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柯钰一直紧盯着小伍，自然是没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就在刚刚，她看到了他脸上的嘲讽和不甘，他在不甘心什么？怀才不遇？还是知音难觅？
“小伍先生，相信你也是发现了问题的，既然知道这不是药而是毒，为什么不立刻终止这项研究？你知不知道，你们这种行为是犯法的。”
季远的话如利剑，一下又一下的刺进小伍的内心。
他何尝不知道这项研究是犯法的啊，但他没资格过问，更没资格终止。
季远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被唐柯钰拦住了，她轻扯季远的衣袖，眼神示意对方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季远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闭了嘴。
“小伍先生，你的苦衷我不感兴趣，但，谁要是动了我的人，那我定不会放过他，不论对方是权势滔天，还是富可敌国。”
说完，唐柯钰便看向季远，“联系季平，问问他找到雯雯他们没，找到了就赶紧过来，我们换衣服，走人。”
季远愣了一瞬，随即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季平的电话。
这一切，都发生太过突然，一时间，小伍有些手足无措。
而唐柯钰则是坐到一旁的真皮沙发上，微瞌双眸，看着好像是在闭目养神。
这边，季远成功联系上了季平。
“找到雯雯他们了吗？”
季平呼吸有些重，应该是刚刚跑过，“恩，找到了，我们马上回来。”
季远叮嘱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掠过小伍，径直走向了唐柯钰，“老大，人找到了，他们马上过来。”
唐柯钰轻点头算作回应。
季远见状也不再出声，他坐在真皮沙发的另一端，也学着唐柯钰的样子，微瞌眼眸，闭目养神起来。
小伍愣愣的站在原地。
这....这女人，来真的？
一开始，他以为对方只是虚张声势，但，现在看来可不像是在吓唬他啊。
“喂，你....你不怕付违约金吗？”
唐柯钰啧啧两声道，“NoNoNo，我们不会付任何的违约金，合同上可是写清楚了的，甲方只管制药，其他事情一律不过问，现在，是你们毁约，你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补偿我们，而不是考虑违约金的事。”
小伍语塞，他张了张嘴，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正如这女人说的，是他们毁约了，毕竟制药和制毒可是两码事。
“我做不了主，我只是一个下属，是没资格过问和质疑高层决定的事的。”
唐柯钰也是猜到了这个缘由。
“这么说，你....知法犯法？”
小伍没有说话，他低头，目光涣散，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唐柯钰也不急，她耐心等着小伍的解释。
不知过了多久，季平等人也赶了过来，虽是大致听了季远讲述了一遍发生的事，但他们还是不敢相信。
见人都到齐了，小伍沙哑的声音传来，“在你们之前来的那批生物学家，也是像你们这样，宁可给违约金都不愿意接手这个项目，一开始，我接手这项研究时也是抗拒的，但....我们这种普通人的反抗，在那群人眼里就像是挠痒痒一样。”
那群人？
唐柯钰觉得自己捕捉到了什么，但仅一瞬又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