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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父皇。”

齐王再次冲安宁咆哮,“还有你母妃。”

“我母妃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出身,但却也是从小衣食无忧、被外祖父和外祖母宠爱着长大的。错就错在我母妃偏偏生了一副与你母妃有几分相似的面容,被当时还是太子的父皇看中带回了府中。”

安宁看着她三哥的悲戚面容。

三哥的生母据说是在三哥小的时候因病去世的,那时她都还未出生,自是不知道三哥母亲的样貌。

甚至,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回听到三哥提及他的生母。

“父皇娶了我母妃却根本就不爱她,可我母妃却深爱着父皇。即便父皇十天半月才记起她一回,但她每次见到父皇都高兴不已。直至后来你母妃沈氏入宫,我母妃才知道她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替身,之后她便一病不起,直至去世,父皇都没再去看过她……”

“都是你母妃。”齐王愤怒指着安宁,“安乐那日说的一点不错,除我母妃外,先皇后、安王的母妃,还有谨王的母妃……你母妃一个再嫁的荡妇,凭什么能越过我们所有人的母妃独得父皇的宠爱,甚至连你那哥哥都越过了我们所有的皇子,他又是凭的什么!”

齐王眼睛扫视着周围,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他捡起地上一块手掌大的瓷器碎片,双眼通红,一步一步走向安宁。

“我曾经也幻想过你母妃能疼爱我如亲子,父皇也能因此爱屋及乌,可我错了,他们喜爱的只有顾子琮。我今天落到这个下场都是你们一步步逼出来的。”

“我不但要刺杀父皇,你和你母妃更是该死,你们都该死!”

他看着安宁邪魅一笑,拿着碎片便朝着安宁冲了过来。

戚青溪听到安宁讲述到这里时已是心惊肉跳。

她紧张地抓着安宁的胳膊四处检查:“齐王他是疯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安宁的眼泪又不自觉地淌了出来,她摇摇头道:“我和三哥说话的时候李玉一直在外头守着,他见情况不对及时出现,打飞了三哥手里的瓷片,所以我没有受伤。”

戚青溪放下心来,安宁却哭得更凶:“嫂子,是我们害了三哥,是我们害了三哥对不对?”

戚青溪心疼地抱着安宁,心里恨死了齐王。

这个齐王自己心术不正,却把过错都推到旁人身上,将自己摘个干净。

戚青溪把手搭在安宁的肩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是你和你母妃让齐王刺杀的皇上吗?”

安宁闻言顿住,茫然摇头。

戚青溪又问:“那是你和你母妃将那刺杀皇上的簪子递给齐王的?”

安宁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摇头的动作带着眼泪顺势流下。

戚青溪笑道:“那他如今这般又怎么会是你们害的。”

安宁停顿片刻,看向戚青溪:“可是……可是……”

戚青溪继续帮安宁擦着眼泪:“没有可是。或许你觉得他从小没了亲娘在身边身世可怜,可这却并不能成为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借口。这世上比他身世可怜的人多如牛毛,有些人甚至可怜到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若人人都如齐王那般觉得自己可怜就去作乱,这世上哪里还会有什么太平可言。”

安宁看着她懵懂点头。

戚青溪又道:“齐王说安王和谨王,我也不提安王,咱们说说谨王殿下,他和齐王都是幼年丧母,算是身世相同了吧,可你看谨王和他们一样吗?”

安宁沉默片刻,摇摇头。

戚青溪认真道:“环境会影响一个人没错,但自己内心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齐王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也没有任何人去逼迫他,但他还是去做了,是他自己心术不正,怎么能怪到你们头上来。”

安宁沉思着不说话,戚青溪看得出来安宁仍在犹疑,她干脆将先前齐王暗算沈家、以及在朝堂上针对顾瑜、甚至通敌卖国之事都告诉了安宁。

安宁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嫂子,这些都是真的吗?”

戚青溪点点头:“朝堂之事,一众朝臣都亲眼目睹,你随便找谁问都能问出。至于他陷害沈家之事,你哥哥那里有他通敌的往来书信,上面详细记载了他陷害身后的全部经过。”

安宁呆怔在那处说不出话来。

戚青溪又道:“他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可你看看他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有哪一件是能对家人做的出来的。你看你好心好意的去给他送钱,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她握着安宁的手,温声道:“安宁,上一代的恩怨与你无半点关系,你从来都不欠他什么,对他甚至算得上是仁至义尽,是他配不上你这么好的妹妹,你今后也不用再惦记他。”

戚青溪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很不中听,但早些让安宁看清齐王的真面目,安宁才能少几分难过伤心。

但她同样知道,齐王毕竟是安宁异母同父的亲哥哥,安宁一时难以接受她也能理解,她只能言尽于此,剩下的得靠安宁自己想明白。

果然,安宁在满脸忧戚中挤出一个笑脸:“嫂子,原本我是想来陪你吃完饭的,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我明日再来看你。”

戚青溪冲安宁温柔点头:“好,你路上小心。”

安宁起身,冲戚青溪咧嘴笑了笑,满腹心事地走出屋子。

她刚迈出房间却一头撞在了别人身上,她抬头看去,朝那人喊了声:“哥哥。”

顾瑜轻轻“嗯”了一声,微低着头看她一眼,见她衣裳单薄,伸手将自己身上的玄色斗篷解下披在安宁身上:“怎么这般失魂落魄的?”

安宁看着顾瑜的动作,被一阵暖意包裹住,忽地鼻尖一酸,眼泪顿时如决堤一般往下掉。

顾瑜心中叹了口气,其实他一早便回来了,只是听到房中二人的对话他没有进去。

他在屋外将二人的对话听的清楚明白,没想到黎祁宁还想对安宁动手。

有句话溪儿说得十分有理,他黎祁宁配不上安宁对他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