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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一间茅草屋旁,周围埋伏着数十个带刀暗士,沈书穆身子伏在一根弯曲的树枝上,目光往下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翠衣的丫鬟抱着一个黄色身影进入屋内,沈书穆目光紧紧盯着那抹黄衣,眼中的深意愈发浓烈……

迫不及待了……

整个人被扔在床上,肖婉婉软趴趴地躺着,四肢无力,抬起眼皮扫视四周,这里比暗室只多了一个窗子,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她安静地闭了眼,连呼吸都浅了半分。

再这么下去,她不是饿死就是渴死了。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屋内弥漫着一丝寒意,肖婉婉蜷缩成一团,身上没有被褥,又冷又饿又疲惫,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思绪越来越混乱,灵魂都差点出窍。

不一会儿,两个丫鬟端来一个食盘,放在肖婉婉的面前,闻到一股浓浓的肉香味儿,原本闭眼的肖婉婉抬眸看向面前的鸡肉,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无光,她低头选择视而不见。

“姑娘,再不吃奴婢可就要逼你吃了。”其中一个圆脸丫鬟说道。

肖婉婉不语。

就在圆脸丫鬟动手之际,另一个丫鬟出手制止了她,并说:“还是别动手了,公子说了要确保她的性命。”

“那她不吃怎么办?”圆脸丫鬟着急道。

“不管她,先出去给她烧点热水吧。”另一个丫鬟下巴点了点肖婉婉身上的脏衣服。

圆脸丫鬟有些不情愿地回道:“好吧。”

半时辰后,门“吱呀”一声,两个丫鬟提着一木桶热水进来,给床上的肖婉婉清洗了一番,待肖婉婉重新躺回床上时,恢复了些精力,但她渴得厉害,浑身发软。

直至半夜,肖婉婉还是没进食,两个丫鬟守在门外,盖了被褥的肖婉婉依旧感觉冷意,脑海里突然冒出了父母的模样,两人正朝着她笑,望着父母慈爱的笑容,肖婉婉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突然一抹冰冷的身子靠了过来,吓得肖婉婉往床下滚去,但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克制且隐忍地说道:“婉婉,是我。”

闻言,肖婉婉立即安静下来,但屋内太黑,她身子微微上前靠近,闻到那股熟悉的气味,苦涩的脸庞咧出一丝笑意,将脑袋靠在沈书穆的怀中。

感受到少女无声的爱意,沈书穆的心漏了半截,他眨了眨眼,泛起一丝酸意,一手将婉婉的身子搂进怀里,一手解开腰间的水壶,给虚弱的少女喂水喝。

才几日没见,她竟虚弱成这副模样,身子软绵绵的,脸上的肉少了许多,这几日都没进食,沈书穆眼里闪过这个想法。

喝足了水的肖婉婉安静地趴在沈书穆的怀中,少女的呼吸极浅,沈书穆默默地盯着婉婉,哑声道:“想吃点什么?”

肖婉婉摇摇头,又小声回道:“蜜饯。”

沈书穆闻言立即从腰间掏出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纸袋子,将一个蜜饯放在少女嘴边,肖婉婉慢慢嚼着,嘴里满是蜜饯的味道。

感受到少女身上的冷意,沈书穆慢慢褪下身上的衣物,当肖婉婉触碰到他裸露的肌肤时,微微愣了下,立马脸红,结结巴巴道:“小,小穆……”

“睡吧。”沈书穆温柔道,将炙热的身子贴在少女的身上,给她取暖。

不一会儿,肖婉婉的体温渐暖,体力也在恢复,刚才的虚弱感渐渐消失,她抬头顶在沈书穆的手臂上,低语提醒道:“小穆,那人叫柏嵩,他的目标是你的魔鬼针,你要小心。”

沈书穆点点头,伸手将滑落的被褥盖在两人身上。

“其实白家被灭门是他一手策划的。”肖婉婉说道。

闻言,沈书穆一顿,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婉婉,这些日子有没有受伤?”沈书穆关心道,语气异常柔和。

“没有,就是有些饿。”肖婉婉淡淡道。

“过几日,我也让他试试这其中滋味。”沈书穆冷声道。

“小穆,见到清雅姐姐他们了吗?”肖婉婉问道。

“嗯,他们都没事,在柏府呢。”沈书穆回道。

“那,小穆你有没有受伤呢?”肖婉婉突然问道,脑袋靠近他的脸。

少女的突然靠近令他眼神恍惚了下,几根柔软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弄得他痒痒的,连心也骤停了下,沈书穆吸了口气,慢慢回道:“没有。”

“那就好。”肖婉婉轻声笑道。

她刚要将脑袋靠在沈书穆的怀里,突然一只手挽住她的脖颈轻轻一带,柔软的物体贴在她的唇角,肖婉婉眼眸一动,准备伸手推开他,只听少年嘶哑的嗓音传来:“就一会儿。”

肖婉婉慢慢放下手,闭上了眼。

……

清晨,一束淡淡的光芒射进屋内,肖婉婉睁眼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向身旁的位置,见空无一人,抿嘴一笑,继续睡觉。

柏府书房。

柏璨荣与柏嵩坐在书桌旁密谈,柏嵩已将魔鬼针一事讲与他听,柏璨荣吃力道:“那个沈二公子可比沈大公子更难缠啊。”

“如果您想退出,就别怪我心狠了,大伯。”柏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看着柏嵩阴森森的笑容,柏璨荣哂笑道:“怎么可能呢,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呢,而且我也想见识见识一下魔鬼针的实力。”

“做事稳重点,不能让青衣少年看出任何破绽,再坚持两日,我定要他们的命。”柏嵩承诺道。

“你打算……?”柏璨荣有些好奇。

“到时您就知道了。”柏嵩挥挥手,有些不耐烦了。

见此柏璨荣识趣地离开了。

天色灰暗,寒气逼人,颇有几分下雪的迹象。

沈嘉定坐在窗边,抬头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不知不觉想起了白家被灭门的惨案,他脑海里浮现出父皇的身影,眉梢微拧,似在纠结,又似在猜疑,按父皇的手段是做得出来的。

父皇以往德高望重,贤明励精的形象渐渐崩塌,坐上帝王宝座的人定要踩着血上任吗?

沈嘉定也没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