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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便去死吧。”

眼看利剑就要刺穿他的胸膛,泽木仍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宁染剑锋一偏,剑尖划破了他的衣袖。

她出言嘲讽:“生死之际还能克服本能,毫不躲闪,你倒是对他很忠心,我不会杀毫不还手之人,动手吧,若你死在我手中也是咎由自取。”

宁染虽然不想杀他,但立场不同,就注定是敌人。

泽木抿唇不语,让他对宁染刀剑相向,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两人僵持之际,谢隐正好下朝归来。

谢隐看着门口混乱的局面,已基本猜出是什么状况。

当他看到宁染脖颈上的淤青时,目光幽深了几分。

几日过去,为何她的淤青不仅没有消退,反倒还加深了几分?

难道她……

宁染看向来人,她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下闪着更冷冽的剑光,一如她看向谢隐时的眼神。

她没有言语,握紧手中地长剑,竭力控制想要刺穿他心脏的冲动。

谢隐拱手说道:“公主,那天是我将你错认成他人才误伤了你,若公主想要报复,我毫无怨言,但皇命不可违,你不能离开丞相府。”

他一身朝服在身,好像他无论说什么都是站在正义的一方,而她却像是在无理取闹。

这一幕像极了一身正气的朝中重臣苦口婆心地劝说刁蛮任性的泼辣公主迷途知返。

“毫无怨言是吗?”宁染暗沉的目光愈渐凌厉,她敛神垂下眼,发出低沉幽怖的笑声。

她提剑向谢隐刺去,她知道他不会武功,但是并不妨碍她泄愤,她要以牙还牙,让他也尝尝濒死的感受。

“大人!”

小厮们目露惊恐之色,他们看到公主手中的长剑没入谢隐的胸口。

泽木身形微动,身为侍卫的他本应该挺身而出,此刻脚步却有千钧重,怎么也挪不动。

是谢隐伤了她……

况且谢隐会武功,公主也不会将他怎么样。

可谁知,谢隐神色淡漠地看着公主长剑向他刺来,他只是握紧双拳,并没有闪身躲避的打算。

他的鲜血顺着剑身淋漓而下,大部分血液溶于衣物,在他绛紫色的朝服上形成暗沉的一大片血渍。

谢隐顺着长剑抬头迎上宁染冷漠到极致的目光,而她的唇角却漾出好看的弧度。

她的笑容干净纯粹,里面没有一丝寒意,全然是报复后愉悦的快感。

密密麻麻的痛感从他的胸口处传来,他的眼眶通红,瞳孔微颤,一口鲜血自唇边溢出。

他抬手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身体摇摇欲坠之际,宁染用力将长剑从他的胸口抽出。

一股鲜血洒落在地面上,格外刺目。

他踉跄地后退几步,用手捂住伤口,面色惨白得几近透明,声音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道:“公主……若消气了,就遵守承诺,回静……心苑。”

宁染接过小芸递来的帕子,她擦拭完剑上的血迹后将帕子嫌恶地丢在地上。

她看着谢隐快要支撑不住的身体,漫不经心地说道:“什么承诺?我有答应你什么吗?若不想死,以后就少招惹本公主。”

说完,她利落地将长剑收回剑鞘,然后朝外走去。

在路过谢隐身边时,她听到了谢隐气若游丝的声音:“不让你走是为了你……好,若你……执迷不悟,只会自食……恶果。”

宁染脚步一顿,随即想到他说的不无道理。

若从事传到父皇耳中,父皇第一反应肯定是她为了逃避学琴,刺伤谢隐后逃走。

恐怕到时候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便会获罪,更别说在父皇面前揭穿谢隐想要杀死她的事实。

看来此事需从长计议。

她用余光看到谢隐身体倒在地上,转头看去,他的面色变得灰白,透着死气。

他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不可能,她的剑尖特意偏了几分,并没有刺中他的要害。

可看到他几乎没有什么起伏的胸膛时,她心里没了底,她没有杀过人,但见过死人。

她的手指颤抖地探向他的鼻尖,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后静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

“去请郎中。”她沉声吩咐道。

刚才还僵在原地的泽木缓过神来,他忙吩咐小厮去请离丞相府最近的郎中过来。

随后,泽木撕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将谢隐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后将他背到卧房。

看着丞相府中的人乱作一团,宁染抬脚回了静心苑。

这半个月,谢隐一直在府中修养。

自从刺伤谢隐后,宁染从未去看过谢隐。

一是因为她自从差点在他手上窒息而亡后,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二是因为她不知如何面对他。

等她冷静下来之后,她想到是自己有错在先,私闯他的禁地,还破坏了他精心养护的草药。

他差点掐死她,但他同样也险些死在他的剑下。

她会将破坏掉的草药尽数赔给他,这样也算是两清了。

小芸跟她说,那天太医为他诊断之时,说他失血过多,差点以为他要一命呜呼了。

没想到谢青兰来看过他后,他竟然挺了过来。

他清醒过来后派人向父皇告病休朝,父皇还特意派宫中太医来为他诊治。

就当她以为谢隐会趁机向父皇告状之时,他居然以害怕将病气传染到宫中为由婉拒了父皇的好意。

之后,谢隐将他被宁染刺伤的消息彻底封锁,府中之人也此事三缄其口,尤其是当时亲眼目睹之人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这日,宁染拿着小芸帮她采购好的草药种子找到泽木,“可以把这些草药种子转交给他吗?权当是对破坏了他草药后的补偿。”

泽木接过后,抬头看到她脖子上的淤青还是很明显,竟然这么严重,这么久了还消不下去。

“好,公主也要保重身体,按时涂抹化瘀的膏药,淤青才消得快。”泽木轻轻点点头,关切地说道。

“这是上次公主受伤时,大人亲自为公主调制的药,属下不能收,还请公主收回。”泽木从怀中掏出上次宁染送他的膏药,递到她面前。

他想起谢隐看到这瓶膏药时阴翳的脸色。

宁染抬手轻触脖颈上的淤青,有些轻微的刺痛,不悦道:“扔了吧,你也别用了,谁知里面有没有毒。”

如果她没有再掐自己脖颈的话,谢隐掐她脖子的印记早都消了吧。

这可是谢隐想要杀她的证据,怎能轻易消除,况且父皇的寿宴马上就要到了,无论如何也要将证据保留至让父皇看到。

所以她不仅没有涂抹化瘀的膏药,还会时不时地加重这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