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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上的伤是哪个好心人弄的?”萧思思略有兴趣地盯着她的脸,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窃喜。

“看到我受伤,你就那么开心?”肖婉婉轻轻地斜了她一眼。

萧思思挑眉:“当然,看到嫡姐受苦,本小姐当然高兴啊,我都想赏赐那个好心人了。”

“沈熹微,你去赏赐吧。”肖婉婉随口说道,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那算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萧思思耸耸肩。

“你躺床上,身子怕不是废了吧?也是,沈王爷一点都不在乎你的死活,废了也没事,只要不祸害我们萧府就行了。”萧思思一脸傲娇地说道,一双明亮的狐狸眼眨巴眨巴,显得有些娇媚了。

“萧思思,你嘴巴是沾了毒药吗?怎么说得那么好听呢!”床上的人咬牙道,萧思思虽然本性不坏,但嘴巴也太毒了吧。

“本小姐还不是看人说话。”萧思思得意道,这是她第一次占上风,嘴角的笑意都深了。

见她如此得寸进尺,肖婉婉默默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手指向门口:“好走不送,我要睡下了。”

反正跟她争也争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而且还损身心,她还不干呢。

“你这是想赶我走?”萧思思脸色一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后脑勺。

“明知故问。”肖婉婉回道。

萧婉婉咬了咬唇,朝玉琪与小瑞使了个眼色,两人识趣地退出去了,站在门口等待呼唤。

听到关门的声音,肖婉婉扭头瞧了一眼,萧思思的身影映入眼帘,她有些不耐:“你怎么还没走?”

“还不是想向嫡姐请教点事情。”萧思思难为情地回道。

肖婉婉目光扫过她微红的脸颊,不禁来了兴趣,身子靠在床头,一副八卦模样,“啥事情啊?”

“嗯,我看太子哥哥最近对你挺好的,你能不能在太子哥哥面前为我美言几句?”萧思思艰难地说出口,她明知道萧婉婉肯定不会帮她的,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毕竟太子哥哥比尊严什么都要重要。

肖婉婉真想告诉她你的真命天子不是太子殿下,而是其他人,可望着萧思思难为情的样子,好似高傲的孔雀被迫缩起了尾巴,肖婉婉也不打击她了,直说道:“可以是可以,但前面的嘲讽与挖苦总要算算吧?”她可不是吃亏的主。

“你想要什么?”萧思思直勾勾地望着她,眼里放光。

肖婉婉伸出五根手指头,抿嘴挑眉:“至少得这个数吧?”刚好赚点银子花花,给墨墨买生辰礼物。

“成交。”萧思思问都没问直接答应了。

“五百两哦!”肖婉婉谄媚一笑,像个奸商似的。

“没问题,本小姐待会让玉琪给你送过来。”银子不算什么,等她登上太子妃,拥有的更多呢。

“爽快,我定会在太子哥哥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肖婉婉拍拍胸膛保证地说道。

“希望嫡姐说到做到,我就先退了,告辞。”萧思思朝她点点头。

“要不要我送你?”

这可是她的第一位大金主,可要好好服务周全才是,肖婉婉露出个热情四溢的笑容。

萧思思拒绝道:“不必了,本小姐跟你可没那么亲密,而且这只是个交易,并不代表你我关系变好,告辞。”说完她离开了。

银子才是爹,管它什么关系。

不过既然顾客如此冷漠,她也轻松。

不就是在男主面前美言几句嘛,太好办了,就是没什么效果。

可这也不能赖她吧,都是作者安排的。

她仰起头看向床帐,水润润的杏眼闪着精光,该给墨墨买点什么呢?反正她现在有钱了,想买啥就买啥!

想着想着,肖婉婉起身在被褥上打了个滚,跨了一个八字,伸伸腰,活动活动手臂,精力满满的。

心情好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半晌,玉琪把银票送了过来,肖婉婉接过五百两的银票,笑得甚是灿烂,真是睡觉都会笑醒的。

东宫书房。

沈书穆在梦中将萧婉婉杀了一次,从没如此兴奋过,他都有点不想醒来了。

直到浑身发热流汗,沈书穆才醒了,扭头瞧了瞧对面的案桌,眼眸暗了下去,二哥又去忙什么了?

他掀开被褥,口干舌燥地走到圆桌上,倒了杯茶水灌起来,连喝了五六杯,眼神逐渐清明,伸手拿起桌上的刺刀,魔鬼针,以及一根褪了色的红线,放进了腰间,转身朝门口走去,他要回王府。

从皇宫出来,沈书穆将手放在嘴里,吹出一阵响亮的口哨,顿时,一匹酒红色的烈马跑了过来,他脚尖轻轻一点,身子稳稳地落在马背上,烈马转身朝王府跑去。

夕阳下,酒红色的烈马在红如火的霞光下,飞快地奔跑着,扬起一阵灰尘。

半时辰,马停在王府门口,沈书穆轻快地跳了下来,伸手拍了拍烈马,吩咐道:“给它清洗一下,什么都依着它来。”

小厮牵过马匹的缰绳,低头回道:“是,王爷。”

沈书穆转身进了府里,府中的丫鬟纷纷低头喊道:“王爷好!”沈书穆径直走过,脸上蒙了一层冷冷的冰霜,高高的马尾一摆一摆的,发束上的银簪泛着丝丝光芒,消失在转角处。

他走进书房,直接去了密室,守卫李肆向他汇报:“王爷,昨日胤祢抓了一个女子回来,是春花院的名妓芍药,待春花院有三年了。”

“在哪?”沈书穆冷声道。

“在最里面的房里。”李肆回道。

“刚才小人试探了一下,此女子武功不错,王爷小心点。”

沈书穆点点头,朝里面走去。

侧躺在地上的芍药被突然升起的烛火照得眼睛都睁不开,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看清站在面前的人,眼眸一亮,竟是个俊俏的少年郎,她妩媚一笑,嫣红的小嘴翘起:“呦,这是谁家的俊俏郎啊?长得真俊啊!”说完还抛了一个媚眼。

沈书穆冷冷地盯着她,身子靠在铁栅栏上,双手环胸,薄唇微启:“沈钰惶是你们什么人?”

“谁?没听过这个名字。”芍药摇摇头。

“那姒魅呢?”

“哦,姒魅啊,不就是咱们院里一个花魁嘛,不过前段日子已经消失了,找都找不到了,说是失踪了。”芍药目光暧昧地盯着面前冷如冰霜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谄媚。

“你们老鸨是哪里人?”

“她啊,不清楚,听说是江南那一带的,不过听她的口音,反倒像京城这一带的,她又不跟我们交流,都是我猜的。”

听到这里,沈书穆顿了下,口音像京城的,他回想了一遍沈钰惶的宗亲,他们都辞官在府里休养,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难道还漏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人?

“姒魅接的客人你曾见过?”沈书穆面色阴沉。

“花魁的隐秘可比我们要强多了,哪是我们这等人能接触到的。”芍药回道,神色淡然地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