,就会被送到镇族灵珠那里祈福,经过三日净化便会恢复如常,卑职又问过幽医,说您的灼伤之症,也只有弱水族灵珠方能治愈,这两样恰好与幽妃娘娘的力量对上,卑职猜测幽妃娘娘可能与弱水族灵珠有什么渊源,也许她是弱水族人……”

“你知道本座的灼伤之症只有灵珠能治,可为何却从未尝试去寻?”苍溟打断他。

储星沉默一瞬:“因为弱水族灵珠早在三百年前,已在弱水的岩浆之害后失踪。”

“没了灵珠的弱水族,终身被灾厄和苦难纠缠,这是来自他们命中的绳索,任何弱水族人都逃不出,”苍溟扫了他一眼,冷笑,“你看她白白胖胖,哪像有什么苦难的样子。”

储星嘴角抽了抽,正要开口说话,一抬头就对上了沈溪的视线。

沈溪见苍溟迟迟没追来,还以为自己把人惹生气了,为免晚上被他变着法折腾,她纠结片刻就回来了,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储星也在。

她习惯性地要撤身避开他的视线,可对上眼神后她莫名觉得不对,于是下意识问了句:“你们聊什么呢?”

储星也嘴皮子一秃噜:“聊你白白胖胖。”

沈溪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瞪向苍溟。

苍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