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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轻柔的微风中已夹杂着丝丝寒意。

宁染极其期待的围猎也终于要来了,如果不出意外,这次围猎应该是她在南岐最后一次参加了。

此次秋猎,因为北陵国的太子和西邑的小公主的加入而显得格外隆重。

同时,不仅有皇亲国戚和朝中重要官员,其家眷若想参加也可随行。

以皇帝的龙辇为首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围猎场进发。

为示南岐国的友好,景易和都澜各自乘坐马车在队伍的前面。

宁染坐在马车中,从上京出发后,她便一直掀开帘子看着外面从店铺林立的街道变为宽阔平坦的官道。

她无端感觉自己现在正在去和亲的路上,想到以后真要去和亲了,估计再难回故国。

这里的一草一木终究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她脑海中逐渐模糊。

经过一天的颠簸,终于在一处广阔的草原处稍作休息。

宁染下了马车,发现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本就渐晚的暮色更加暗沉。

她拢了拢衣袍,看向队伍的前方,在一群忙碌的身影中,有一人长身玉立,他撑着伞正在远远地看着她,是景易。

他朝她走来,宁染眼眶酸涩,眼角微凉,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她想如果是为了他而远离家乡,也许没有她想得那么糟糕。

景易走至她的身前,看着她头微微低垂,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

他将伞微微向她倾斜,声音带着些许责备:“怎么也不知撑伞?若受了风寒我又该心疼了。”

宁染一下扑进他的怀中,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闷闷地说:“因为我知道你会为我撑伞。”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宁染,另一只手拂上她的发丝,“我愿意为染染撑一辈子的伞。”

在他感受到怀中之人轻颤的身体和胸口处传来的湿意时,他有一瞬间的无措,只得将抱着她的那只手不断收紧。

“你想闷死我啊!”宁染用手撑着他的胸口,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她眼眶微红,脸上还有泪痕,但琉璃般的眼眸中似有些生气,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朝气。

景易忙松开抱着她的那只手,在看到她哭得像小花猫一样的脸时,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宁染阴恻恻地看着他,对他忽然的笑声产生强烈不满。

在看到他不仅不说,反而一副看着她的脸实在憋不住笑出声的样子,宁染抬手用衣袖胡乱地擦了擦脸。

她咬牙切齿道:“……快说!你在笑什么!”

随后两个人打闹在一起,可怜景易一边要躲过她张牙舞爪的攻击,一边还要给她撑伞,担心她被雨淋到。

他们玩闹的动静太大,吸引了许多下马车活动筋骨的官家小姐的注意。

她们围在一起窃窃私语:“没想到这北陵太子长相俊朗,风姿卓然,昭嘉公主真是好福气。”

“是啊,看到公主能与北陵的太子互生情愫真是可喜可贺,以后公主去北陵也不至于孤苦无依。”

“哼,天还没黑呢就与男子抱在一起,昭嘉公主还真是放浪形骸,也难怪会被丞相大人拒婚。”

“你这是在嫉妒公主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吧,在我看来两人很是登对,真是让人羡慕,我何时才能遇见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人呐。”

阮霜霜听着这些叽叽喳喳的言论,制止道:“不得妄议公主。”

她是提督家的嫡女,出身显赫,这些官小姐们向来以她马首是瞻,现在看到阮霜霜不悦的神色后,都不敢再多言。

其实,阮霜霜才不想多管闲事,她们对宁染贬低也好,夸赞也好都与她无关。

只是,她看到了站在她们不远处的谢隐。

此时,他面色黑沉,像是在酝酿一场风暴,整个人都散发着浓烈的煞气。

她没猜错的话,是谢隐听到了她们的言语,所以他的脸色才会这样恐怖。

她想给谢隐留下一个端庄大方的印象,便制止了这场她认为无伤大雅的讨论。

阮霜霜觉得谢青兰真是可怜,宁染的手段还是很高超的,竟然能轻轻松松左右谢隐的情绪。

更何况,谢隐还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他只是听了一句辱骂宁染的话就变成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不过,那又何妨,宁染终究是要去和亲的。

众人又在各自的营帐中休息一晚后,第二日天还未亮,队伍就要继续赶路。

上路没多久,宁染感觉到马车剧烈晃动了一下,就停在原地不动了。

赶车的人告知她:马车的车轮坏了。

由于没有其他空余马车,她需要与他人乘坐一辆,宁染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景易。

宁染:这马车真懂事,坏得刚刚好。

正当宁染兴高采烈地要上景易的马车时,却被都澜制止:“美人姐姐,你不可上他的马车。”

阮霜霜附和道:“确实不妥,公主与太子并未成婚,孤男寡女同处一个车厢,有损清誉。”

都澜显得很灿烂:“美人姐姐,其实你可以与我共乘一辆。”

“不可!”景易咬牙看着都澜冷声制止。

阮霜霜提议道:“公主不如乘坐丞相大人的马车,众所周知,他是公主的师父,并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她在心中盘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谢隐对宁染有意,不如就帮帮他。

反正只是一块坐一辆马车罢了,谢隐心中肯定会感谢她的,以后再接近他也许会容易一点。

“不行!”

“不行!”

谢青兰和景易异口同声。

宁染有些无语,所以她要步行走到围猎场吗?

她郁闷地说道:“我去找蔓华。”

沈蔓华坐在马车中听到宁染这句话后头皮发麻。

她看了看坐在马车中的陆临游,正当她手足无措时,陆临游低笑一声,附在她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可是我感染了风寒,怕是会过病给公主。”沈蔓华说完,然后止不住地咳了起来,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

宁染听到她叫自己公主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而且她那做作的咳嗽声简直是欲盖弥彰,她狡猾一笑:“没事,本公主不怕。”

结果被景易制止:“胡闹!”

宁染委屈地撇撇嘴:“那我要去哪?不如直接回上京得了。”

此刻,宁染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谢青兰,见她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谢青兰坐在离宁染最远的位置,好似她身上有什么可怕的疫病一样。

同样,她也觉得浑身不适,原来跟讨厌的人坐一辆马车竟是这般煎熬。

两人相对无言,到了目的地才终于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