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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在神秘的国度里,有一处仙湖名为尘思湖,四面不见青山环抱

目之所见,一片碧绿清澈,湖上多浮萍,睡莲朵朵,奇形怪状的巨石如同乌龟、老鹰、狮子一般,酣然入眠

而于湖中上,凭空而生出一座仙雾缭绕的岛屿,名为莫湖岛,只见湖与岛是以浮石为阶梯,阶梯上有各色杂花、妖草,散发的气味熏人,但却有无数未成精的蛇攀爬其上

一入小岛,岛上多潮湿闷热,高深莫测的密林里,生有长长密密的杂草,杂草丛生处又是深不见底的洞穴,一处接一处

古木参天、树影婆娑,只见树上树下盘踞着巨大无比的身姿,或者是花白纹路的蟒蛇

蛇类多种多样,有会捕食泥鳅、鳝鱼和蛙类,也吃各种鱼类、鼠类、蜥蜴,性情温和的金钱白花蛇,也有反应敏捷,头颈转动灵活,排毒量大的眼镜王蛇,数不胜数

但在岛屿的最中央处,却是巴蛇一族的地界,世代统领着莫湖岛,可化人形、可成妖,若有机缘者,成仙亦可!

岛上四处可见红彤彤的蛇果,长满黄色颗粒,一捏即碎,果汁饱满

而蛇果丛生之处也少不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仔细一看,皆为蛇,大大小小,缠绵悱恻

再化作人形,无一不妖娆妩媚,即使是男子,也不例外

妖妖是莫湖岛上的十五公主,整日里最喜欢的便是坐在高高的树枝上,看着日出至日落,天空的颜色变换,星空的群星璀璨

妖妖有一个爱色成性的父王,其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后宫三千佳丽

而其母妃只是后宫中不起眼的一位,名不见传,因巴蛇王听闻西山有美人,耐不住心热,却在路过其中一片茂密的丛林时看到了彼时正在水中与同伴嬉戏打闹的身影,其肌肤甚雪,酥胸挺拔如山峰,臀部翘而有致

一头乌黑的长发更吸人眼球,侧颜一露,挺拔的鼻梁,玫红的唇,细长浓密的睫毛,清澈又明亮的眸,在点点的光束下,熠熠夺目

巴蛇王一见倾心,见其惊为天色,鬼迷心窍,随之掠来,宠爱有加,但过了一段的新鲜期,又另寻她国佳人,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其母憔悴不堪,愈发瘦弱,不见往日风采,也吸引不了好色之徒巴蛇王的驻足注目

在莫湖岛上,巴蛇王是说一不二的存在,虽然风流韵事甚多,爱招蜂引蝶,喜新厌旧,但对待后宫三千美人都怜爱有加

又因其面如冠玉,文采斐然,所以对他暗送秋波的女子也如过江之鲫般,多不胜数,为此,巴蛇王还耗费巨资修建了一座名为万花楼的阁楼,专门放后宫下装不下的美人们,整日里与其戏蝶双飞,一夜拥十几位

巴蛇王对待后宫之事一概不管,只管眼缘,看顺眼了就搂上一番,奖励其一夜缠绵

但不可否认的是,由于其皇后的雍容华贵,大气端庄,无人不加以褒奖,又由于其言谈举止,雷厉风行,宫内、宫外竟无人敢放肆

巴蛇王虽然朝秦幕楚,见异思迁,但与其结发夫妻却一直相敬如宾,蛇后由于无后的原因,还劝蛇王广纳贤妾,多生子嗣

又不善妒,对后宫女子和和气气,对众位子女关爱有加,谁人见了不说一声:“佩服”

蛇族本性淫荡,妖妖的母妃是神农山的一介女妖,名唤碧婷,被封为亭妃

妖妖是亭妃与巴蛇王欢爱之极时诞下的产物,但由于其父的三心二意,子女众多,又因妖妖性格唯唯诺诺,以至于从小不受宠爱

而亭妃又极其善妒,但在蛇后面前又必须忍耐,又不敢在其他人面前表露分毫,以至于被送出宫外,便动不动的对妖妖拳打脚踢,撒气于她身上

所以妖妖自小缺爱,自七八岁时,母妃在时光的沉湎中,逐渐清醒,活的透彻,不再沉溺于巴蛇王那浓情蜜意的回忆中,妖妖才受到了一点点母爱的关怀

妖妖在十四岁那年,喜爱上了巴蛇王的得力干将昆霍的小儿子昆洛

因妖妖受十三姐的邀请,外出千思林踏青,却在回时途中走散,又不小心掉入了一处山洞,丫鬟阿珂又不知去向,黑漆漆的山洞,高有数百丈,爬又爬不出去

妖妖此时非常害怕,浑身沾满泥土,蜷缩着身子,哭哭啼啼的,害怕的喊着:“母妃”

而昆洛来千思林觅食蚯蚓精,恰巧路过此处,听闻美人啼哭,以藤木作绳,救了她一命,自此,妖妖一见而复出芳心,陷入了莫名的单相思中

妖妖大着胆子,偶尔会自制一些糕点让丫鬟阿珂送与他住处,在一棵树后偷偷瞧着他干净的吃完才心满意足的打道回府

偶尔听闻金坷与同伴外出打猎,便也简单拾掇一番,蒙的严严实实,尾随其后,看其风采绰约,拉弓的一举一动皆吸人眼球

妖妖还好,竟因其身形与土壤接近,硬是没让人察觉,躲在角落处迷恋的看着昆洛,口水直流:“好帅”

等日落之时回到宫中,只见屋中早有一玲珑有致的丽人,抱臂而依窗,懒洋洋的看着她

“公主,你今日怎又弄的灰头盖脸?莫不是又去瞧你的如意郎君了?”

此刻,只见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侍女,摇曳着身姿,翘着兰花指端着一雕龙画虎的玉盘而来,盘中摆放精致的是一粒粒饱满多汁的蛇果,圆润光滑,嘴里娇柔造作道:“那可不是,昆公子一表人材,前途不可限量,又备受王上宠爱,若公主嫁去,怕是…”

妖妖害羞的低头,然后双手捧脸:“阿,阿珂,阿,阿盈,没,没有,没有的事儿”

阿盈放下手臂,看着害羞腼腆的公主,此刻正背对着自己而坐着,头埋的极低,可见红艳如粘上鲜血的双耳,忍不住轻笑一声:“公主,蛇性本淫,你这般样子,再努力个十天半个月,也是毫无收获”

只见阿珂放下盘子后,摇着丰乳翘臀向门外走去,嘴角微勾:“看公主这样子,是没收获吧?”

妖妖听了,微红的脸颊霎那间失了颜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可,可我,不敢”

心里则是想着:“一旦去与昆洛表白,若被拒了,会引起兄弟姐妹的嘲讽不说,怕连朋友都没了做”

阿盈上前为其轻解罗衫,看着面前胸前平坦无奇的妖妖,捏了一把,调侃道:“阿珂与你年龄相仿,此处都…”

只见阿盈比出了一个桃型:“这般大了,可公主胸前半分不见长”

妖妖面红耳赤的推开阿盈,赤足踏入布满玫瑰花瓣的温池里:“阿盈,我只是…只是发育迟缓,你看母妃”

阿盈从一旁拿过木勺,轻轻的为其梳洗着秀发,叹道:“是,我的公主”

妖妖自十三岁才在巴蛇族的秦楼阁毕业,因其实在愚钝,竟比其他兄弟姐妹晚了好几年,与年幼的弟弟妹妹一起毕业,还是先生刻意放松的情况下

妖妖自毕业后,便一天无所事事,除却栽种些花花草草,大部分时间都付给了昆洛,偷偷的跟着他上山看他练武,只见其一剑可使树竹落地无声

或是假装上街偶遇一番,只求他的一个青睐眼神

或者是伴作一满脸麻子的小丫鬟为其端茶递水,怀着满腔的憧憬看其与其友人高谈阔论,哪怕他的眼里没有她的影子,心里也觉欢喜,看他忧而忧,看他乐而乐

亭妃也没空搭理妖妖,由于其重拾信心,又重获了恩宠,终日对镜梳妆,打扮的光鲜靓丽,每日必去巴蛇王路过的地方含情凝睇,被滋润的面色红润

最近又身怀六甲,便在阁中安胎养身,除却偶尔询问下妖妖的近况,大部分时间与精力都花在了去寻巴蛇王作乐寻欢上

但好景不长,在妖妖十五岁这年,发生了一件让妖妖心神俱焚的事情

妖妖彼时因为其十四姐在一年一度的心心相印大会之上择了良婿,欣喜不已,谁知又从扫地的丫鬟口中听闻,近日母妃手持画卷,竟是为自己筛选未来夫婿,显然是来自东南西北的各蛇族王子

妖妖沉闷:“母妃在想什么?即使王子们都来了,也不一定看的上我,难不成还想让我去勾引不成?”

“她确定我是那妖艳妩媚的料?”

亭妃若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必的轻讽出声:“你别想多了,我只是看看到底有哪些王子会来,就你这般愚蠢,有人看的上你我都能去寺庙烧香拜佛了”

妖妖急切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就连往日里最爱的蛇果也没了塞肚里的心思,双手绞在一起,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也不知是哪位老祖宗定下的破规矩,都没有蛇权,心心相印大会就见个几面,处个几日,有什么用,可这大办辈子养出来的生活习性,人品三观却是短短时间测不出来的,生活一辈子的夫婿,怎能这般轻易被定下?再说了,我还有爱慕的人呢”

各蛇族在巴蛇王的统治下,蠢蠢欲动,巴蛇族每年的心心相印大会都会有不少的异国王子不远万里而来

巴蛇王国为了以固莫湖岛的安宁,结友临之好,以年纪相仿的公主联姻,也不过家常便饭

妖妖再有一年自己便会及芨,一想到嫁给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不能再唤一声“昆洛哥哥”,心里便难受不行

阿珂素来主意最多,又久经情场,这十里之内的少年侍卫都对其表露心房,妖妖便首先想到了她

匆匆而四处寻找,却四处无人,婢女都不知其所向

妖妖无奈,只得去往她的处所处等待,却在将要推开门的时候听到男欢女爱声

她心里讶然,男人的声音太过于熟悉

她从半关的悬窗处望去

万万没想到的是,看见那让人心如刀割的一幕,双手捂着大惊失色而张开的嘴唇,双目不争气的流下了滔滔江水

听的里边传来的颠龙鸾凤声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断肠心碎,上前跨上几步,本欲推开房门,握紧的双手却松了开来:“以什么身份?以什么名义?以什么资格呢?”

只见阿珂的榻上挂起了纱幔,浑身赤裸的两人相互交颈缠绵

嘴唇相贴,银丝相勾,此时只听一声惊呼声响起,只见阿珂从下面转移到了上面,而昆洛也坐了起来

只见仅穿一层遮不住肌肤的纱衣的阿珂,此刻正坐在昆洛的身上,身姿微微动着,一双含情眸魅惑人心,双手紧紧垮着其脖颈,声音缠绵悱恻:“公子”

“快些”

妖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缠绵,终于忍不住,转身而离去,却未见到透过纱窗而看到她的阿珂,此时正微勾着唇角,媚态丛生的面颊上尽是得意忘形,却还娇喘道:“公子,慢,慢点”

阿珂虽然作为一介丫鬟,却心有不甘,想逆天而改命,成为一飞上枝头的凤凰

千方百计的进宫,唯一的愿望便是成为巴蛇王的宠妾,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时运不济,却被分配到了不受宠爱的妖妖身侧,失了接近巴蛇王的先机

虽然巴蛇王会时常光顾兰亭阁,她有幸见得一两回,也曾精心装扮在夜中跳舞诱惑之,谁知巴蛇王竟不为所动

亭妃见了,或用瓷碗砸于她脸颊,说她:“浪蹄子”

或动不动不顺便用长鞭毒打她,说什么:“做好你丫鬟的本份,别起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长此以往,阿珂生了心魔,便将气全部撒到了妖妖身上,在夜里翻来覆去,时时刻刻警告自己:“不能仁慈,要怪就怪你母妃”

阿珂表面上对妖妖甚好

总是背着所有人为她给昆洛递情书,一页页上,足可见绵绵情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或是在其心情困惑之时上前为其排忧解难

一日三餐,顿顿都精心制作

连昆洛生辰礼也耗费了巨大的时间与精力,日夜不停的为其制作上生辰礼,虽然,这些都是阿珂去送

妖妖还非常感激阿珂,总是抱着阿珂的手臂撒娇道:“阿珂,还是你对我好”

阿珂只是浅浅的一笑:“公主,奴不对你好,又对谁好呢”

阿珂不仅会为水水跑腿儿,还会教她如何取得一个男人的心

昆洛喜欢妩媚性感的女人,但阿珂却把她打扮的如出水芙蓉,吸引不了昆洛的兴趣

阿珂也从未告知于昆洛,其实信、生辰礼、一日三餐,无一样是她所制作

在送他之时还暗送秋波,或动不动装可怜露出手腕上的伤疤,泪眼婆娑的说着:“没关系”

让昆洛对她心生怜惜,从而生了涟漪,再日久生情下,早已无荒郊野外之外媾和

蛇族缠绵其实不在乎那些颜面,处处皆可,即使是湖中央,也是理所当然

妖妖内心备受打击

连着三日,都把自己关在屋内,不见客,也不食三餐,更不饮泉水,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房门外的阿盈急的不行,而阿珂也不知所踪

只得去亭妃住处,跪地而诉说着:“公主不知怎么回事儿,不进食,连着三日,奴实在没了办法”

只见一老嬷上前,给了阿盈一巴掌,冷声道:“为何如此之久,才来禀告?”

阿盈捂住红肿的脸颊,眼泪哗哗:“奴知错”

但谁又敢说出那句:“亭妃曾说过,若公主不是只剩一口气,便别再打扰她”

此话一出,有人曾因为妖妖落进了水里而向她禀告,却被打的化作原型:“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

自此,除却生死,无人敢来亭妃这给自己找麻烦