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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四月底,殿试的成绩出来,宝宜心里高兴了。

逸表哥是探花郎,她觉得这个非常适合他,再没有比他更俊美的男子了。

于远山也中了进士,虽说名次靠后,但这成绩很难得,胡婶子肯定心里高兴。

时隔快两年,宝宜再次见到胡婶子是在皇宫里。

故人相逢,她心里十分欢喜。

但胡婶子这边就是惊大于喜,她住在京城城南的偏僻小巷子,那里房租便宜。

儿子能做官,她啥也不想干,就在炕上躺着乐,正做着美梦却听见了敲门声。

打开门一瞧,外面是一些穿着绸缎衣裳的人,她唬了一跳。

山村里的村民,哪里见过这些,她不禁有些恐慌。

等到听说宝宜要见她,她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

此刻,她走在皇宫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总觉得这路没有山上那泥巴路好走。

等到了一个好像又是金子又是银子的屋,她眼都不够看了。

还是身边一个姑娘提醒,她才看见坐在上首的宝宜,她直接看愣了。

她总觉得这小姑娘不一样了,坐在那仿佛浑身都散发着金光,比那金元宝还招人眼。

她一拍大腿,激动的说,“宝宜啊,原来你是王母娘娘啊...”

宝宜笑得不行,制止了水晶的呵斥,起身走到胡婶子面前。

“婶子,你身体可还好?恭喜于二哥考中进士。”

胡婶子轻轻握住宝宜的手,啧啧称奇,“我就说宝宜你看着就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你瞅瞅...”

说完便想起还有一个人,她做贼般的四处看了一眼,小声问,“宝宜啊,三郎他是...”

随即一脸惊恐,“老天爷啊,皇帝还给我挑过水,我这辈子死了也值了!”

宝宜笑着点头,“婶子,要不你一会见见他。”

胡婶子吓得直摆手,“我不敢,我不敢,怪不得呢,我当时就瞧着三郎不像个一般人...”

“婶子,大刚他也在京城。”宝宜听的好笑,扯着胡婶子一起坐在下首,“他和珊瑚去年成亲了,珊瑚已经有了身孕。”

胡婶子惊得不行,“那孩子走的时候我就担心,一直没有消息,我有时想想就睡不着。”

宝宜知道胡婶子是个很良善的人,柔声说,“他们住在我哥哥府上,等一会我安排人带你去见他。”

胡婶子很激动,他乡遇故人,这可真是难得。

宝宜笑着问,“婶子,如果于二哥留京做官了,你是不是要在京城买间宅子。”

胡婶子闻言有些愁,“我和他进京的时候,他哥给了三十两银子,这钱我都省着花费。”

“你当日留下的那只金镯子,我一直没敢动,就想着你说不定哪里能回村,我再还给你。”

宝宜想了想,于远山的官职也不一定在哪,说这些为时尚早。

她笑着安慰,“婶子,那镯子是金的,你安心花用,你可是曾经救过陛下,再多的银钱你也花的起。”

胡婶子到底是不好意思,犹豫了半天,还是困窘的情况让她点了头。

“那婶子可得谢谢你。”

两人说了一下午的话,宝宜给了不少的赏赐,便把胡婶子送出了宫。

宝宜心里实在好奇,等不到晚上她就直接去了御书房,果然,她现在知道了于远山的官职。

“留京?他的成绩靠后,你是不是瞧着往日的情分这才帮他的?”

情分?元钰心里嗤笑。

那于远山也配和他谈情分,不过是蝼蚁之人,他压根没放在眼里。

他面容淡淡的,“那样迂腐的书呆子,你还指望他能做出多大的事,于远山正适合扎在书本里,做些简单的事。”

“这样的人,如何能放在地方上,他有几分能耐,我一眼就能看透。”

“那他是什么官职啊。”宝宜听完,没去反驳,小声问了问。

元钰垂眸,“国子监典籍。”

宝宜听不懂,但不妨碍她八卦,“那逸表哥呢?”

元钰似笑非笑,“他学问确实不错,他心也够大,整日惦记着别人的儿子。”

“他自己跪求的翰林院侍读,朕应了。”

宝宜看到这狗男人的笑容阴恻恻的,心里有些担忧,“翰林院侍读是干什么的?”

“为皇帝和太子讲读经史,编写文书等一切事宜。”

宝宜有些小雀跃,这不就是元宝以后的老师。

逸表哥那样的人品,做她儿子的老师,再好不过了。

宝宜自认为很隐蔽的喜悦,让元钰瞧得十分碍眼,他语气有些阴沉。

“知道朕为什么同意吗?”

宝宜老实摇头,“为什么?”

元钰笑得意味深长,“不告诉你。”

宝宜急的不得了,抓心饶肝的难受,她还没开始埋怨,便被这男人抱到了书桌上。

坚硬的桌面并不舒坦,她下意识挣扎。

元钰单手按住她,右手缓缓脱了腰带和外衫,奏折密信笔墨纸砚全被他推走,他力道大,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在这寂静庄重的御书房,这般声音,实在是容易让人心生恐慌。

他单手揽住那抹细腰轻而易举的把宝宜抱起,把他的外衫铺到书桌上,随后将人放上去。

宝宜此时已经知道他的意思,她小声拒绝,“不要在这里,等晚上,回去养心殿...”

元钰渐渐逼近,他想做的事,何需有所顾忌,肆意妄为才是他的行事作风。

他清冷的眉眼缓和了几分,但说出的话带着些许压迫感。

“你又不乖,在朕的面前想着别的野男人,怎么,朕满足不了你,是吗?”

“更何况,你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怎么?朕不能碰你?”

宝宜顾不得害羞,吓的不得了,“你又发疯!我没有...”

元钰盯着她的眼睛,眉眼深沉,叫人看不懂。

“真想杀了那些人...”

宝宜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就被堵住了嘴,粗鲁的举动让她害怕。

元钰自从那一日失控伤了她,最近几日在那事上他总是下意识克制着自己,到底是憋了不少的火气,此时再也压不住。

殿内旖旎的声音已经响彻了许久许久...

书桌上的宝宜哭的梨花带雨,跑也跑不了,膝盖疼的不得了,“狗男人!坏男人!你有病!气死我了!呜呜呜...”

元钰亲了亲她的后颈,附在她的耳侧,声音凉薄,“放心,朕不会杀那些人,朕如此退让,你也要乖一点...”

他把人轻轻一提,让她躺了下来,扫了一下她青红发紫的膝盖,心疼之余偏生又多出一丝诡异的兴奋。

“怪我,别怕,今日不会再伤了你...”

“你说你也不乖,想着别人干什么?”

随后他扫了一眼满是狼藉的外袍,笑的意味深长,“只不过,你这娇媚的身子骨倒是实诚,瞧瞧...”

“你这般艳骨,别的男人能有朕这般雄伟的体魄吗?你嘴上说着不要,身子骨却告诉朕,她要...”

话没说完,便把那腿圈在他劲腰两侧...

使坏的疯劲到底是多了几抹温柔。

他淡淡一笑,“以后别让朕吃醋,别让朕不高兴,明白吗?”

宝宜被欺负的再也说不出其他,只剩那娇声婉转,久久未停...

翌日。

元钰下了朝,去了御书房,便宣了文若逸。

看到身着一身蓝色官服,更显得面如冠玉的小白脸,他嗤笑一声。

“你的心思瞒不过朕,成全你又如何。”

“娇妻稚儿都是朕的,你这日日难熬的很,可别心里嫉妒的吐血,最后你那副身板扛不住你心里的妄想。”

文若逸面容沉稳淡然,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

昨日,他进宫谢恩时,在御书房门外听到了...

听到了她的哭求,还有不该他听的那些娇音...

陛下是故意的。

陛下就是想要让他日日受着心理上的折磨,看不到得不到。

他自小聪慧,就是因为太聪慧,人就会太清醒,太过清醒就骗不了自己。

他想要什么,他心里明白。

他放不下那个小姑娘,只要有一次能够远远的瞧上一眼,或者听到一些只字片语,即可。

谁让他出现的太晚,终归是无缘无份。

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臣谢陛下成全。”

别管内里的隐情如何,但这官位是实打实的风光。

天子近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但好在文若逸性情温和,凡事不动声色,倒也相安无事。

眨眼间,就快到元宝的周岁了。

元钰这个做爹的,那仅有的慈爱之心苏醒了一些。

因着元宝的满月和百日宴都没有好好办,所以周岁宴他下旨要大办。

且在元宝周岁宴这一日,他给儿子定了大名,也下旨册封他为太子。

元宝的名字,是他起的,元珣。

元钰对他寄予了厚望,过了周岁,不顾宝宜的反对,坚决将儿子挪出养心殿。

宝宜眼见距离还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也明白父亲教养儿子更好,她忍着心疼没有再反对。

时光如梭,转眼间,如今已经是宣武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