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澜醒来时,已是一月之后。
初醒时,她的身边只有燕燕。
“郡主,你终于醒了!!”
燕燕激动得眸中泪光盈盈。
叶听澜扫视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燕燕……我们这是在哪儿?”
“郡主,我们回家了,我们在南越,在武安侯府。”燕燕赶紧回答。
叶听澜难以置信自己没死,还回到了南越。
“燕燕,我怎么回来的?我昏睡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南靖到南越,路程再快也得半月。
叶听澜意识到自己昏睡了半月有余,心中不免错愕惊慌了起来。
燕燕小心的给叶听澜掖好被角,然后娓娓道来。
原来,是花子渊凭着无人可匹敌的轻功,不眠不休十日,将她从南靖带回了南越。
按理说,别说十日,中了蒲岁欢的毒,她应该当场暴毙才对。
也是花子渊,将自己游历得来的保命丹药给了她,她才能撑到南越。
回到南越,花子渊第一时间将她带到了葛长老的住处,接受治疗。
只是,如此狠戾的毒,葛长老是如何治疗的?
叶听澜满目困惑的问燕燕,她却一直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其他。
不过,无论用了什么方法,万幸自己还活着。
看着母亲、哥哥激动的神情,自己儿子楚尧可爱的模样。叶听澜很是感谢上天,没有收走她这条命。
不过,叶听澜这心里,一直有些惴惴不安。
特别是又过了几日,她心里这股不安愈发浓烈。
自醒来后,她便一直想要当面感谢花子渊。
可是,好几日过去了,她连花子渊的影子都没瞅见。
她有些不安的问燕燕,问兄长和母亲,然而奇怪的是,他们都面露难色,搪塞自己。
“燕燕,我们一起同生共死经历了这么多,你就别瞒着我了,告诉我,你们教主是不是出事了?”
“郡主,教主吩咐了,不让说,您就别为难燕燕了。”
燕燕为难的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郡主,这么着急找本座,可是有急事?”
正在燕燕快急哭时,花子渊正合时宜的走了进来。
叶听澜抬眼看向花子渊,此时的他已经卸下了属于向晚的人皮面具。
不知是光线原因,还是什么其他的,花子渊的面色很差。
他面色有些青,嘴唇发白,不过大半月未见,他好似瘦了一大圈,堂堂七尺男儿,约摸仅有一百一二的重量。
“教主,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必须要闭……”
燕燕一心急,差点说漏嘴,好在接收到了花子渊的眼神警告。
叶听澜并未注意到两人的异常,只是赶紧关切询问:
“你怎么消瘦成这样了,没事吧?”
“我怎么瘦的?郡主殿下怕是不知道,您可是我生扛回南越的,郡主殿下……咳咳……不轻。”
花子渊微眯着桃花眼调侃。
“花子渊!”
体重可是女人的死穴,叶听澜十分不满的大喊着他的名字,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听这语音语调,郡主恢复得不错。本座功成身退,就不打扰郡主休息了……咳咳……”
越说道后面,花子渊越有气无力起来,他必须赶紧离开,否则必然晕倒在叶听澜跟前。
于是,说完,还未等叶听澜回应,他便快步走了出去。
燕燕赶紧跟了出去。
果不其然,刚出房门没几步,花子渊便晕厥了过去。
……
见了花子渊,叶听澜便心安了不少。
每日里按时服药,精心休息,未出半月,她的身体已然大好。
有了家人的陪伴,日子好似又变得岁月静好起来。
除了楚星辞没在身边,一切都正合心意。
不过,如今楚星辞的处境,她并没有过多担心了。
她从兄长和燕燕口中得知,自那日宫宴自己“死”在楚北衡跟前后,楚北衡便疯魔了。
将自己锁在栖凤宫,不吃不喝,逢人便以为是叶听澜。
如此反复,太医也束手无策。
太后心疼儿子,深知如今的楚北衡再难担起南靖大任。
再加上吕氏一族的威胁逼迫。
她只能让楚北衡将皇位禅让给了楚星辞。
之后,她便带着楚北衡去了百花洲。
如今的楚星辞,已然是南靖国君,拥有着足以保护自己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